“守正閣?”紅殊不解的皺了皺眉, “小師姐,這是什麼?”
“是陛下設立的一個特殊官署,專門處理些見不得人的事, 如今管理這個官署的是陛下身邊的大太監——高進。”
沈錚的聲音從門口傳出, 沈銀粟向外望去,但見沈錚風風火火地邁進屋內,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氣。
“若是殺你之人是守正閣的,只怕這守正閣和戶部早就勾結起來, 躲在三皇子背後了!”沈錚惱怒地坐下,自顧自地倒了杯茶, 壓下心中的怒火。
“父親與這守正閣有過節?為何提起守正閣這般生氣?”
沈銀粟剛問出了口, 便聽門外傳來黃嬤嬤上氣不接下氣的呼喊:“侯爺, 那說書人如何處理您還沒吩咐呢!您走得那麼快做什麼啊!”
“還能怎麼處理, 自然是警告他再也不許亂說!”沈錚神色冰冷, 黃嬤嬤無奈地嘆了口氣, 轉頭看向沈銀粟, 試圖讓她安撫下沈錚的情緒。
說書人?沈銀粟不解地望向沈錚, 他那性子靜得像一潭死水, 怎麼又能同一個說書的起了爭執?
“父親在外面可是遇見什麼煩心事了?”沈銀粟話落,沈錚砰的一聲將茶杯狠狠砸在桌子上。
“沈銀粟,我問你,你可是對葉景策死心塌地,非他不嫁,為他特意回京!”
“啊?”沈銀粟當即愣住,幾番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後,滿臉不解道,“父親在哪裡聽到的這般荒唐的傳言?”
“哼!我就說那說書的是在瞎說吧!”沈錚眉頭一橫,不屑道,“也不看看你是誰的女兒,居然能說出雲安郡主為了葉小將軍特意回京,對他情深義重的謠言!真是荒謬!也不看看那臭小子他配不配!”
沈錚話落,扶著凳子便要起身:“不行,這流言傳得這樣廣,必然別的茶館也有人這樣講!本侯一定要把他們都抓出來!讓他們一張嘴便亂說話!”
“等等,父親。”沈錚說完,沈銀粟開口道,“什麼叫——這流言傳得這樣廣?”
“小師姐你不知道?”未等沈錚回話,紅殊疑惑開口,“說來也奇怪,小師姐你走的這段時間裡,我也經常能聽到類似的傳言,都說這鎮南侯府與定國將軍府的聯姻必成,因著師姐你對那位葉小將軍一往情深,非他不嫁,我聽見時自知這話荒唐,與他們理論,但你也知道我嘴笨,講不過他們,便把他們揍了一頓,日後就沒有見過了,想來是去別的地方說書了。”
“揍得好,我瞧他們分明就沒把我們鎮南侯府放在眼裡,這樣的謠言也敢亂傳!”沈錚怒拍了下桌子,正要同沈銀粟怒罵那定國將軍府如何配不上她時,卻見沈銀粟正垂首沉思。
沈錚:“……”
聯想到二人初見時爭吵,沈銀粟對於婚約的那句自己定奪,沈錚心中咯噔一聲,嘗試著放緩語氣試探沈銀粟,可惜女兒這般關切的稱呼在口中醞釀很久,最終也未好意思說出口。
“銀粟啊……”沈錚刻意放低了姿態,“你……你不會真接受葉家那小子了吧,你之前不是還給我寫信要退婚嗎?”
“接受他?”沈銀粟笑了一聲,不置可否,只解釋道,“我剛才思索,不過是覺得此事蹊蹺,不瞞父親,此次淮州之行奇怪之事頗多,我思來想去卻總覺得這背後藏著別人。”
沈錚道:“你且說來聽聽。”
沈銀粟點頭:“先說這賑災之事,那些難民僅僅因一個商賈的幫忙便輕易進了城,試想那城門處那麼多士兵,一個商賈怎敢冒此風險,而且還能成功,這是其一。”
“其二。”沈銀粟道,“此案我參與進去的確不妥,因此我希望得到葉景禾的幫助,可我與她非親非故,甚至連接觸的途經都沒有,可她竟真的去了淮州,而且理由充分合理,這未免過於巧合。”
“其三,我在淮州遭人為難時,葉景禾及時趕到,詢問起來便說是從侍女口中聽聞,可當時的情景,那侍女根本不可能聽得那樣清楚,只怕是那侍女格外了解府中的情況,故意引了葉景禾來幫我。”
沈銀粟說完,沈錚點點頭:“若說一次是巧合,這次次都如有神助,便不是巧合了。”
“正是。”沈銀粟道,“想來這幕後之人是格外希望我能將賑災糧之事解決。”
“那這可不好找,人心都是肉長的,前幾日紅殊找到了那部分被官兵帶走藏起來的難民,本侯光是聽她說那景象便覺心驚,這朝中官員保不齊也有看不下去的,卻又不敢在明面上得罪吏部,自然只敢暗中助你。”
沈銀粟頷首:“我原也是這樣想的,只覺得這賑災之事解決了也就罷了,何必追究,可今日父親說起說書之事倒是提醒我了,我若能和葉景禾一起解決這起案子,還有一個作用,便是讓人以為鎮南侯府和定國將軍府站在了一起!”
沈銀粟話落,屋內頓時沉默下來,沈錚站起身來在屋中幾番踱步,一隻手來回捋著鬍子,雙眼微眯,倒似在細細思索。
“如此,這莫名其妙的流言為何能傳播得如此之快便也能解釋了,此人,心太急。”沈錚低低道,“他迫切的希望我們與定國將軍府被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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