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銀粟氣勢洶洶地回到席間時, 只覺得沈錚也同樣怒氣沖沖, 隱忍不發,坐在二人身側的紅殊不知二人是被何事招惹,猶豫了半天才小心開口:“侯爺,師姐,你們怎麼了?”
“還不是那葉沖!”沈錚冷哼一聲,“他剛才居然說什麼,他送雞,我送鴨,我們兩家配一對,我去他的配一對!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這不要臉的說話方式還真是一如既往!”
沈錚說完,看向沈銀粟,語重心長道:“銀粟,他們葉家人缺了心眼,可配不上你,既然這次為父都回來了,這婚他們休想結成。”
“確實缺心眼。”沈銀粟冷冷附和,話音剛落,便見殿門打開,葉景策一身月白雲紋的窄身錦衣,身側是同眾人談笑風生的洛子羨。
“阿京?小師姐,那人長得好像阿京!”紅殊盯著葉景策忍不住驚呼,一側的沈銀粟冷冷一笑,開口道,“他現在可不叫阿京了,叫葉景策,也就是葉家的那位小將軍。”
“啊?”紅殊愣住,指了指葉景策,“阿京?葉小將軍?他們是同一個人?”
沈銀粟重重地嗯了一聲,抬眼正對上葉景策看過來的眼神,一雙圓亮的眼中滿是虧欠,幾乎是下意識地向她這邊走來,卻被洛子羨拽了下手臂低聲提示道,“宴會要開始了,先入席吧。”
“知道了。”葉景策淡淡回了一句,見沈銀粟瞥下眼去,便也落寞的移開了視線。
葉家落座之處,葉沖見葉景策和葉景禾兄妹歸來,忙向二人炫耀自己的功勞:“策兒,為父已經替你打聽過了,近日太后身體不好,這壽宴本就是為了沖喜,你此時求情陛下賜婚,喜上加喜,些許能成事啊。為父已經替你打點好了,一會兒為父的好友——你的林伯父,就會主動提及你們二人婚約之事,你藉此機會,一舉功成!”
葉景策聞言眼睫顫了顫,行屍走肉般的坐下,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悲戚道:“還賜婚呢,雲安不同我退婚我就燒高香了。”
葉沖見狀忙道:“策兒,你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葉景禾拄著臉看過來,“爹,你不如問問我哥在御花園裡都說了些什麼,別說雲安姐姐把他踹下水,就算我聽了,也非要怒罵他一頓不可。”
“雲安丫頭把你踹水裡去了?”葉沖一愣,驚詫道,“你小子說什麼了?”
“爹,我冤枉啊,我沒說什麼啊!”
“是嘛?”葉景禾粗著嗓子學道,“此生非我不嫁,若嫁不得我,恨不得一哭二鬧三上吊,生是葉家的人,死是葉家的鬼……”
末了,葉景禾咧嘴冷笑一聲:“哥,我學得像不像?”
“小禾!你就別雪上加霜了!”葉景策眉頭撇下來,剛把頭垂下,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猛地抬起頭,“你們聽見的是這段?”
“不然呢?”葉景禾舉杯的手僵住,質疑地看過來,“你還說了別的大逆不道的鬼話?”
“不是啊!那段是我在跟洛二說京中傳的我們倆的流言,那話不是發自我本心的!雲安她定是誤會了!”葉景策急急起身,便聽殿門外太監扯著嗓子道,“皇上駕到——太后娘娘駕到——”
“小兔崽子,先在這兒待著吧你!”葉沖一把拽住葉景策的袖子,將其按下請安。
殿內響起整齊的請安之聲,借著俯身之姿,葉景策悄悄抬眼看向對面的沈銀粟,卻見沈銀粟也正望向他,眼中滿是失望和嫌棄。
葉景策頓覺心中似有一種異樣的疼痛,眼睛眨了又眨,不敢直視於她,卻又知這一退縮更會讓她厭棄,索性認認真真的看著她,毫不避諱地將滿腔歉意訴說給她。
明黃的衣角在眼前掠過,遮擋住二人交錯的視線,待到衣角飄過,沈銀粟卻已經收了眼神,將目光落在面前的宴席間。
昭帝與太后落座主位,侍者輕喝一聲,歌舞聲漸起,諸臣觥籌交錯,金玉佩環叮噹作響,綾羅綢緞間滿盡數佳釀,金殿之上,窮盡奢靡。
洛瑾玉望著眼前之景,微微斂下目光,白玉似的指間捻起酒杯,只見杯中映出的自己神色淡漠,滿目沉寂。
“臣等恭賀太后大壽,祝太后娘娘壽永無疆——”
朝中官員大喝,洛瑾玉抬眼望去,只見位於側座的太后眯眼看著坐下眾人,緩緩點頭笑了下,年邁之姿盡顯,只是坐了半會兒便已有疲累之態。
“殿下……”身邊的侍者俯首,輕聲提醒道,“待這曲結束,您便應當帶領群臣為太后獻禮了。”
“好。”洛瑾玉輕應了一聲,轉首看向目光沉沉的徐老。
如此奢靡華貴的金殿之中,他格格不入的坐在角落裡,帶著數萬人的情願與含冤枉死的靈魂注視著眼前的歌舞昇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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