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安妹妹可是好奇那人是誰?”
“他背了柄重劍,論身份,倒是不難猜。”沈銀粟道,“他是小禾的師父?”
“不錯,此人名為元成澤,不但是小禾的師父,也是葉大將軍的副將。”洛子羨話音未落,便聽演武台上葉景禾怒喝一聲,重劍劈向地面,身體借勢騰空,試圖踹向葉景策心口,卻被葉景策雙手抵住,趁她重心不穩,拽了腳便一把甩飛出去。
重劍脫手,勝負已定,人群中爆發出歡呼聲,葉景禾在地上躺了兩秒,早已習慣了似的翻身爬起,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拽著葉景策遞來的手站起身。
“這次只是意外,哥,你別得意太久!”
“你次次都這麼說。”葉景策不以為然地把長槍扔給了台下的將士,仔細檢查一番葉景禾,確定其並無大礙後便縱身跳下了台。
“師父!你看我哥那得意的樣子!”眼見著葉景策跑去和沈銀粟笑嘻嘻的討賞,葉景禾鼓著臉一跺腳,扯著元成澤的衣角嘟囔道,“師父,你教教我別的招數嘛。”
“小禾,你現在年紀太小,別的招數我只怕你揮不動這劍。”元成澤輕輕揉了揉葉景禾的髮絲,但見葉景禾抬頭,眼中堅定異常,“師父,我可以加倍的練,總之,我不要總屈居人下!”
葉景禾話落,元成澤微微一怔,眼中晦暗不明,半晌,似是下了極大決心一般,艱難開口:“好,師父教你一個殺招,此招名為斷生,是師父的獨創,劍出鞘必見血,若非學會了全套劍法,此殺招無解。”
葉景禾半信半疑:“就算是阿爹也……”
元成澤定定道:“他也無法全部接下這套劍法。”
“好!那我就學這套!”葉景禾瞬間笑起來,叉腰對著台下葉景策大聲道,“哥,你聽見了沒!我師父要教我新招數了,你就等著我打敗你吧!”
“成,我等你練個幾十年,看看你到底什麼時候能打贏我!”葉景策笑著應了一聲,轉頭便去纏著沈銀粟討賞,沈銀粟自問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鎮南侯府有的,定國將軍府也不會缺,料想葉景策也討不出什麼新奇東西,索性任由他開口。
卻不想這人左右打量了她半天,甚至中途還和葉景禾說了幾句話,轉頭便彎眼一笑,直接將她在人群中托抱起來,營中頓起歡呼聲。
“我討什麼賞都行,這可是你說的。”少年無辜又單純地看向她,沈銀粟的臉頓時紅到耳根,雙腳止不住地踢向葉景策的心口,“你把我放下來,好多人呢。”
“粟粟,你原來沒這麼喜歡害羞啊。”葉景策歪頭問道,一副求真好學的樣子,“你是醫者,之前我受傷時你也曾將我衣服脫下來過,那時你可是不為所動,為何如今只是牽手擁抱都不肯呢?”
沈銀粟急得不停拍打他的肩:“那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葉景策眨了眨眼,故作好奇道,“因為那時你只當我是普通病人,而如今,你當我是你的未來夫君?”
第54章 父不知子
“明知故問。”
沈銀粟又踢了葉景策一腳, 雙手扶著他的臂膀輕錘了下,小聲道:“快將我放下來,不然以後你打贏了就自己樂去吧, 我是不會理你了。”
“別呀,粟粟。”葉景策仰頭看著沈銀粟直笑,“你這麼害羞, 以後我們倆成婚, 你可怎麼辦啊。”
“你想得倒長遠, 和不和你成婚還不一定呢。”沈銀粟低聲辯駁了句, 葉景策咧嘴笑了笑,雙手猛地一松,沈銀粟頓覺腳下一空, 下意識抱緊葉景策, 整個人的腰身被葉景策伸手扶住。
不等沈銀粟緩過神來,頭頂傳來葉景策故作無辜的聲音:“郡主,你若嫁於別人,這樣抱著我, 那可就不合情理了。”
“哼,我還不想抱呢!”沈銀粟聞言, 立刻抬頭瞪了葉景策一眼, 抬手便要將其推開, 卻不等雙手碰上, 便覺腰上攬住了一雙大手, 葉景策的聲音軟了下來, 帶著幾絲笑意, “好啦, 你不願抱我, 是我心心念念想抱你好了吧。”
“你呀,就會捉弄別人。”沈銀粟口中說著,卻任由葉景策俯身抱住,這軍營的人多,他雖頑劣卻知分寸,只輕輕攏了一下便放開手,帶著她與洛子羨向大營中走去。
營中的火爐燃得正旺,葉景策幫沈銀粟解了裘衣放在火爐旁烤火,洛子羨自顧自地坐在一旁,到了營中倒也不客氣,瞧見那盤中的糕點便拿起來塞進嘴裡。
“洛二,你是餓了?”葉景策疑惑地瞧了眼洛子羨,但見那人含糊地嚼著糕點,漫不經心地拍了拍手中的灰,“倒也不是餓,只是瞧著你們倆郎情妾意,我在旁邊顯得多餘,便只能給自己找點事做,顯得我沒那麼礙眼。”
“找事做啊。”葉景策指了指帳外,“帳外的雪還沒掃,你若閒得慌,出去掃雪也成。”
“你還真讓本殿下去幹活啊。”洛子羨聞言眉頭一眼,拂袖便往地上的厚毯上一坐,抬首道,“我這幾日在宮中跪的夠累了,來你這裡是偷會兒閒,你可莫要嫌我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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