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渡大師不必多禮, 朕此行率文武百官前來, 實為祈安山祭禮一事,此祭禮關乎大昭國運,需得百官前來, 方顯我大昭誠意。靜觀寺與祈安山相近, 故而朕率百官在此借住幾日,還望不會驚擾了大師禮佛。”昭帝道。
“陛下說笑了。”無渡大師徐徐道,“靜安寺作為大昭國寺,本就該為國祈福, 為陛下分憂,此番祭禮陛下選靜安寺落腳, 實在是讓靜安寺蓬蓽生輝。”
無渡大師話落, 昭帝滿意地笑了兩聲, 命侍從引路, 率百官緩步邁上階梯。
靜安寺在大昭建國之前便已經存在, 其建立已有百年之久, 內部之大, 幾乎覆蓋了腳下的整座山。
廟內的院落早早便被清掃好, 小沙彌引著眾人去往落腳之處, 待眾人安置好後,便主動退下。
廟中清靜,利於齋戒,過了晌午,沈錚便合目在屋內打坐,獨留沈銀粟在院中無聊。
雨後初霽,院落中還瀰漫著淡淡的泥土香,沈銀粟落座檐下,方拿了醫書去讀,便聽聞牆頭傳來細微的聲響。
“葉景策,你就不能走一次正門嘛?”沈銀粟放下面前的醫書,對此早已見怪不怪,只起身走去牆下,仰頭去瞧那生了雙笑眼的少年,“怎麼,正門那麼大,不夠你走進來?”
“鎮南侯在院中,我哪敢從正門進啊。”葉景策翻身從牆上越下,笑著往沈銀粟身邊湊,“眼下從翻牆進不要緊,只等我這迎親的隊伍到門口時,粟粟你可要同鎮南侯說說好話,讓我從正門進。”
“切,你想得美,要進門靠自己的本事,我才不會幫你。”沈銀粟嘀咕一句,抬眼掃向葉景策,“你來是要做什麼?”
“自然是在這廟裡閒得慌,過來帶你出去玩的。”葉景策繞到沈銀粟面前,俯身同她對視時,眼神實在算不得安分。
“粟粟,你就不覺得在這院中待著無趣嘛?”
“無趣是無趣,可這祭天大典前本就要齋戒幾日,是不能亂跑的。”沈銀粟微微蹙眉,葉景策立刻道,“我們不過是逛一逛這寺廟,哪裡算得上的亂跑呢?粟粟,我可聽說這廟中有一處金殿,裡面供著的菩薩可靈驗了,能讓人心想事成。我們也去請個願,就求菩薩保佑我們早日成婚,如何?”
“若想早日成婚,你與其求菩薩,不如去求我爹。”沈銀粟話落,便見葉景策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也對,那我們回來就去求你爹!”
說罷,不等沈銀粟說話,直接便將其從地上抱起,抬腿便往牆根底下走。
“葉景策,你做什麼,你放我下來!你再鬧我,我就喊人了!”沈銀粟尚未反應過來,身子繃得僵直,一雙杏眼嗔怒地望向葉景策,但見那人有恃無恐地看過來。
“粟粟你儘管喊,若我被鎮南侯發現了,也無非就是再也進不來這院子,見不到你罷了。”葉景策委屈道,“屆時我相思成疾,纏綿病榻,粟粟可別忘了去看我。”
“那我到時候是不是還要給你帶些禮?”沈銀粟惱道,葉景策笑著思索一瞬,故作認真道,“禮倒不用了,你把自己送給我就成。”
“油嘴滑舌!放我下來!”沈銀粟口中低罵,卻見葉景策箍緊了自己的身子,下一秒便攬著她躍至牆上。
“好粟粟,你就當陪我去了。”葉景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足尖落地,哪還給她什麼拒絕的機會。
院落到金殿的距離不遠,至多不過幾百步,二人吵鬧間便望見了廟宇的金頂。
大抵是齋戒的緣故,殿內的人不多,只有幾個小沙彌在拿著抹布清掃,見二人進來,忙放下手中的活計迎上去,把殿中的香拿過來。
“施主是要請香嗎?”小沙彌初來乍到,尚不熟悉待客的流程,拿著香的手止不住地抖,被葉景策一把扶住,“你不必害怕,把香給我,我們自己來就成。”
小沙彌忙點點頭,將手中的香遞上,見葉景策分好了香,向身後的沈銀粟遞去。
手中的香被點燃,三拜之後便被置於香爐之中,香火瀰漫,二人跪於蒲團之上,合目參拜。
沈銀粟雙手空心合十,閉目間眼睫輕顫,神色極為認真。葉景策雖也閉了眼,卻也不過短短几秒,隨後便睜了眼,側首向沈銀粟看去。
金殿中靜得出奇,仿佛能聽見香灰簇簇地落下,能聽見胸腔里心臟的跳動。
葉景策側首望著面前女子白皙溫潤的臉頰,他好奇她輕顫的眼睫若是掃在掌心,會不會有一絲癢意,好奇她紅潤的唇瓣在觸碰時是溫熱還是微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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