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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滿不在乎地重複了一句,將手中的簪子重新送入發間,揚首去看念塵,“看樣子,大師是要去二殿下處?”

“是。”念塵錯開眼神,江月盯了其半晌,彎唇笑起來,“大師是要去告訴二殿下嗎?告訴他,沉耀之死存疑?那蘭山的少當家死於我手。”

江月話落,念塵不置可否。

江月盯著其淡然的眉眼,半晌,忽然笑出了聲。

“念塵大師之前未曾下過山吧,可曾體悟過世上之人的愛恨嗔痴,生死別離?可知這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江月冷笑著邁步過去,“大師體會過普通人的生活嗎?見過什麼叫人性嗎?既然沒有,又是以什麼立場來勸我回頭?”

江月站住,指著營地的方向道:“大師不如試試,你眼下便在那些蘭山匪兵面前拿出我殺害他們少當家的證據,看看他們有幾個人會為此反我?看看他們到底是會為了那個死了的少當家盡忠,還是當做沒有這件事,跟著我這個新主拼一條光明的前路!”

“江姑娘確實熟習人心。”念塵的雙眼依舊平和,目光不自覺地落在那支鶴簪上,見那鶴身上墜著的一顆小珠隨著女子的動作微微搖晃。

這簪子原來的主人,情緒總是溫和平靜,故而他這簪子在他發間的時候,他從未曾因其搖晃而注意過珠子。

簪身通體銀白,偶有淡藍色點綴,它仿佛自帶著洛瑾玉的平和溫柔,像攪弄著雲絮的清風,能化開一切痴纏。

可它偏偏化不開江月的慾念。

惋惜之情一閃而逝,念塵搖頭,與江月擦身而過。

“小僧還有要事在身,便不打擾姑娘了……姑娘,慾念太重,只會自毀其身,你……好自為之。”

聲落,向著洛子羨的營帳走去。

帳中安然,香爐中飄起縷縷白煙,洛子羨無趣時喜歡睡覺,只不過睡意往往很淺,只要稍有動靜便會瞬間驚醒。

“念塵,你來了。”主位上懶洋洋的聲音傳出,念塵將袖中戰報拿出,方將其置在桌上,便見洛子羨伸手捏住他的腕子,一雙上挑的眼中露出促狹的笑意,“念塵,你身上有女人的脂粉氣。”

“殿下莫要說笑。”念塵靜靜抬眼,洛子羨笑了笑,眼中的笑意寒涼,“是誰?”

“……江姑娘。”

“說了什麼?”

“沉耀之死存疑……以及當初那位蘭山少當家的死……是她的手筆。”念塵話落,平靜叩首,“念塵有瞞在先,望殿下責罰。”

“好啊,真有趣。”洛子羨聞言撫掌大笑,仿佛坐久了般懶散地站起身,慢聲疑惑道,“這沉耀之死畢竟存疑,我們暫且不論,這位蘭山少當家呢,他的死活與咱們的關係不大,說到底她的夫君,怎麼死,那是她的私事,不過本殿下不解啊,你既然早知道那少當家是她殺的,為何不說呢?”

洛子羨慢慢俯身道:“是可憐?不舍?疼惜……”

“是好奇。”念塵聲音淡淡,“我好奇她充斥著欲望的眼睛,我想留著她,看她求什麼,怎樣求,最後又被欲望裹挾到什麼地步。”

她和洛瑾玉是截然相反的兩種人,卻讓他同樣為之不解。

她說的一點都不錯,他之前未曾下過山,不曾見過真正的人心,所以他好奇,他觀察著每一個香客的雙眼。

平庸,渾濁,勞碌,疲憊。

年輕,生機,渴望,新奇。

不過都是這樣的罷了,只有兩個人不一樣。

洛瑾玉和江月,一個過於寡淡平和,像雲絮,像清泉。一個過於執著偏激,像嘶鳴,像惡鬼。

他觀察著他們,為之好奇,見其毀滅時,又為之遺憾惋惜。

“念塵,你倒是誠實……”洛子羨聲落,搭在念塵頸邊的手倏地滑出一把刀來,直直對著其脈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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