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臉小丫頭繪聲繪色地演著,葉景策盯著其看了兩眼,又饒有趣味地望了望沈銀粟,半晌,直起身來,“走吧。”
聲落,便隨著圓臉小丫頭一同走出院中。
一時間院內只剩沈銀粟與祝無聲等人。
“師妹,你聽師兄和你說,這看男人啊可不能只看外表……”
祝無聲說著,沈銀粟踱步過去,掌心一翻,院中眾師兄便覺頸間一涼,倏地刺痛一瞬。
“粟兒,你……你拿針扎我們做什麼?”
“自然是怕你們不老實!”沈銀粟站至眾人前,從袖中拿出記著葉景策罪責的本子,叉腰怒道,“師兄!看看你們幹的好事!阿策他……他哪裡像你們寫得那樣!他是我心悅之人,你們怎能這般詆毀他!”
沈銀粟越說越氣,來回踱步道:“先說三師兄你!你明知阿策是我珍視之人!居然還有意為難他!”
祝無聲低著頭不敢吱聲,一旁老六見其丟臉樣,忍不住偷笑,被沈銀粟一眼瞪過來。
“不許笑!還有六師兄你!你這書怎麼寫的?當是寫志怪小說嗎!哪有一點是真的!”
老六瑟縮地抿了抿唇。
“還有四師兄,七師兄,十二師兄!你們……你們太過分了!”沈銀粟一個個點著,院內幾個大男人如小雞啄米似地點著頭,末了,只聽沈銀粟冷冷道,“你們幾個的罪行,我還勉強能忍,但有一位,著實讓我不解。”
沈銀粟說著,目光落在二十一師兄身上,手中掛畫倏地垂下,沈銀粟咬牙切齒。
“哪裡像?!這畫上之人和阿策哪裡像!還有這個名字!誰起的!”
“……名字……名字是三師兄起的。”角落裡的二十一師兄小聲念著,掃了眼畫作,片刻,喃喃道,“那個,師妹,我這個罪行的性質和師兄們還是不太一樣的。”
“對!你的更惡劣!”沈銀粟擲地有聲,二十一師兄擺擺手,“不……不是,師兄們許是故意為難葉將軍,但我不是,我是真的就能畫成這樣了,這……這已經是我畫的最好看的畫作了,不信師妹可以去我房中看看,我畫得三師兄他們看上去甚至不太像人……”
二十一師兄說得可憐兮兮,周遭師兄弟一致點頭,沈銀粟被其話語噎住,沉默片刻,咬牙道:“那你先忽略不計,其他幾位師兄,你們需得好好反思你們的過錯,把你們給學子們發的這些書本燒掉!”
“好好好……”祝無聲試圖動了一下,頓覺脖子一痛,口中囁嚅道,“師妹,師妹,一切好說,你先把針拔了,我們也不是刻意為難那小子,這……我們對這小子的總結不也都是根據你說的話來的嗎!”
“我說的?”沈銀粟一愣,“我什麼時候說他為人善妒,小肚雞腸了?”
“你說他之會胡亂吃味……”
“那……那我何時說他死愛面子,是個啞巴了?”
“你說他愛逞強,受傷不和你說,那……那不就是死愛面子和啞巴嘛。”老六小聲辯解道,沈銀粟不可思議地看過去,頓時明白六師兄為何苦學多年未曾中過科舉了,這曲解人意的能力,只怕是這麼多年都沒有讀明白過考試題目。
可她還不能說這話去打擊他。
欲言又止片刻,沈銀粟氣惱道,“總而言之!你們不許再添油加醋的詆毀他,他是我心愛之人,你們不許再折騰他!”
“知道了……偏心眼……”祝無聲小聲道,“女大不中留……”
“三師兄!”
“好好好,都聽師妹的!”
祝無聲一敗下陣來,院內眾師兄也連忙告饒,不多時便從院中四散開來,去書院各處悄悄收繳書本。
眾人不敢離營帳太久,用過了午膳便打算回程。馬車緩緩前行,沈銀粟思及老六的話,暗自思索著自己當初同祝無聲等人的言語。
她到底說什麼了,才會讓他們覺得他們二人已有夫妻之實?
他們是怎麼做到句句都曲解她意圖的呢?
沈銀粟想得出神,余光中只見葉景策慢悠悠地從袖中拿出個本子,漫不經心地用其扇著風,再定眼一看,那本子不是別的,正是她讓祝無聲等人收繳的《葉氏小子罪行錄》。
支吾其詞半晌,沈銀粟試探道:“阿策……你……”
“我怎麼?”葉景策悠悠道,“我頑劣潑皮?我啞巴窮酸?”
“才沒有,那都是誤會!”沈銀粟急急辯解一句,見葉景策沒有氣惱的意思,靠過去低聲試探道,“阿策,你不生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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