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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求請的話你要怎樣呢?你又不能真的殺了他們。”故意拖延至眾人的身後,葉景策的說話聲極低,帶著隱隱的試探與提醒,“他們是粟粟和紅殊的師兄,無論身世背景如何,如今都是真心待他們的親人,縱然有些行徑也許觸及了你的底線,但你也要為他們留下/體面,不是嗎?”

低語聲落,洛子羨扶在椅子上的手僵了一瞬,回首向葉景策看去,四目相對,眼神中皆有不可言說的打探。

遮蔽著太陽的濃雲緩慢飄走,日光再次傾瀉下來,灑落在掌中,明明是暖陽,洛子羨卻不覺溫暖,只覺寒涼,一雙褐色的瞳孔盯著葉景策看了半晌,終於又像往常一般眯了起來,化作玩世不恭的笑意。

“阿策,瞧你這話說得,我這還不夠給他們體面嘛,我都瘸了誒,很疼的,我連罰都沒罰他們一下,這還不夠體面嘛,還不夠寬容大度嗎?”

沉默一瞬,葉景策欲言又止,敷衍地點了幾下頭後,聽帳前傳來沈銀粟的呼喊聲,姑娘疲累多日的蒼白臉被暖陽照著,終於帶了幾絲生氣,仰面對著二人擺手,急切道:“阿策,二哥,你們倆快進來啊!”

“知道了!”葉景策笑著應下,手中推輪椅的速度加快,洛子羨慌忙扶住把手轉過身去,二人默契地閉口不言方才的話題。

帳內的炭火一如既往地燒得滾熱,眾人圍坐在屏風前的炭火旁面面相覷,只待一側沈銀粟細細檢查過葉景策後,才敢小心地湊上前去。

“粟兒師妹,妹夫的身體這回並無大礙了吧。”祝無聲謹慎詢問,沈銀粟揚了揚頭,語氣輕鬆道,“這次沒事了。”

“那就好,我就說這臭小子……”祝無聲剛要出口,卻見沈銀粟忽而一抬眼,話鋒一轉道,“師兄,你說誰是臭小子?你們幾個七手八腳地阿策添亂的帳我還沒算呢,說好了你們什麼都不需要做,只幫我盯一會兒就成,你們倒好,就會好心辦壞事,不但沒照顧好阿策,還直接又傷到一個。”

沈銀粟輕聲數落著,洛子羨在旁適時地抬了抬腫脹的腳,側目向火盆旁看去,見一眾漢子小雞啄米般地點頭認著錯,眼神略顯晦暗,眼尾低垂,指尖糾結地摩挲著膝蓋的手串。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昭帝暗中追殺清酌及其弟子數十載,縱然斬草除根之法狠厲絕情,可唯有斬草除根,才能永絕後患。

當年清酌的師兄可以用這些技法打得大昭毫無還手之力,而後,他的弟子也許同樣可以。

今日,沈銀粟的這群師兄中就有人出賣他們的軍機,明日呢?這群人本就是梧國之人教導的弟子,他們之中是否會有人出賣整個大昭?又或者,用這等奇詭的技法為梧國效力?

此次的出賣已經導致軍中死傷慘重,若是這次的戰術沒有被敵軍知道,興許他們不會被圍困,葉景策是有餘力救下葉景禾的。

只一次的教訓就已經足夠慘重,他怎麼還敢去賭,賭這群人的心,賭他們身懷奇詭之法,卻能有一顆恆久的善心,永不心生惡念。

這世上,人心最不可測。

軍中那麼多將士,大昭那麼多百姓。

他為主君,背負著一切成敗,如何敢賭。

怎麼能賭啊!

洛子羨恍惚地想起洛瑾玉離別之時,那把象徵著皇權的君子劍就懸在自己的頭上,好像只要一個不注意,它便能從高台上落下,穿透他的脖頸,刺透他的心臟。

百姓就是那柄高懸的劍。

將士們就是那柄高懸的劍。

一旦出了任何差錯,為君者當被劍刺死,為其殉葬。

他不能用大昭作為賭注,去賭人心。

洛子羨靜靜地盯著祝無聲等人,見這群人吵鬧地集聚在沈銀粟周圍,混亂無序地解釋著什麼,葉景策立在沈銀粟身後,垂眼看著,時而得意地挑眉笑笑,時而安靜地撥弄她散亂的長髮。

他還沒有告訴他這次的叛徒出自雲安的師兄,若他說了,阿策會如何做?雲安會如何做?

洛子羨默然地想著,卻被面前的呼聲打斷思緒,溫良扯著一臉不情願的祝無聲,同眾師兄一同向外走去,見了洛子羨,先是行了個禮,隨後沒走幾步,眾人便聞祝無聲在門口大喊。

“你個狐狸精,別以為今日我叫你妹夫就是認可你了!要不是看在你身心受傷的可憐份上,我是絕對不會屈服的!你且等明日……唔唔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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