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銀粟垂落的目光中噙著幾絲玩味的笑, 腰間的那雙手慢慢向上輕撫著她的脊背, 她覺得有些麻還有點癢, 忍不住動了動身子, 臉頰在葉景策耳邊輕微蹭了下。
“我熱。”沈銀粟聲音含糊,葉景策笑著等著她後半句話,卻見那姑娘突然收了聲, 仰頭親了親他的臉頰, 隨後輕輕點點地沿著他的唇向下。
“夫人……”氣息驟然紊亂,葉景策按在沈銀粟脊背上的指腹微微陷入,喉結難耐地滾動一瞬,未等開口, 便覺兩瓣溫熱落在其上,濕熱的舌尖轉瞬一碰。
仿佛一股莫名的火焰剎那間席捲全身, 葉景策只覺渾身燥熱難耐, 落在白嫩肌膚上的手忍不住輕微揉捏, 微微仰首, 下意識地想要向沈銀粟討吻。
“不給。”沈銀粟揚眉笑了一聲, 俯首在葉景策耳邊吹氣, “偏不讓你親。”
“夫人……”嗓中的聲音又緊又澀, 帶著顯而易見的顫抖, 汗水順著鬢角滑落, 葉景策的耳朵幾乎被火燒一般紅,剛想抬手去抱沈銀粟,就覺掌心被一片溫熱壓住,掌心輕握,正握住沈銀粟壓上來的膝蓋。
“別想亂動!”身上的姑娘低喝一聲,笑容略顯得意,見他喉結不時滾動,眼尾緋紅一片,頓時笑得更加開懷,輕微俯身,看他湊過臉來,忽而笑著一躲,身子微微挪動,正吻上他鎖骨處清淺的疤痕上。
溫軟的唇輕輕柔柔地吻著,肆意撩撥,又若有若無,酥麻感仿佛從唇落之處蔓延,抓心撓肝,蝕骨難耐。
“粟……粟粟,你別……”葉景策被壓住的手隱有發力的架勢,沈銀粟按著他胸口微微抬身,一雙水亮的杏眼故作無辜地看去,“阿策,我別怎樣?我親一親你,你不喜歡嗎?”
“我喜歡……”葉景策的聲音戰慄,氣息沉重,帶著微微喘息,眼尾的紅暈顯得整個人異常生動,那雙被壓住的手終於忍不住掙開禁錮,緊緊箍住身前姑娘的身子,讓她與自己的身體緊密相貼,得以聽清自己難以啟齒的低語。
“我喜歡夫人親我,但是夫人,我現在好難受,你幫幫我,好不好?”葉景策說著,討好似地親了親沈銀粟的耳垂,見那姑娘滿意地笑起來,俯身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可是阿策,我好累啊,我偏不想幫你,你說怎麼辦?”
沈銀粟慵懶開口,“不如,你求求我?求求我,我就幫你。”
溫熱的氣息灑在葉景策耳畔,抬眼看去,那一雙杏眼水光瀲灩,朱唇輕啟,帶著計謀得逞後的盈盈笑意。
屋內紅燭燃得旺盛,簾帳微動,如紅波蕩漾。
“求你。”男子的聲音低沉沙啞,眸色含情,“夫人,求求你了。”
沈銀粟滿意地笑出來,未等俯身再答話,只覺眼前天翻地覆,脊背瞬間陷入一片溫熱的被褥,身前男子微微躬身下來,散落的長髮輕輕落在她滿是紅印的白皙肌膚上,他俯首,沿著她的頸向下吻著,眼中濃重的情慾絲毫不加掩飾。
耳邊傳來男子喘息的安撫聲,腰身被人托著微微拱起,沈銀粟下意識地抓緊床單,恍惚中,聽耳邊傳來沒羞沒躁的低語聲,“我既然求了夫人,夫人便發了善心,今夜多費些力氣陪我吧。”
紅浪翻滾,燭火搖曳。
杯中游魚戲水,弄浪不斷。
庭外,雪落紛紛,以北的遙遠城池不知為何炸開煙火,璀璨的光火描繪與漆黑的夜空,划過燦爛與絢麗。
營中許久未曾這樣放肆過,眾人七倒八歪地醉成一片,只待第二日一早,雞還未曾打鳴,院內便傳來熟悉的大吼聲。
“我這眼睛怎麼腫成這樣了!是哪個小人昨晚趁人之危對我動手了!趁老子沒想起來最好主動站出來,不然要是讓我知道了你是誰,我定把你的眼睛也打出兩個黑眼圈!”
文昭的大喝聲驚醒院內一眾將士,將士們站在庭中對望著,欲言又止半晌,仍是未泄露半個字出去。洛子羨聞聲從屋內走出,饒有興趣繞著文昭看了兩圈,而後嘖嘖稱讚:“斯,你別說,念塵這兩拳打得還挺對稱。”
“念塵?!”文昭大叫一聲,“是那和尚打的?!他憑什麼打我啊!趁人之危!他還有沒有僧人的僧德了!”
“憑什麼打你?”另一側,清冷的女聲傳來,江月一大早被文昭吵醒,而今一身戾氣,貓似的漆黑大眼緊緊盯著文昭,冷喝出聲,“憑你這一大早擾人清夢,就配得上念塵大師給你那兩拳!”
“我……我不跟你個姑娘家爭吵!我找念塵去!我倒要問問他,他憑什麼打我!”文昭被江月罵得心虛,梗著脖子辯駁回去,聲落,身旁洛子羨不緊不慢地開腔,“文昭,我勸你還是不要去得罪念塵,畢竟你昨日那般行徑,莫說念塵,是人都會給你兩拳。”
“殿……殿下您怎麼也這般說。”文昭一愣,氣勢忽而弱了下來,“我昨夜醉酒後……不會真對那禿驢做了什麼過分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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