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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什麼?”沈銀粟順口接道,一雙杏眼直直望著洛子羨,滿是惶恐。

求求你,不要說,一旦說了,我們之間就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退路了。

檐上的冰凌融化,豆大的水珠砸落,一片寂靜之中,好像無人發覺,又好像人人都聽見水珠迸裂的聲音。

洛子羨停頓良久,慢慢對上沈銀粟的眼,那眼中藏著惶恐,藏著失望,她是那樣不想他說。

妹妹,我其實以為,以為你會更想我去死……

洛子羨眨了眨眼,少傾,垂眸,再抬眼時,已然恢復了往日的恣意。

“啊啊啊啊,妹妹,我真不知道你為什麼救我,我以為你既然救我就會有不那麼痛的法子!你那針太長了!我還沒被毒死就先被你扎死了!”

洛子羨嚎叫起來,沈銀粟莫名鬆了口氣,攥著針的手更加用力。

“別瞎叫了!你生怕別人不知道你中毒是不是!這才哪兒到哪兒啊!殿下還是好好忍著,安生治病吧!”

聲落,沈銀粟打開房門,瞥了眼攏袖站在門口的小哲子,催促道:“趕緊給你家殿下取點水來,早點治完早點讓他閉嘴!”

“是是是。”小哲子忙抬腿就跑。

到底是罕見的病症,洛子羨用藥的耗費遠超出沈銀粟的預料,雖是毒素輕了不少,但病症反反覆覆,體內仍有餘毒殘留。

又翻找了一本醫書,沈銀粟略顯煩躁地扯了扯發尾,不等再翻看另一本,就聽門口處一陣嘈雜的響聲,微微探頭看去,只見葉景策正跌跌撞撞地從門口一眾雜物中邁步過來。

“夫人,你把這麼多破爛放這裡做什麼?”

葉景策話落,沈銀粟眉頭一皺,抄起一側的蘋果就向葉景策砸去,“別瞎說話,那才不是破爛!”

“那是什麼?”葉景策接過蘋果咬了一口,見沈銀粟抬眉橫了他一眼,“那是我大哥生前用過的東西!才不是破爛,你不許瞎說!”

“大殿下的東西?”葉景策的態度驟然嚴肅起來,跪坐在沈銀粟身側道,“粟粟,你這是要做什麼?”

“自然是要查大哥的死因。”沈銀粟垂眼道,“阿策,我之前就猜測大哥並非因疫病而死,只可惜之前忙於打仗,無瑕抽身顧及其他,而這幾月你連續攻下數座城池,可見如今的戰場有你一人足矣,現如今殿下同樣中毒,我想此事與大哥之事或許有些關聯,若能藉機查清當年大哥的死因,也算填補了我的一大遺憾。”

“好,那你就安心調查吧,餘下之事你不必憂心,我自會處理好。”葉景策聞言握了握沈銀粟的手,見她桌上堆放的醫書,眼神停了一瞬,低聲道,“夫人,殿下他……如何了?”

“體內的毒倒是比之前輕了一些,可惜並沒有我預料中那般順利,病症反反覆覆,營中治癒此病的藥草已經剩得不多了,若到了下一城,該想法子採買了。”

沈銀粟說著,忽而想起葉景策前些因攻城忙得天昏地暗,時常半夜回去營中,把自己打理安靜後悄悄鑽進她的被子,她本已習慣了這人半夜鑽被窩的習性,怎得今日居然早早的就回來了。

“阿策,你今日怎麼這樣早就回來了?”沈銀粟開口問道,葉景策順勢摟住她的腰,歪頭笑了笑,“自然是在外頭想夫人了,回家來瞧瞧。”

“當真?”沈銀粟一揚眉,“這樣說來,葉將軍倒是空閒。”

“夫人,你這是哪兒的話啊,我看你怎麼就成空閒了,那可是我的頭等大事!”葉景策忿忿叫囂著,沈銀粟忍俊不禁,但見葉景策將下顎抵在自己的肩頭,側首道,“快說,葉將軍最近怎麼有空了。”

“這接連打了幾個月,眼下馬上就到嘉寒關了,自然是要歇一歇腳。”葉景策說著,眼神微微暗了下,沈銀粟垂眼看著,用臉頰輕輕蹭了蹭他,輕聲道,“這也意味著你要帶著小禾的遺物去見唐辭佑了吧。”

“是啊,大約……就是在三日後了,我會想法子扮成附近的流民,進入嘉寒關內的遙城,然後勸說唐辭佑為我們拿到地道圖。”

“阿策,其實……你不願再去提及小禾之事吧。”沈銀粟開口,葉景策的眼睫垂了垂,片刻,低低道,“願不願意又能怎樣,我終歸是要見他一面,小禾的東西既然是留給他的,我就一定會完完整整的交給他。”

葉景策的聲音莫名發急,沈銀粟靜靜聽著,握了握他緊攥的拳。

“阿策,我陪你一起去吧。”

“陪我一起?”葉景策驚詫一愣,沈銀粟認真地點點頭,杏眼微眯,思量著道,“不過你如今的名聲也算響徹大昭了,扮作流民怕是會被人認出來。”

“那依夫人的見解……”葉景策順勢接道,見沈銀粟低頭思考片刻,試探著道,“我記得我從京都出逃之時,那些巡邏兵多半不會看運送的屍體,若是不想被人見了臉,興許可以扮成屍體,只是……這未免有些不太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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