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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才是最重要的啊!」

楊思昭簡直跟這群妖說不清楚!

眠眠的委屈不存在嗎?孤獨和內向是假的嗎?難道就因為他還小,就無所謂嗎?

在愛里長大,是一生的幸事。

就這樣放任眠眠被孩子們孤立,楊思昭不接受、也不允許。

「楊先生,晚飯已經準備好了,我讓他們現在就上菜?」

「不了。」楊思昭在這裡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他拿起包就走。

可走到門口又停下,回頭望向二樓的台階,隱隱約約看到一個小小的黑影。

就像那天的街道。

「眠眠。」

話音剛落,一個卷卷絨絨的小腦袋立即從轉角冒出來。

離那麼遠,楊思昭都能看見小傢伙泛紅的鼻尖,是難過的表現。

楊思昭朝他揮了揮手,「眠眠好好吃飯,老師回家了,我們明天見,好不好?」

眠眠仍眼巴巴地望著他,過了很久才慢慢伸出小手,朝楊思昭揮了揮。

楊思昭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了。

很難受,說不出的難受。

難受到他自己都覺得驚訝,雖然他從小就同情心泛濫,喜歡和孩子們打成一片,長大還學了幾乎沒什麼男生的學前教育專業,但不代表他對任何孩子都會這般不舍。

想到他孤單長大,失去母親,有一個冷漠的父親,從小就在房間裡和自己玩,到了幼兒園,還被其他小朋友孤立,楊思昭往門口走的每一步,都像是從心頭剜下一塊肉。

有一個瞬間,他甚至想把眠眠偷走。

直至踏出房門,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幾乎壓垮他的窒悶和痛楚才有所緩解。

陳此安將他送回家,還讓廚師將飯菜打包進精緻的盒子,讓他帶回去吃。

楊思昭卻毫無食慾,回到家,脫了衣服就癱倒在床畔,怔怔失神到夜深。

.

第二天,眠眠還是準時進園了。

楊思昭看見他時,忍不住徑直朝他走去,剛要說早上好,就看到他的小手套。

是棕色的小羽絨全包手套。

「這是眠眠準備的嗎?」

眠眠點頭,小聲說:「不碰小朋友。」

楊思昭鼻頭一酸,「這樣就碰不到其他小朋友了是不是,眠眠好聰明啊!」

他捏了捏眠眠的小手,牽著他進園。

其他孩子的家長也知道了昨天發生的事,樂樂的父親顧桓主動找到楊思昭,問他:「楊老師,我們幾個家長想了解一下新來的孩子的家庭情況,您也知道內情的,我們比較擔心。」

他說得委婉,楊思昭也明白,於是將眠眠父親的信息告訴了顧桓。

誰料顧桓的臉色瞬間變了。

「陸無燼?」

「是……怎麼了?」

顧桓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得慘白,血色頓失,楊思昭還是第一次見到溫文爾雅的樂樂爸爸如此失態,「顧先生,你怎麼了?」

「沒事,」顧桓搖了搖頭,良久後他說,「楊老師,麻煩您照顧好幾個孩子。」

「是,我會的。」楊思昭說。

接待完顧桓,楊思昭回到班級,五個小傢伙依然圍坐在小圓桌邊,陸眠則一個人坐在旁邊的小坐凳上,和其他孩子隔了三米遠。

楊思昭有些黯然,也不知道如何處理。

這不是普通的矛盾,事關安全,他也不能強迫其他孩子,從顧桓的表現就能看出來,那個叫「陸無燼」的男人,真的很厲害。

更準確說,應該是恐怖級別的厲害。

否則顧先生不會驚成那樣。

他無奈地想:小妖怪幼兒園就應該讓妖怪老師來教啊,他一個人類,能做什麼呢?

他只能翻出數字拼圖,讓小朋友們圍過來,讓他們數小魚和小雞。

方小望最先發現眠眠的手套,她拿起滑板,用水彩筆畫了一隻圓手,然後興沖沖地跑過來給楊思昭看,「老師,我畫的。」

楊思昭笑著問:「是哆啦A夢的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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