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繼續道：「你？方才？說去借？可誰會借你？十萬兩黃金？」他故意加重？黃金二字。

顧懷是故意的，讓季之揚簽下字據，省的他有想要離開他的想法。

他原本？只是想讓季之揚留在他的身邊。可未想到季之揚找人去借也要離開他。

他就這般想離開這裡嗎……

他自然知道季之揚要去找誰借！

除了韓敬之還？有誰？

一萬兩白銀韓敬之定是有的，十萬兩黃金，他要如何拿的出！

即便加上廖遠也湊不出。

說起廖遠，前？兩日見？到他時，特意叮囑了他看好自己的人，怎的還？是如此。

雖說他再三保證他的人對季之揚沒興趣，但他又不是韓敬之，季之揚日日往他那跑，總歸是不放心。

得趁早解決顧景的事，到時候好向父皇表明我的心意……

季之揚被？氣笑了。

黃金？！

呵！

……不是人！

真TM不是人！

「你？有沒有心？我那是為了救你？受的傷，用你？一點藥你？還？要跟我計較？」季之揚忍無？可忍，怒吼道：「你？還？講不講理？！」

顧懷玩味的勾了勾唇角，「講不講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欠本？王銀子？。」

我欠尼瑪！

這狗東西，就是想讓我留在王府為奴為婢！

壓根就沒打算放我走！

還？十萬兩黃金！

啊呸！

好！好得很！

我季之揚算是長？了見？識，竟遇到這麼一個無？恥的傢伙！

乾耗著也不是辦法。

估計我拿出銀兩，他也不會這麼輕易的放我走！

……十萬兩黃金，誰能拿出來……

我TM……

……大丈夫能屈能伸，我暫且忍了。

季之揚深吸一口氣，硬邦邦道：「我簽也可以，但我有個條件。」

顧懷挑眉，「說說看。」

「不許再限制我的自由，我想什麼時候出府就什麼時候出府，更不許派人監視我！」

「本？王憑什麼要答應你？這無？理的要求？」

季之揚握緊雙拳，一副豁出去的表情，「不答應算了，我也沒銀子？還？你？，你？若想要，命給你？！要殺要剮隨你？的便，別想用這種卑劣的方式逼迫我簽下這賣身契！」

要你？的命做甚，我想要的是你？的人！

待在王府有何不好？

我從未拿他當過下人，府中下人也是，對他猶如半個主子？，他怎的就想要離開呢？

我對他好嗎？

顧懷盯著他看了片刻，忽而失笑道：「這般有骨氣？本？王還？真是小瞧你？了！」他話鋒一轉，「本？王答應你？。但是本？王也有個要求。」

季之揚冷哼一聲。

「你？說。」他倒是要看看，這狗東西能有什麼要求。反正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你？若出府，晚膳前？必須回來！從今日起，午膳晚膳，都？必須在府中享用！」顧懷淡淡瞥了他一眼，輕咳一聲，「不能和其他男子？單獨相處……」

就這？

不是……他說的不能和其他男子？單獨相處……什麼意思？

他該不會……

不可能不可能，剛剛還？威脅我！

怎麼可能！

……難不成又怕我出去傳遞消息？

「怎麼？不願意？」見？他不答，顧懷挑著眉，慢悠悠地？問。

季之揚道：「只要你？遵守承諾，我沒問題。」

原本？以為他會說些？什麼過分的無？理要求，沒想到只提了這麼點兒無？足輕重？的要求。

難不成突然良心發現了？

啊呸！

他才？沒有心呢！

我也太容易滿足了，他方才？可還？威脅我呢！

顧懷滿意一笑，道：「既然如此，就趕緊簽字畫押吧。」

免得夜長？夢多。

季之揚猶豫了一瞬，終究是在顧懷催促的視線里，提起筆刷刷刷地？簽了下去。

「我簽好了！」他將黃紙丟在桌上，惡狠狠道：「現在我總能出府了吧？」

顧懷笑了一聲，「不能。」

「不能？」季之揚怒極反笑，「你？什麼意思？你？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