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就這樣緊緊的摟著他,再也不放手。
雲城到宜都,他們?走了一年,路上的心酸只有他們?知道。為了保護雲錦,他出賣了自?己的身體,雲錦說要去尋他的少年郎,那他便陪著他,雲錦想留在宜都,他便依他……他知道,他髒了,配不上雲錦。
可顧泉大婚那日?,雲錦將自?己鎖在房中,整整一日?,他守在門口,聽著雲錦壓抑隱忍的啜泣聲,卻幫不上半點忙。
那夜雲錦大醉,說他的少年郎不要他了……
那一刻,他的心就像被刀割般疼,他好恨自?己,恨自?己為何不早點出現……若是那年初夏,雲錦先遇到的人是他,該有多好……
幸福來的太突然,他不敢奢望。
他知道,雲錦愛的一直是顧泉。雲錦的心很小,愛上一個人,就是一輩子,再也裝不下?別人了。
他不介意,只要雲錦開心,只要自己能陪著他,他便知足了。
他想鬆開他,卻又捨不得。
雲錦拍拍他的後背,柔聲道:「好了,快鬆開,讓旁人瞧見了,豈不是要笑話你。」
宋檀玉戀戀不捨的鬆開手,退後一步,打量雲錦的臉色。
雖然雲錦強撐著笑容,可眉宇間仍殘存著濃烈的哀愁,令人憐惜。
這些年,雲錦受了太多的委屈。
宋檀玉抿了抿唇,心中鈍鈍的疼,忽然上前一步,將雲錦再次擁進懷中。
雲錦僵硬了一瞬。
宋檀玉收攏了雙臂,將雲錦抱得很緊很緊,他啞聲道:「阿錦,不要難過,以?後有我呢,我保證不讓你受一丁點傷害。」
他說不出什麼甜蜜的話,只想將自?己心中所?想傾訴而出。他希望雲錦能夠記住,以?後,他會儘自?己所?能,保護好他。
雲錦怔了怔,忽然覺得鼻頭?泛酸,心裡翻騰著複雜的滋味。他閉上了眼睛,拍了拍宋檀玉的背,輕笑道:「謝謝你,檀玉。」
他的話音剛落,宋檀玉就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悶聲道:「不,阿錦,是我要謝謝你。」
謝謝你,你不嫌棄我,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季之揚和韓敬之從?仙品居出來後,又回了仙香樓,吃飽喝足後,才回的王府。
雲福站在王府門口,著急的來回踱步。馬車停下?,季之揚下?來,他趕忙迎了上去,「季公子,您可算回來了,都這個時辰了,奴才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兒。」
他一面說,一面仔細觀察著季之揚的臉色,見他時不時的揉揉腹部,猜測他可能餓壞了,忙吩咐丫鬟去廚房端飯菜。
季之揚擺手阻攔,含糊地道:「不用了,我吃過了,我先回房了。」
說罷,匆匆離開。
雲福愣在原處,覺得季之揚有點怪怪的,但具體哪裡怪,他一時又說不上來。
季之揚回到屋內,褪去衣衫,看到胳膊和中腹處的淤青,不禁皺眉。
這可千萬不能讓顧懷知道。若被他知道了,定是要發脾氣了。還好,他這幾日?不在府中,等他回來,這些痕跡差不多已經消失了。
他舒了口氣,剛躺在床上準備歇息,雲福便帶著下?人來伺候他沐浴。
他原本想著身上有傷,能避則避,不想雲福執意要伺候他沐浴,雖然腹部被水遮擋,但胳膊上的淤青,還是被雲福看了出來。
方才見他一直揉腹部,雲福便覺得不對勁。此時瞧見這一幕,他頓時嚇白了臉。王爺出府時千叮嚀萬囑咐,讓他照顧好季之揚,此刻他受了傷,他怎麼交代的清楚?
雲福慌張道:「季、季公子,您怎麼受傷了?快讓奴才看看,可嚴重?要不要請個太醫……」
季之揚擺擺手,「沒什麼大礙,不用擔心,過幾日?便好了。」
雲福哪裡肯信,「您都這樣了,怎麼可能不要緊。若您出事了,王爺回來必定要責罰奴才的。」說完,他扭頭?衝下?人道:「趕緊去請江太醫來……」
話音未落,便被季之揚制止了,「真?的不用,我就是……不小心撞到了牆上,過幾日?便好了。」他頓了頓,又道:「我已經去醫館瞧過了,郎中說不打緊,此事就這樣,莫要告訴王爺。」
他既說無?事,雲福也只好作罷。
後面的幾日?,季之揚仍舊是早出晚歸,每日?都同韓敬之去仙品居。
不知是不是上次的警告起了作用,李華再也沒有來找過雲錦的麻煩。
顧懷回來的那日?,季之揚沒有出府,一早便起來等待。
直到午膳過後,顧懷才回府。
他穿著墨色長袍,腰系同色寬帶,俊美的臉龐沉靜如?常,只微微蹙著眉心,好似此刻的情緒並不好。
季之揚微微眯眼,嘴角露出淺淺的笑容,並未瞧見他的異樣。
只覺得這個男子,怎的生的如?此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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