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不提了,都過去了,想紋身是吧,圖案決定好了嗎,給我看看……」荊梨試圖把話題拉回來,卻被周逸懷打斷。
「那你現在懂事了麼?」男生嗓音低沉,周身的氣壓陡然降低。
荊梨被問住了,盯著木質桌面的某處雜亂紋路,心湖泛起漣漪。
周逸懷仿佛根本無所謂她的答案,兀自繼續道:「我知道你根本不喜歡我,要不然也不會把我單方面刪了,這麼久都不聯繫我。」
「荊梨。」他輕聲叫她,「其實那晚在操場上,你主動牽我手的時候,我很開心。」
荊梨呼吸一頓,猛地抬眼,視線撞進男生深不見底的黑眸。
「很高興今天能再見到你。」周逸懷將解鎖的手機擺放在荊梨面前,手指輕敲兩下桌面,「加個微信吧,就當重新認識一次。」
荊梨眼神複雜地望著他,欲言又止。
周逸懷變了,變的進攻性好強。
是因為她嗎……
甩開這個格外自戀的念頭,她揚起笑,點開掃碼界面:「好。」
最後周逸懷還是沒紋,他走後鄒默坐到荊梨對面,點了根煙:「他不紋了。」
荊梨神情懨懨地趴著戳弄平板,語氣透著疲憊:「他說圖案還要想一想,等決定好了再過來。」
鄒默點頭,隔著煙霧瞧出女孩在走神,不由失笑:「想什麼呢?人一走你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荊梨掀起眼皮瞅向她,眉頭皺成川字:「雙休姐,我突然覺
得自己好壞啊。」
「怎麼說?」鄒默抖落菸灰,眼尾輕挑。
荊梨長長嘆出一口氣,支著腦袋目光失焦:「我好像把一個好男孩變成壞男孩了。」
「噗……」鄒默沒忍住噗嗤笑出聲,「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想笑的,是你可愛到我了。」
荊梨:「……」
直說她傻不就得了。
鄒默邊吐煙邊感嘆道:「妹妹呀,男人不分好壞,只分強弱,你覺得他變壞了,但也許他只是不想再繼續裝下去了而已。」
荊梨不太明白:「裝?什麼意思?」
「意思是叫你別把過錯攬自己身上。」
說罷,她丟下一個神秘莫測的微笑,起身回了自己的休息室。
「切……」荊梨撇撇嘴。
演什麼謎語人呢。
-
十月的最後一天,梧城也進入了秋的末尾,晝夜溫差大,天一暗,空氣里夾雜了冬日料峭的寒意。
荊梨站在路邊,下意識裹緊身上的毛呢外套,五分鐘後,易梓薇的紅色跑車停在她面前。
上車後,空調溫暖的熱風拂到面上,荊梨將自己的脖子從領子裡解放出來,偏頭對上易梓薇笑嘻嘻的臉。
「冷不冷?」她問,「溫度再打高點?」
荊梨搖頭:「剛剛好。」
「昨晚忘了問了,你不是滴酒不沾嘛,怎麼突然想起約我去喝酒。」易梓薇注意著後視鏡,邊說邊在路口調頭。
「難不成昨晚回去顧北哥教訓你了,所以心情不好想灌醉自己?」她笑道。
荊梨將藍牙耳機放進充電倉,聞言微微一笑:「跟他沒關係,是我自己想體會一下喝醉的感覺。」
易梓薇偏眸瞧她一眼:「行,那我今晚就陪你好好醉一次。」
十分鐘後,二人來到提前訂好位置的清吧。
這家口碑不錯,主要是環境和氛圍好,還提供配酒的餐食。
服務生領著二人來到卡座,留下酒水單後就離開了。
卡座呈半包圍式,位於駐唱台前,視野極好,能清楚的將店內環境納入眼底。
單子上文藝拗口的酒名讓荊梨不禁頭疼,她直接推給易梓薇,讓對方盲點。
別看易梓薇外表單純甜美,酒量卻十分驚人,她不光能喝,自己也愛喝,所以不出一分鐘,她就根據荊梨的口味點了幾杯偏甜的雞尾酒,還加了份小食套餐。
等待的時間裡,駐唱歌手上台開始演唱。
唱的是郭頂的《水星記》。
這首歌大火的時候,荊梨一度在心中將它奉為第一。
做個夢給你
等到看你銀色滿際
等到分不清季節更替
才敢說沉溺
還要多遠才能進入你的心
還要多久才能和你接近
咫尺遠近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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