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後,他給易梓薇打了通電話。
看清來電人時易梓薇嚇得魂都快散沒了。
這是顧北兩年來第一次電話聯繫她。
她哆哆嗦嗦地接通,遲疑地說:「餵?」
顧北開門見山:「荊梨生病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
易梓薇愣了兩秒,結巴道:「你,你知道了?」
「所以是真的。」
顧北嗓音啞了下來,「她病得嚴重嗎?」
易梓薇嘆息一聲,語氣染上埋怨:「嚴重麼,我不知道嚴不嚴重,我只知道自己差一點就失去她了。」
聞言,顧北呼吸一滯,身上陣陣泛冷。
他難以承受地閉上眼,仰頭靠著沙發,舉著手機貼在耳邊,喉結滾了又滾。
「為什麼不跟我說?」
易梓薇冷哼,反問道:「跟你說有用嘛,你難不成還能為了她從非洲回來?」
空氣陷入沉默,顧北喉間苦澀,說不出話來。
「是荊梨不想告訴你,我不是她,我不能隨意幫她做決定。」易梓薇接著說。
顧北:「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易梓薇:「已經斷藥了,但醫生說還是不怎麼穩定,我希望你不要刺激她。」
回想這兩天發生的事,顧北後悔不已,覺得自己特別畜生。
他光想著讓荊梨原諒他,幾乎步步緊逼,看她情緒異常還以為是氣他太狠。
都沒為她真正著想過。
掛斷電話,顧北斂眸思忖良久,接著又給蕭驍撥了過去。
「幫我個忙。」
蕭驍嗓門很大,「咋?又要搬家啊?」
顧北不跟他廢話,沉聲道:「學校的張日新教授你熟嗎?」
「張教授?」
蕭驍愣了愣,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提起心理學院的教授。
「點頭之交吧,你問他幹嘛,心理出問題了?」他輕笑著挪揄。
顧北默了默,沒有把荊梨的事說出來。
「幫我牽個線,有問題向他請教。」
-
工作室正式開始動工。
因為房子幾乎是毛坯的狀態,所以荊梨乾脆找了裝修公司全權負責。
沈淙還將他之前合作過的室內設計師推薦給了她。
聽沈淙說對方是剛入行不久的新人,風格大膽前衛,而且價格放的很低,人也極好溝通。
荊梨去過他和周逸懷的遊戲工作室,室內設計得確實很不錯,便答應和設計師當面碰一下,把具體的需求告知對方,先讓他出一稿看一看。
三人約在工作室附近的咖啡館碰面,沈淙已經提前在那等著了。
可臨出門前,荊梨卻接到負責水電的劉師傅的電話。
接起後,那頭傳來劇烈的爭吵聲。
「荊小姐,這邊出事了!」
荊梨眉心微蹙,忙問:「出什麼事了師傅?」
經過一番溝通,荊梨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原來是有個嘴臭的工人開人家老婆的黃腔被揍了,警察過來批評了幾人一頓,見沒人受傷,被打的工人也沒有繼續追究的意思,這事便揭了過去。
由於事情發生在她的地盤,荊梨得過去處理,和設計師的碰面只能暫時擱置。
看見荊梨發來的微信,沈淙沖對面的女人抱歉一笑:「不好意思啊辛姐,我朋友她臨時有事趕不過來了,我們只能改天再約了。」
辛恬笑著搖搖頭:「沒關係,按你們的時間來。」
「那辛姐你等我消息,我有事先走一步,這杯咖啡我已經付過錢了,你慢用。」
沈淙說罷便起身要走,辛恬跟著目送他離開。
等人一走,辛恬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暗道討口飯吃真不容易。
思及此,她又不由回想起自己兩年前差點被拘留的事,眸子暗了暗。
被顧北報警帶去派出所的第二天,她就被設計院開除了,兩年浮沉,她轉行做了平面設計師,再也沒見過他。
辛恬舉起勺子輕輕攪動杯子裡的咖啡,目光落在窗外的人行道上,思緒漸漸飄遠。
也不知道那對兄妹現在有沒有在一起。
-
因白天發生的事,工作室被迫停了工。
荊梨趕來時發現氛圍格外壓抑。
有個灰撲撲的男人正耷拉著腦袋蹲坐在門口,臃腫肥碩的身體存在感極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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