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一本正經的表情,以及落在耳朵里商量一般的語氣,荊梨猛地怔住,一瞬間覺得自己聽錯了。
沒給她思考的時間,下一秒,她眼前畫面晃動起來,隨後被顧北近在咫尺的臉所替代。
她被男人撲在沙發上,雙腿被他堅硬的膝蓋分開,寬闊的胸膛籠罩住她整個世界。
他左手撐在她耳側,右手摩挲著她的額頭、眉眼、臉頰、嘴唇,最後掌住她整個下頜,動作緩慢,極有耐心,磨得她呼吸加重,忘了反抗,只能感受到流連在皮膚上的熱度,以及自己猛烈跳動的心臟。
拇指輕易撥開她的下唇,荊梨齒關微啟,露出半截舌尖。
後知後覺意識到這個動作有多色氣,她趕忙抿起唇,不料正好含住了他來不及收回的手指。
顧北平靜地盯著她,低斂狹長的鳳眼幽暗得可怕。
整個人仿佛一瞬之間墜入滾燙的溫泉,一顆心泡在熱水裡,荊梨哆嗦地揮開他的手,直起身試圖逃脫,卻被他伸長胳膊輕而易舉地重新撈回身下。
男人山一般寬大的身體壓下來,目標卻不是唇,濕熱的吻徑直落在女孩微涼的肩頭,他稍稍用力吮吸,在上頭留下一串曖昧的紅痕。
荊梨心頭一震,倒抽了口涼氣,胡亂抓住他的頭髮,詫異地叫了聲:「顧北!」
顧北沒理她,順著脖頸一路吮吻含住她的耳骨,牙齒輕輕啃咬,接著吻住她的唇,鼻息重且急,結實有力的手臂抱緊了她,吞掉她所有的掙扎。
荊梨又氣又無可奈何,乾脆死死閉住嘴,手上狠抓了一把他後腦的頭髮。
顧北吃痛地輕「嘶」一聲,短暫分開這個吻,眼神有些怨懟地看著她。
他還委屈上了!
要不是一起生活了十幾年,她都懷疑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已經三十歲了。
這幅沒皮沒臉,又不穩重的模樣哪像三十歲的人。
荊梨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手推著他不斷往前湊的下巴,像躲避熱情和主人互動的大型犬,感覺再不逃開這人都能伸舌頭舔她一口。
顧北看她這樣,沒忍住煞風景地低低笑出聲,荊梨動作一僵,愣神間被他擒住了手腕。
他稍稍一用力,就把她從沙發上拉了起來,被迫岔開坐在他腿上。
顧北掌著她的細腰,笑意盈盈地望著她,腦袋湊過來還想偷親一口,荊梨立馬就扭臉躲開了,耳朵紅得能滴血。
「小沒良心的。」他笑著罵道。
荊梨別著腦袋,嘴巴微微撅著,胸口上下起伏,氣鼓鼓又打不過他,怎麼看怎麼可愛。
顧北抬手扣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掰正,兩雙眼被迫對上,荊梨眼底泛著水光,眼尾赤紅一片。
「哭什麼。」他指腹粗糙地抹去那抹淚,斂著眸,語調淡淡,「以後多親幾下就習慣了。」
荊梨心頭一顫,酥麻傳遞開來。
她用看陌生人的眼神望著他,眉心忽然擰起一個微小的褶皺,眸光粼粼:「你的初吻,是和那個女律師嗎?」
她承認,她一直在意這個。
「不是。」顧北直視著她的眼睛,回答得極為乾脆。
荊梨愣了一瞬,隨即眼眶又濕了起來,出口的嗓音也染上哽咽:「那就是和辛恬……」
「荊梨。」顧北沉聲打斷她,瞳眸如黑暗中的火炬,亮得人心慌,「你再瞎猜一句,我就繼續做下去了。」
說罷,他箍住她的腰,架著她的腿直接站了起來,突然的失重感讓荊梨不得不夾住他的腰,雙手攪在他頸後。
荊梨也知道到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她咽了咽乾澀的喉嚨,長睫擋住眼裡的失落。
顧北將她放在床上後沒有立即離開,他坐在床沿,伸手打開床頭燈,暖色的光線下,男人英挺冷峻的輪廓都柔和了下來。
荊梨不太習慣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飛速掀開被子躲了進去,只露出毛茸茸的腦袋。
顧北失笑,俯下身將臉埋在她的頸後,眼睛輕輕閉著,深重的呼吸間全是她身上好聞的味道。
「放心吧。」
沉默半晌,男人
低啞的聲音從身後悶悶地響起。
「三十多年來,我只親過你一個人。」
說完,他似乎也覺得不好意思,耳朵爆紅,沒等荊梨的回應便起身走出了臥室。
荊梨詫異地抬起頭,望著他略顯倉促的背影,久久沒回過神。
他剛剛說的那句話,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所以顧北的初吻……是被她拿走的……?
荊梨呆滯了好一會兒,大腦跟宕機了一樣,根本轉不動。
直到客廳傳來男人逗弄小貓的溫柔嗓音,她才後知後覺地紅了臉。
可……兩年前他明明說過初吻已經沒了啊……
而且還十分具體地向她描繪出了初吻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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