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壞脾氣美人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2頁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潮月這一覺睡得太沉了,直到溫和的陽光透過窗戶延伸進房間,爬上雪白的床,然後鋪灑在他的身上,他才緩緩睜開了眼。

潮月從床上坐起,白瓷般的肌膚上觸目驚心。昨天還是粉紅的指印,今天成了玫粉色,看著應該是惹人心疼的,但當他微微側臉,露出那張動人心魄的臉,又讓人不禁呼吸一緊,恨不得讓這顏色更絢麗一些。

他美得讓人想狠狠毀了他。

潮月系上睡袍的帶子,因為夢到了不想回想起的過去,他的神情很冷,看也不看站在門前一身黑色正裝的閻決,「我說過了,不許進我的房間。」

閻決的目光跟隨著潮月,「是。」

他應得聽話,但以後肯定還是不會改的,潮月也沒有因為這個就動怒,淡淡道:「等會兒回來了去外面跪三個小時。」

閻決這次沒說話。

潮月停住腳步,回身看向了他,他本能察覺到了一點問題。

「怎麼?」

他看了眼牆上的時鐘,八點五十分,這個時間剛剛好。他生物鐘一向準時,就算偶爾餵閻決有些吃力,第二天起得晚了,也不會超過九點。

但……

潮月的眼神終於落在了閻決身上,他看到他有些細微褶皺的領帶。

果然,閻決道:「唐爾德先生臨時有事,將時間更改到了七點半,合同已經簽下,我派人送他去機場了。」

潮月怒不可遏,他疾走幾步,一巴掌扇在閻決臉上,這巴掌極重,閻決偏深色的皮膚瞬間紅了起來。

「我對你太仁慈了,閻決。」

一巴掌不能讓潮月解恨,他指著牆邊,「去跪下!」

閻決的這身西裝非常合身,是一年前潮月親自測量出數據,交給裁縫裁剪出來的,平時閻決不會穿這身西裝,只有重大場合,和潮月要求,他才會穿。

他跪下的時候,大腿肌肉把西裝褲崩得緊緊的,襯衫夾都顯露了出來,上身胸肌也把襯衣撐得緊繃,幾顆白色的紐扣間能清楚看見底下的肌膚。

潮月這次動了真怒,當然不可能只讓他跪著這麼簡單,他拿出抽屜里的馬鞭,隔著遠遠地距離就先往閻決身上抽了一下。

鞭子破開空氣的聲音有些刺耳,打在人的身上又有些沉悶,潮月一連甩了十幾下才停下,閻決的身上已經見了血。

本就搖搖欲墜的紐扣早在第三下的時候就不知飛崩去了哪裡,閻決的胸膛全露了出來,上面的鞭痕也最多。

潮月怒氣未消,「你是故意的,你以為我不敢動你?」

閻決的表情自始至終連變都沒變一下,他漆黑的眸子看著潮月,「我想讓你多睡一會兒。」

他或許是在溫情的解釋,但潮月聽了卻只更憤怒,「閉嘴!」

他最後揚手抽了一鞭子,這鞭太重,潮月雪□□致的臉都泛起了薄紅,打在閻決身上,血瞬間瀰漫了出來。

「滾!」

閻決站起身,最後這鞭潮月太生氣,沒把握好角度,打在了他的脖頸上,白色的襯衣上全是血,他低了低頭,腳步沉穩地離開。

在他關好房門後,一個重物砸在了門板上。

潮月這次氣狠了啊。他最討厭被愚弄。

閻決當然不可能就這麼走了,如果現在走了,潮月就真的要生氣了。

他在花園裡跪下了。

此時正是初秋,天氣不冷不熱,閻決跪在鵝卵石小路上,傭人們眼觀鼻鼻觀心,如常做著自己的工作。

兩年多里,他們已經見慣了閻決跪在這裡的場景。

今天雖然一身血,但天氣好,已經算不錯了。

以往可是颳風下雨,烈日當頭。

但天氣好,閻決就不好了。

他跪了三個小時,潮月連身影都沒出現在窗戶後一瞬,更別說讓傭人叫他起來了。

一直到下午四點,潮月才站在二樓的陽台上居高臨下地冷冷瞥了他一眼。

閻決微不可察地挑起了點唇角,起身了。

長時間的跪立讓他雙腿麻木生疼,汗水和血混在一起,狼狽得像條被主人拋棄了的狗。以前他惹了潮月生氣,跪大半天,晚上潮月會讓他睡在一樓客房,但今天,潮月的司機站在閻決身前,微微彎腰。

「閻先生,家主讓我送您回去。」

閻決收回視線,跟著司機走了,他身上的血已經乾涸,不會再往下流,只是當他離開他跪了近七個小時的地方時,那一片鵝卵石上都是血。

潮月看著那片血,這才感覺心情好了點,只是短時間內他是不會再允許閻決過來了。

狗不聽話,就要受到冷落和懲罰。

「許煥回來沒有?」

「許先生昨天回來了。」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