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月:「纏上繃帶吧。」
閻決拿來繃帶給潮月,揚著笑,「你幫我。」
潮月看著閻決臉上的笑意,接過繃帶,垂眸遮住了眼裡的急躁和恨意。
夜裡閻決再次趁他睡著偷偷地親他,然後走出去忙些什麼,寂靜的夜裡,潮月聽到了手機按鍵很輕的一聲。
潮月可以確定了。閻決在變相囚禁他。
他不讓他回去。
說不定那場車禍都是閻決故意安排的。
潮月等不及了,他要離開這裡。
他不信任閻決,從不信任,但現在尤其警惕。閻決不是受他控制的狗了。
潮月拿起水果刀藏在枕頭下,又拿了閻決的皮帶,老房子裡只有昏黃的燈,朦朦朧朧的,潮月沒看到他拿的皮帶就是他送給閻決的那條。
但他沒有馬上動作,而是睡了,他需要補充體力。
第二天清早,閻決遵著生物鐘睜開眼,正要起床去做早飯,突然察覺到一股視線,轉過頭,對上潮月的眼睛。
閻決愣了下,立刻道:「醒了?餓了嗎,我去做早飯。」
潮月按住他起床的手,笑了,這麼多天,他眼裡臉上第一次有了笑,跟山裡的妖精一樣,撩撥著閻決,「我是餓了,但不想喝你做的粥,我想喝另一個粥。」
閻決感覺到自己清晨的自然反應,他啞聲推拒,「你還有傷。」
心臟卻跳得重而快,潮月少有主動的時候,但每一次主動,他都興奮地快要死。
潮月在他耳邊吐氣,「我的傷好了,是你有傷,怎麼,你不行嗎?」
「可是我想。」
閻決還想用強大的意志力推開潮月,潮月直接坐在閻決身上,他做了個舒服的表情。閻決再也推拒不了了。
他們在山林的清晨相擁,肌膚隨著時間裹上了一層汗珠,閻決抬手撩開潮月粘在臉頰上的濕法,帶著繭子的指腹又落在潮月的唇上。
老房子裡沒有東西,他們前所未有的親密,閻決為這股親密失控到手臂青筋暴起,幸好他手臂的刀傷已經不再流血,否則就是一邊流血,他也要一邊撞弄。
潮月趴在他身上,拉住他的雙手,然後用皮帶捆在床柱。
他腰軟,沒什麼力氣,濕熱的臉貼在閻決的肩膀上,閻決轉過頭,想要親潮月,但當潮月看他時,他身上的血液仿佛都涼了,停在那裡。
潮月看他的眼神比以前還冷,還厭惡防備。
潮月坐直身,自己撩開頭髮,居高臨下地看著閻決,他勾了勾唇,笑意不達眼底,「你知道嗎?如果不是你和我一起在這裡,你現在,應該已經在看守所了。」
閻決沒有聽清潮月說什麼,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潮月又離他遠了。
比以前還遠。
潮月拍了下閻決的臉,「手機在哪裡?」
閻決想伸手摸潮月,但他的手被綁死了,一動不能動,他知道潮月要走了,這一次潮月回去,他大概真的就很難再見到潮月了。
他根本沒想遮掩他做的那些事,他不怕潮月發現,他要的不是權利地位,他要爭的也不是潮月以為的那些,他要的是潮月。
他以為這幾天的相處,潮月會喜歡他一點。
「我不要那些東西,放了手裡的權利,你還會留我嗎?」閻決看著潮月的眼睛,兩年多來第一次將這件事放在了明面上、親口說出來。
潮月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嗤笑一聲,「那本來就是我的。」
「留你?留你一命嗎?可以,你滾得遠遠的,這輩子都別讓我再看見你。」
閻決的眼裡閃過痛苦,「我想留在你身邊。」
潮月神色冷漠,揪著閻決的頭髮,一字一句,「不可能,我不會留一個隱患在身邊,除非你死。」
「手機在哪裡?」
閻決以一副脆弱的姿態把脖頸露出來,像要透過這個動作來表達他將他的心也一起給了潮月。他重複道:「我想留在你身邊。」
「潮月,你知道我想用什麼身份留在你身邊。」
「我只是想讓你也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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