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往往很短暫,就像在跟自己生悶氣一樣。
「開會。」
「跟客戶吃飯。」
「加班。」
……
他說的越簡潔,閻決反而越開心。他笑得很溫柔, 跟以前沉悶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好,我知道了,注意安全, 今晚做小酥肉好不好?」
潮月那天要是沒那麼生氣,就會給他一個嗯,要是情緒不好,就嗯也不嗯,直接掛。
閻決發現,其實潮月很好懂。
他們在床上越發貼合默契,逐漸回到了以前,不,應該說比以前更甚。
當然,有些地方,可能潮月還是不滿意的。
就像現在。
潮月回來後一直坐在車上處理工作,閻決等了一會兒見他還沒下來,解開圍裙打開車門也坐了進去。
「還有很多嗎?先吃飯吧。」
潮月關了電腦,解開領帶,對閻決一笑,「我想先做。」
車內空間不如房間,閻決感覺自己比平時還要和潮月緊密貼合,他喉結上的汗珠滴落在潮月的鎖骨,潮月雙眼像浸了淺粉色的水彩一樣,他一隻手摟住閻決的脖頸,手張開,從後面拽閻決的頭髮。
「你再往那裡撞試試?」
「蠢……」
潮月咽下剩下的那個字,他手滑落,咬閻決的脖頸,「用我喜歡的那個方式,讓我更快樂一點。」
就算是閻決,也不能再克制住了。
況且其實也沒什麼再隱瞞的必要了。
潮月那麼聰明,他什麼都知道,他只是沒說而已。
閻決抱著軟綿的潮月回到家裡,將他放到沙發上,想先這樣餵他吃點飯。
潮月皺了下眉,「我要洗澡。」
閻決哄的已經熟練,「先吃點,你早上就沒吃什麼東西。」
潮月皺了會兒眉,還是張開了嘴。如果是以前,他早就發脾氣踹閻決了。
但一年多的相處,很多東西都在潛移默化中變了。
這份潛移默化,又恰恰是他允許了的。
可他還沒吃兩口,月嫂急匆匆走過來,道:「閻先生,小葡萄要找您。」
閻決下意識起身,隨後立刻去看潮月,果然,潮月一臉冷意。
潮月蹬月嫂,「我一個月給你開兩萬的工資讓你帶我女兒,你遇到事就只會來找閻決?」
月嫂支支吾吾,趕忙又走了。
潮月怒意未消,看也不看閻決,起身就要上樓。
閻決擋在潮月面前,低聲:「還沒吃完,再吃兩口好不好?」
潮月不想理閻決,冷著臉上樓。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地往下瞥了一眼,那一眼分明在警告閻決,你要是敢放下碗去看小葡萄,你就死了。
於是閻決跟上了樓,完全沒有去看女兒的意思。
潮月收回視線,在浴室前脫了身上的衣服,白皙粉膩的肌膚上還留著沒有散去的痕跡,尤其腰間的手指印,看起來再過兩天也消不下去。
閻決眸色深了幾分。
前面的潮月想起什麼,忽然轉過身走過來,伸手勾住了閻決的口袋。
裡面有件純白色的柔軟布料。
潮月上挑眼尾,勾人一般,看了眼閻決,鬆手去浴室了。
閻決平復下躁動的氣息,轉身去另一間房洗潮月的內衣。
最近潮月在斷奶,內衣上的水漬有些多,他又非常不喜歡這種濕冷的感覺,每次只要粘上一點就要換掉。這就導致……
閻決每天要手洗一堆的內衣。
等他洗完,在樓上沒有找到潮月,他下了樓,看到嬰兒房開著門,潮月背對著他,抱著女兒在哄。
小葡萄哭得好可憐,淚眼汪汪的,她長得跟潮月又太像,閻決這一眼看過去都心臟揪了一下。
但是閻決沒有走過去打擾,他安靜地看著這溫暖的一幕。
潮月擦掉小葡萄臉上的淚,點了點她的鼻尖,又去捏她的小胖臉,他面色淡淡,眼裡動作間卻輕而易舉能看出喜愛。
潮月不擅表達情感,但他有自己的一套表達。
等潮月終於玩夠女兒,想起還沒來找他的閻決,臉上閃過不悅,轉過身正要叫人,就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閻決。
潮月立刻收回還掐在女兒臉上的手,隨後覺得有些失了面子,冷哼了聲,等閻決走過來,把小葡萄塞到他懷裡,「都是你慣的。」
他帶的時候,可沒動不動就哭鬧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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