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還是空無一人呀。
最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舉起平板,看向了下面的手機。
於是,沒有任何緩衝的,三個肢體糾纏、進進出出的畫面就直直跳入了他的眼眸中。
蘇澤歲手一抖,差點把平板摔在了手機上。
半個小時後……
蘇澤歲揉了揉發熱的小臉,然後把手機一丟,一頭埋進了軟綿的枕頭裡,開始懷疑這個世界了。
他感覺自己打開了某個神秘而可怕領域的大門。
視頻中,在最下面的那個人應該很疼,因為他一直在流眼淚,哭著說不行不可以。但另外兩個人就很壞,無論他怎麼喊,都置若罔聞。
這……就是傳說中的乾柴烈火嗎?跟他想像中的甜蜜蜜而友愛的互動怎麼完全不一樣?!!
看起來就很疼很殘暴。
現在,蘇澤歲腦子裡就只剩下了兩個問題——
第一,他和顧先生只有兩個人。要想乾柴烈火,是不是得再喊上一個人,比如……鞏創哥哥嗎?
第二,他在乾柴烈火中應該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他猜自己可能是壞人的角色。因為之前鞏創哥哥跟他說,不要讓顧先生受傷。
但他不想當壞人。
蘇澤歲腦袋像灌了漿糊一樣,懵懵的。
他想思考清楚這兩個問題,但又礙於在這方面的經驗幾乎為零。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想合理推理都推不下去。
到了晚上十一點半,他魂不守舍地去洗了澡,渾渾噩噩地跟顧先生說了句「晚安」,就陷入了睡夢中。
由於滿腦子都是這些奇奇怪怪的事,不出意料的,他做了一個有關視頻內容的噩夢——
他夢到自己正是那個被欺負的可憐包,被兩個顧先生翻來覆去,折騰了一遍又一遍,渾身上下都很疼。
夢裡,一貫對他好說話的顧先生變得狠心,無論他怎麼說不要不行,都始終無動於衷,把他急得哇哇大哭、小腿亂蹬。
這個噩夢太過真實,又太過恐怖。
早晨六點多鐘,蘇澤歲就猛然從夢中驚醒,撐著胳膊,一下子坐起了身。
他微微喘著氣,瞳孔略微失焦,還沒有緩過神來。
他的睡衣已經被熱汗打濕了,身體也變得有些奇怪,尤其某個地方,是前所未有的難受。
蘇澤歲搖了搖頭,朝著腿間難受的地方望了去,然後又頓時無措地僵住了身體,傻愣地瞪圓了眼眸。
在蘇澤歲突然坐起身的時候,顧熠闌就被他震醒了。
他緩了緩倦意,也坐起身來,剛想看看少年怎麼了,一個帶著輕香的身體就擁入了他的懷裡。
「哥哥……」蘇澤歲在他身前害怕地哽咽道,「我好難受。」
由於肌膚緊緊相貼,而少年的身體又格外輕軟,顧熠闌也能感受到蘇澤歲身上那明顯的變化。
剛睡醒的他頓了一下,然後徹底清醒了過來。
「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蘇澤歲嗓音都在發抖,「我怎麼了?」
蘇澤歲慌得不行,以為是自己沒有聽鞏創哥哥的話,遭了天譴,現在得絕症要死了。
聽到少年的話,顧熠闌愣了愣。他沒想到,少年居然會對這方面的常識一無所知。
但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輕拍了下少年發抖的脊背,安撫道:「沒事。」
「嗚嗚。」
少年整個人都在發抖,不斷湧出的眼淚打濕了他的睡衣,顯然沒相信他的話。
顧熠闌猶豫了一下,還是喉結滾動道:「沒事。我教你解決。」
第38章 卸力
蘇澤歲渾身無力,癱軟在床上,盯著雪白的天花板,感覺自己的尾椎似乎被電得酥麻,連坐都坐不起來了。
主臥的床上瀰漫著奇怪的味道,揮之不去,垃圾桶里丟著一迭餐巾紙。顧熠闌正在衛生間洗手,嘩啦啦的水聲打在蘇澤歲耳膜上。
此時恰好是七點整,手機鬧鐘「嗡嗡」地震動了起來。
蘇澤歲用盡僅剩的力氣,艱難地在床上翻了個身,胳膊一伸,把鬧鈴關上了。
然後他就保持著這個扭曲的姿勢,沒力氣了,不動了。
顧熠闌簡單洗漱完後,從衛生間走了出來,用紙巾擦著手上的水。
他聲音平靜得好似真的只是一名人生導師,正在檢測學員的成果:「學會了嗎?以後可以自己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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