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茬兒算是過不去了,吳優怎麼覺得自己升職失敗,這群人好像都挺稱心如意?
兔姐也表示贊同,她覺得吳優有時候精明,但又太死心眼。在A司再往上升管理層,業務能力占權衡比重越來越小。如果將來跳出去,從平台到品牌商也是條成熟路子。
「喬靚好幾年沒升職了吧?沒考慮出來看看機會?」沈南雨扭頭問兔姐。
第一次見她吊兒郎當,似乎是個混吃等死的人物。熟識後發現腦子是靈得很,難怪能活地那麼通透。
「那你不懂了,A司家大業大,水渾好摸魚啊。我出去,就成破壞環境的分子了。」
喬靚看得很清:在A司這種大公司,員工想上升難,但公司想倒也挺難。幾千億的盤子還能折騰塌了?她就舒舒服服地躺在大樹下乘涼吧,出去反而要真刀真槍出效益。
「你酒吧需要調酒師可以找我,喝酒我行。」兔姐玩是專業的,沈南雨忙不迭一口應下。
吳優琢磨出味兒了,難怪沈南雨經常拉她聊天聊項目。原來不光是為了工作啊,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笑笑,故意問兔姐:「現在流行姐弟戀,你說
咱們要不要也對齊下最新風向,找個弟弟?」
「那不行,弟弟心不定的,不適合你。」兔姐以為吳優說之前相親那個會臉紅的同事弟弟。
沈南雨瞟了副駕駛的喬靚,很快地反駁:「定不定也不是看年齡啊。」
是啊,在沈南雨眼裡喬靚雖然豪爽地自稱兔姐,玩起來不還是個心沒定的小女孩?
一個是遊戲人間、肆意灑脫如花火的姐姐;一個是性格溫吞、認真和潤像細雨的弟弟。沒想到不搭調的兩人還挺點意思。
吳優覺得那句話說得對:「戀愛還是看別人談才有意思。」
周末進城的高速有點兒擁堵,到家的時候已經快七點了,天邊晚霞漸暗、僅還殘留一絲金邊。
陳宴和吳優一起下了車。上周兩人共同發小從國外寄紀念品到吳優這,倒也湊巧讓他一併帶走。陳宴就熟門熟路地跟著上樓了。
沈南風有點納悶地吐槽:「她不是說要跟男生去看電影?」
一邊的李執輕打方向盤,掉頭出了小區,夜幕下的街道車流湍急。已經上了高架,旁邊那人依然拿眼瞟他。
李執遭不住她那眼神了:「你跟衛晴分手,去追她吧。」自己忙著呢,以為誰都跟你們搞設計的一樣,整天情感那麼豐富?
沈南風難得吃癟,真行。跟衛晴分手是不可能的,那是她的心頭好,相隔萬里卻情誼深切。她正是最近和衛晴漸入佳境、體驗了愛情的溫柔鄉,才想讓李執也脫單。
用她的話說,「好東西也想讓兄弟擁有!」只是沒想到,李執沒脫單,她的便宜弟弟沈南雨卻無心插柳、捷足先登了。
陳宴早知道吳優不會出門看電影,下午他就查了院線排片,沒啥能看的。他們畢竟是二十來年的好友,對彼此品味門清。吳優怎麼可能為了相親,甘願被爛片折磨兩小時?
她租的這套小戶型挺緊湊的,唯一的優點就是位置離公司近。陳宴坐在沙發上喝著氣泡水,拖延著不想走。吳優懶得管他,自己打掃衛生後、點了輕餐外賣來吃。
誰知道陳宴吃著她的飯,還帶嫌棄著她的住處,一會是面積太小、一會是朝向不行。
吳優點了點面前的餐盤,大少爺事是真多,再有意見吃完趕緊走。就這套房子,還是她精挑細選很久租的。說是沒啥優點,但也交通便利,周邊地鐵、連鎖超市、公園都有。中環內寸土寸金,該知足了。
她正發愁著房子的事呢,馬上租期就到期了。當初想著前任博士畢業後,就一起買房同住,這套房子沒簽太久。房東老太太已經計劃好,收回給家人住了。
別看在外面冷冰冰,吳優對家居生活還是很講究的。客廳換了雙層自動窗簾,陽台安了鑄鐵巴洛克風花架,甚至還有一個小魚缸,手工編織的艷麗原始風掛毯,及可以隨意釋放慵懶的羊毛地毯和懶人布袋沙發。這個家已經被她安置地妥妥噹噹。
家是現代人生活的容器,每次搬家都像生活的一次小型打碎與重塑。
比較起來,搬家可能比失戀還要勞神費心。
比如和高意昆分手,吳優只需要一個紙箱,就可以把他送的禮物、紀念品打包起來。該送的送、該還的還、該扔的扔,一個晚上的時間都不用費。
現在呢,她需要一個貨櫃和一個司機搬運工,一周的下班時間來收拾整理,後續再一個周末的開荒適應。
前者就像蝴蝶振動翅膀,後者才是一場席捲她生活的龍捲風。
更別提找房子這個過程,不比相親好多少。吳優聯繫了小區門口的中介,一看合適她的房源就兩套,還有三個月才到期。好房子可真比好男人的流通率低多了。
看來得去其他中介那看看了。陳宴在旁邊看她對著筆記本點擊各種房源,焦頭爛額。忍不住說:「要不你先住我家?一勞永逸。」底氣不足,聲音乾巴巴的。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