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執低頭含住她,唇/舌交纏間,吳優好像閃回到穿著格子校服裙的盛夏晴天。
午後蒸騰的熱氣里,取一支橘子汽水,玻璃瓶上沁出水珠,用牙齒咬開瓶蓋,冰涼的液體湧入口中、咽進喉嚨。
吳優沒有早戀過,漫長的少女時代里,她沉迷於題目中,期望用明確的排名,去獲得看得到摸得著的勝利,來給自己找個安穩的落腳點。
此刻終於嘗到了猜想里的味道,應該就是這樣的清甜滋味吧……
不用為紅嘴鷗的離開感到悵惘,候鳥每年都會歸來。
浪漫的際遇永遠可能發生。用愈加成熟的身體,和依舊年輕的心性。
出了電梯,頂層只獨一間他們入住的套房,不再有外人,兩人開始肆無忌憚起來。吳優手腕勾在李執頸後,全身都吃力在他小臂上,被李執托著進到房間。
李執則只用腳將房門輕踢上,連頭都沒回徑直往室內走。手順勢滑下來,在渾圓挺翹上捏了一把,懲罰她之前的調皮。
臥房正臨著湖,床尾對著通高落地窗,只一層紗簾遮住這旖旎景致。
吳優懶怠仰躺在床上,散漫地看李執站在床尾旁寬衣解帶,幻視以前和姐妹口嗨時、描摹過的男模現場。
那副小樣兒,不用出聲,李執就知道有一肚子壞水在翻滾。
必須彰顯男人的氣勢,李執取出一盒T,拆開包裝紙,悉數倒在她起伏的胸口。
「悠悠,想用哪個款式自己選,螺紋、凸點、還是冰感的」
這就是他的攻擊麼?吳優甜甜一笑:「你開這麼久的車過來,只用一個有點划不來吧?」
……很好,李執照單全收。並不多言,甚至還溫柔地撫了下她的臉頰:「乖,等我。」
吳優驟然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李執火力全開的模樣她見過,實在難以招架。
終於等到水聲落去,吳優看著只裹了條浴巾的男人走來,水珠順著肌群的溝壑滑下。勾勒出大理石雕塑般的堅硬且生動,每一處都被她撫摸品鑑過。
可下一瞬他猛然撤掉唯一的遮擋……即使見過許多次,依然太過慌亂,幽暗的燈光忽然間灼熱。
他壓上來,在耳後吐出葷話:「在外面餵了這麼久鳥,該好好喂喂自己家裡的了。」
她閉上眼想逃,被攥住腳腕。衣服一件件剝掉,露出內里的巧思。
悠悠已為他備好了陷阱:綢帶、蕾絲、薄如蟬翼的衣料。
原來,早有預謀的另有其人。裝出副不冷不熱的推拒模樣,全是在哄他。
他的悠悠,蛻掉一層軟綿綿的乖巧外皮。底色是條濕冷滑膩的蛇,畏人又駭人。
手指併攏,抹了一把,已雨意潤澤。不作猶豫,一擊斃命。
過深、過重、過急,骨骼衝撞,仿佛要把彼此擊碎。
破裂,再重構。緩緩適應後,有陌生的情愫在滋生。
幻化成漂浮的水草、盪在湖面的枯葉、雷暴中搖晃的枝條。或是雨前低飛的一隻蜻蜓,再努力振翅,也逃不過、飛不出濕漉的氣壓。
李執單手剪著她雙手,在陌生的無序感里,被狂亂地席捲整個世界,只有那處連接是踏實的。
他眼裡的悠悠從來沒有這麼柔軟過,成一灣清溪,流淌在懷裡、掬起在手心,啜飲進口中。
捻起一枚紅豆,在用力拉扯後,一聲叮嚀溢出時,被點燃。
炸裂,成無數浪花或火星飛濺。
疾風驟雨、水漲船高,在巨大的狂潮中打轉飄搖,控制不住自己的方向。一浪高過一浪,席捲而來。
汁液涌流,像紅燭吐淚。火苗躍動,照亮昏黃羅帳,滿盛一室香甜。
李執放緩節奏、把控局面,兩人視線交匯。吳優突然抬起手,撫上他的脖/頸,指復下那裡青筋暴起,血流湍急。
再細看他隱忍的表情,吳優兀得把手指劃下,從堅實的匈/膛到緊密的腹/肌,連一道危險的鋼絲。
她是走在上面的人。
黏膩地開了口,輕吐兩個字。
除了那次醉酒,悠悠從未這樣叫過他。可此刻,她清醒地開了口,「老公」。
啪嗒一聲,保險開啟,木倉聲隨之而來,轟然倒地、中彈的卻是李執自己。
李執再無法自持……水銀瀉地,失控地一波帶走。在釋放後好久,兩人才平復好呼吸。
悠悠露出彎彎的月牙壞笑著,李執把人箍在懷裡,低聲央求:「再叫一聲。」
她必不能讓他輕易如意,可李執也絕不是善罷甘休的人。
較量著終於來到了窗前,悠悠背後是冰涼的玻璃,身前是滾燙的男人。
窗外黝黑的山水是他們的幕布 ,兩人用身體演繹各種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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