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釉只是看了那位值班人一眼,就往左手邊的走廊走去了,牆上貼著一樓每個房間的指示牌,可以指明大概的方向。
「特殊檔案室」的路牌標籤邊上還用粗水筆寫了一個感嘆號,還寫著需要請示。
江釉找出鑰匙,打開了面前的木門,接著發現還有一扇鐵門鎖著。
翻找了很久,還是沒有找到鐵門的鑰匙。
「江隊,您怎麼在這裡?」
可能是她開鎖的聲音有點大,那位值班人員走了過來,還笑意盈盈地看向她。
「我來檔案室取一份資料,但裡面還有一扇鐵門,我手裡的鑰匙串沒有裡面這扇門的鑰匙。」江釉給值班人員晃了晃手裡的鑰匙。
「這不是局長的鑰匙串嗎?裡面鐵門的鑰匙是...這條。」
值班人員在局長鑰匙串里找到了一條長得像「挖耳勺」的鑰匙。
「這...」
「對,這是鑰匙。我來幫您開一下。」值班人員將「挖耳勺」捅進了鎖孔里,咔咔兩下還真給把鎖開了。
真是一把別致的鑰匙。江釉接回這串鑰匙的時候,還有些覺得神奇。
「裡面的檔案我也不懂,這串鑰匙需要我給您送回局長那邊嗎?」值班人員問。
「好,那辛苦同志了。」
在值班人員離開之後,這裡就只剩她一個人了。這個檔案室大概五十平左右,陳列著十列木書架,雖然說這些資料都是常溫儲存,但這間檔案室常年不被陽光照到,倒是帶著一種陰涼。
檔案是按年份進行排列的,每個年份下面細分不同類型的檔案,像AP就是abnormal place,用於儲存異常場所類型的檔案。
找到了十年前的檔案區域,很順利就翻到了趙芳亦父母處理過的檔案,上面的紙質有些發黃了。
在拿起這份檔案的時候,她的耳邊出現了一些嗡嗡的微弱的雜音,仿佛有什麼人在附近碎碎念念的,聲音不大,但是聽著讓人有點心煩。
檔案室靠近門口的地方擺放了一條長桌,江釉便找了個圓凳坐了下來,翻看著裡面的資料。
原來早在1990年的時候,SFN局已經拍攝過一組海底遺蹟的照片,而且位置是東海以東,大霧之中,沒有具體的坐標。
上面記錄的是有漁民稱在海里打漁的時候,見到了海里有一條很大的怪物,像魚又像蛇,目測24米長,10米左右的寬度,如蝠鱝一樣,前面寬大後面收窄。
於是他們求助當地公安,而公安將此求助轉接SFN局。局裡的研究員們在附近海域調查了幾日一無所獲,隨後由芹女士帶隊往東,遇到一片海霧,同時看到了海面之下一些模糊的輪廓。
在採用海下攝影技術,拍攝了幾張照片,依稀可見是海底的某種建築,有塔尖和城牆。在錄了一段視頻之後返航,後續幾次出海再也沒有找到那個異常地塊,研究員們無功而返。
這個檔案夾的旁邊放著一卷磁帶,上面有紅筆寫著「影響、慎看」。
磁帶的下方壓著一沓白底藍線的橫線紙張,有些皺皺的,落筆人是趙國慶。分為6月和7月份的日記內容,8月份是歸檔日期,沒想到連這些日記也一起歸檔了。
江釉翻看著這些日記,其中的幾篇內容引起了她的注意。
6月26日
我與夫人芹女士發現了這段視頻的不對勁,腦海中常常有一道聲音,但從來聽不懂它在說些什麼。
當我同夫人說這件事的時候,她居然也說自己聽到了那個奇怪的聲音。這個時候,我們都懷疑是那個海底的異常影響了我們的大腦。
...
7月02日
這道聲音越來越大聲了,我甚至連小寶的說話聲都偶爾聽不到了。我得請個假去看看醫生。
...
7月12日
市醫院的醫生拍了片說我的大腦沒有問題,但我依舊能聽到它的聲音。我不知道它是以何種方式影響著我們。
但恐怖的是,我的夫人已經完全陷入了個人的世界裡,她一直在紙上寫著一些看不懂的字符。更可怕的是,這些字符同樣吸引著我。
...
7月20日
它......(全是一些看不懂的字符,偶爾能看到清晰一些的字,卻是在說感召之類的話語)
往後的日記都是一樣的,字符幾乎都一樣,但似乎有一天趙老先生清醒過一段時間。
7月30日的日記,在一段亂碼字符的後面,他寫下了好幾句歪歪扭扭的字樣,不要接觸!不要接觸!不要接觸!
而7月31日的日記被撕掉了一半,不知道去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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