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父親的通行證!她和他父親的生日僅僅相隔兩天, 排除了同名同姓的可能。
但這裡的軍服明顯是北原野軍方探查隊的,為什麼她父親的通行證會落在這裡?
「這是我父親的通行證。」江釉伸手撿起,剛剛觀察了一下這通行證上沒有蟲卵或者其他物質。
她迷茫地看向這株異化藤蔓,難道這是她父親的結局嗎?一時間有些壓抑,心口仿佛有什麼東西悶住,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裡面沒有你們的基因,這不是你的父親。」
蒼湖蹲下來,指甲一下就割開了藤蔓,裡面植物的汁液留了出來。他眼中銀灰色的環又浮現了,似乎在對這些汁液進行感應分析。
他這句話讓她本來鬱結的內心好受了很多。
「好,謝謝你。」
說完了這句話,江釉沒由來地朝他張開了雙臂,將他擁進懷裡。把懷裡某人驚得一僵,但很快蒼湖就反應過來,也學著她的姿勢用手臂將她包裹在胸前。
天空流雲似乎飄過了一輪,還是一片灰霾。江釉用手指輕拍某人的背部。
「抱太緊了,有點缺氧。」可能北原野本來空氣就不怎麼好。
「抱歉。」蒼湖將她從胸前鬆開了,接著他就有些不自然地垂下眼眸。
怎麼感覺...他在害羞?江釉抬眸偷瞄他的表情,卻見他轉過頭去,不讓她看的同時還有手捂住了臉。
「咳,我們繼續趕路吧。」
江釉想壓下唇邊揚起的笑,卻發現怎麼也壓不住,只能裝作清咳一聲,轉移一下話題。
「好...」
蒼湖這才放下了捂臉的雙手,和她繼續一起往前走去。他臉頰上的熱度慢慢褪去,走著走著,他都會想偷偷瞄一下身邊人的側臉。
前方逐漸出現了一個建築物的輪廓,是幾棟搭建的鐵皮房,是工地常用的那種搭建房。這個地方估計和那些帳篷駐紮的不是同一個時間段的。
「裡面也依舊沒有人嗎?」江釉依舊看不到人類在活動的痕跡,只有這些建築物遺留在這裡。
雖然看到了這些建築物,但是與兩人之間相隔還是有很長一段距離。
接著走了接近半個小時左右,才到了這處建築物的閘口,這是用木材做的簡易閘口,旁邊是鐵皮加塑料材質的崗亭。裡面空無一人。
「沒有人煙。」蒼湖皺了皺眉,「裡面似乎有別的東西。」
「那小心些。」
她和蒼湖輕手輕腳地從搭建房的外圍走過,這種房子雖然是鐵皮做的,但門和窗都是會安裝上的。打算從窗戶看看裡面什麼情況。
從這封塵的窗戶往裡面看去,裡面的東西模模糊糊的,但勉強能看清一些。有一個黑影在裡面來來回回地挪動,但是聲音不大,不仔細聽不出來。
裡面的光線很暗,但在她觀察了一會兒之後,那個黑影忽然貼到玻璃窗前,蠕蟲的嘴巴裡面一圈又一圈的牙齒,那口水順著玻璃窗流下去。
人的體態,蠕蟲的腦袋,四肢好像已經退化了,空空的袖子沒有東西再伸出來。
它的腦袋有十幾隻眼睛,小小的圓球,在黑暗中泛著黃綠色的光。估計視力很好,所以注意到她和蒼湖在窗邊偷看它了。
「嘶嘶嘶——」它隔著玻璃朝兩人嘶吼了一聲。
其他的搭建房裡分別傳出了不同頻率的吼叫聲,仿佛一下被激活了。搭建房被撞擊得發出乒鈴乓啷的聲音,鐵皮被碰撞得發出哐哐聲。
「它們在撞門,看著是木門,不是實木木板的話很快就要被撞破了。」江釉抽空瞥了一眼對面搭建房的門。
「那邊有個瞭望塔,先上去吧。」蒼湖握住她的小臂,將她牽引過去。
剛剛來的時候還沒有注意到,這些房屋後面還有一個幾乎等高的瞭望塔。她和蒼湖一前一後地從木梯子那兒攀岩上去。
附近傳來不少破門而出的聲音,嘶嘶嘶的吼叫聲一時間到處都是,根本來不及往下看。她和蒼湖成功爬到了塔頂。
那些蠕蟲很快就涌了出來,在周圍搜尋兩個人,十幾隻眼睛帶給它們便利的全方位視角。
「先蹲下。」江釉說著,從那個瞭望塔的邊角處往下看。
「它們沒有聽覺,但應該有嗅覺。」蒼湖眼中流露殺意,眸子從銀灰色轉為完* 全的銀色,「不然我解決了它們?」
「它們數量很多,萬一你受傷了怎麼辦?」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