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同志,這些...」她站起身來, 想和他們說關於這些實體的事情, 卻發現面前的人出現了亂碼虛影。
她作為一個從別的時間位置過來的行者,似乎不能對她們述說本來還不知道的事情。因為這樣會打亂之後每個時間位置的人的記憶。
但...她的出現,何嘗不是讓這些人的記憶里多添加了一段嗎?
江釉立馬就轉移了話題:「這些空氣中的粒子可以用什麼方法測定呀?」
在她話音剛落,那些亂碼就消失了,陳抒宜看向她,露出了一個微笑:「難得軍方那邊的人這麼好學, 這個測定的儀器會顯示它們的波頻,同時影響強的實體也會有錨點的出現。」
這和江釉在被SFN局錄取的時候學習到的理論知識差不多, 她點了點頭, 表示自己聽懂了一些。
「陳隊!我和老么去挖到了一些蟲卵啊,現在裝到這個玻璃里了。」一個小年輕拎著一個玻璃罐過來, 他旁邊跟著和他長得有些像的男生。
「好, 放著吧。記得將罐口密封好, 這些蟲類一般不簡單,越小的蟲類越容易是寄生型。」
陳抒宜瞥了一眼, 眼眸中流露警惕,指了指其中一頂專門放工具的帳篷, 「你們去那邊弄一下。」
「收到!」
「江同志,既然你好奇這個測定的方式,那你就跟我來吧。順便幫我個忙。」接著陳抒宜就轉頭看向江釉。
「好。」
她點了點頭,跟上了陳抒宜的步伐。她的母親總是那麼意氣風發,在某些方面雷厲風行,對這些實體頗有些研究。
這個實體測定儀放在了外面,這個時候已經有同志將蟲卵放了進去測定,並且得到了波頻。
「結果如何了?」陳抒宜詢問。
「陳隊,這東西也是實體,要不要給它們取個名和編號?」
那位同志小心地戴著手套將蟲卵放回容器中,儘量不讓自己的皮膚接觸到。
「還沒見到成蟲,先用編號收著。」陳抒宜搖了搖頭。
江釉幫著陳抒宜將那罐「空氣」放入測定儀中,測定儀運轉起來,操作台的屏幕顯示著測定進程。
這是比較初代的測定儀了,2000年的測定儀在這個基礎上做了些更新,更加穩固和與外界隔絕,並且測定速度也有顯著的提升。
「結果出來了,居然真是實體。」陳抒宜的秀眉依舊皺著,「我們每一口呼吸是不是都把它們吸到了身體裡呢?」
「嗯,也許它不用吸進身體裡,也會產生影響。」
江釉應和了一聲,依舊盯著那東西的波頻,波頻變化有些大,它每時每刻都在影響著人體,但是進程比較緩慢。這種實體哪怕不用吸進身體裡,也會對人體影響。
「你說的有道理,但這又會產生什麼影響呢?我並沒有感覺到身體不適。」陳抒宜聽她這麼說,有些好奇。
「它的波頻時強時弱的,影響速度不快,現在沒有感覺也正常。」
塵埃實體對人的傷害發生在內部,如果不是接近異化,那應該看不出來。
「那我們待著這裡的每時每刻都會有危險。」陳抒宜得出定論,隨後做出決定,「那測定好這片區域之後就先離開好了。」
那他們最後真的離開了嗎?江釉心跳陡然加速,她從開採地拿到了那隻鋼筆,說明她們至少去了一次開採的地方。
「江同志,不必擔心。我們會帶你一起出去的。」陳抒宜見她的神情嚴肅,便安慰說。
「好...」
...
晚些時候,SFN探查隊已經收好了所有帳篷和儀器物品,往更深處走去。他們順著電網的方向走。
「真是奇怪,難道之前有人在這裡建設了電力系統嗎?」江興國手裡握著指南針,但裡面的指針亂轉,基本上沒有方位可言。
「在空間裡出現什麼東西都不奇怪。」陳抒宜走在他身邊,手裡是初代的錨點檢測儀,屏幕上顯示了一個紅色像素點。
江釉走在隊伍的旁邊,背著一把梭子,腰上別著軍刀。
跟著這電網的方向走,那時間的位置就會改變了。難道他們從1990走到了1994年嗎?
探查隊裡的那對雙胞胎邊走邊打量著容器里孵化出來的塵蛾幼蟲,偶爾用手指戳著玻璃外壁。
大部隊又走了兩個多小時,還是沒有到達錨點的位置。
「我們跟錨點的距離有變過嗎?」陳抒宜不解地說。
「如果我沒眼花,那就是沒有變。我們出發距離它多遠,現在就是多遠。」江興國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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