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出一口氣,她放鬆下來後往帳篷帘子那邊側過頭去。
驟然人影出現自己的面前!他背著光,臉龐看得不真切,但有種極強的熟悉感。
這無聲無息的,如此突兀地就出現一個高大的人,驚得她迅速反應就要翻身下床。
沒想到那個人直接按住了她的肩膀,止住了她的動作。「別動……」
那個人說話了之後,她就直接愣住了,只是迷茫而有些呆滯地看向他的臉。他側了一下頭,外面不算明亮的火光將他的側臉照亮。
銀色的眼眸,冰冰冷冷的情緒。十分熟悉的嗓音,淡淡漠漠的。
站在她面前的人分明就是蒼湖。
驚訝到忘記呼吸,直到耳邊傳來缺氧的耳鳴。她才呼吸了一口氣,緩解了一下渾噩的思緒。
「蒼湖...」已經震驚到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喚一聲他的名字。
但那個人沒有應答,只是靜悄悄地盯著她以及她手指上的戒指看。看了半晌,他伸出了手,修長的手指覆過她戴了戒指的那隻手,溫涼的掌心貼著她的手背。
星星點點從黑戒中漫了出來,充盈了整個帳篷里的空間,就像是螢火蟲一樣,點亮了昏暗的環境。
而蒼湖的身上倏然瀰漫了一層如同灰霧的物質,他閉上了眼睛,但手卻自然而然地與她十指相扣。
江釉看著這些光點將她與面前的人都照亮了。日思夜想的面孔這麼突然地出現在自己面前了,除了意外和驚訝,震驚過後剩下的就是一種難以言說的喜悅。
唇邊不自知地揚起,但眼淚落下來了。三年不長也不短,足夠將記憶磨損,可她在這三年裡還是經常能夢見那片黑森林,霧中兩人牽著手,他學著怎麼叫她的名字。
每次夢醒,都會將原本應該褪色的記憶打下更加深刻的烙印。連陳燁的口中都不再出現「他」,她依舊記得所有細節,仿佛要把自己曾經忘記的全部補回來。
也不知道蒼湖怎麼回來的,分明空間的連接已經消失了。
「江...江釉。」倏然他有些青澀地開口,就像是很久之前,他學習的那樣。
「我在。」江釉再次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聲音很輕,也有些沙啞。
面前的那人蹲了下來,溫涼的指腹拭去了她臉上的淚,將眼角的淚珠也一併帶走了。「我回來了,我還記得你。」就像你記得我一樣。
「嗯。」江釉吸了一下鼻子,鼻音有些重。
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某人的俊臉就在她眼前放大,唇心被柔軟的觸感貼上。剛開始還是蜻蜓點水一般,輕輕地啄吻。
「別忘記呼吸了。」他在唇間廝磨中低聲提醒。
「呃。」江釉慌亂而有些急促地呼吸。
接著後腦勺就被他的手掌撫上,將她按向他自己,微涼的舌尖與她嬉戲的時候,還忍不住打了個顫,很快注意力就被他帶著猛烈攻勢的捉弄吸引了。
舌間的逗弄讓她迷幻得閉上了眼睛,身體被什麼更加滑膩的東西觸碰,整個人被騰空抱起。背部的傷口被一些溫涼的觸肢舔舐著。
「唔...」
迷亂間,她睜開了眼看向蒼湖,同樣見到那人被眷戀和情。欲充盈的眼眸,他眼尾紅紅的,帶著迷幻而惑人的鉤子。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自己的眼眸也如同春水盈盈,道不完的繾綣。要是被其他人看到,肯定會驚詫到下巴都掉到地上。
畢竟她向來冷靜,從未露出過這種神情。不過,想必正在親吻她的「人」也是。
...
再逢的火焰快將理智都燃燒殆盡,等理智再度回籠的時候,她正坐在蒼湖的腿上,由他抱著在懷裡,饜足地細吻著她的脖頸。
背部的傷口消失了,就像在奚江動物園的那次一樣。當時蒼湖讓她閉上眼睛,應該是不想讓她看到觸肢舔舐的樣子。
才發現她現在是衣衫不整的狀態...
呃,忽然想起,自己背部受傷之後處理,也是脫掉了上衣。旁邊桌上除了她自己的槍,還有趙芳亦的指甲鉗。
蒼湖用觸肢將附近的軍綠色水壺勾了過來,打開了蓋子,遞到她唇邊。壺裡的水溫熱,她喝了一些潤喉。
夏夜的溫度在二十多度,她貼著蒼湖的胸膛,溫涼的觸感散去了不少物理上的熱意。
「幫我拿衣服過來。」她輕聲說,還是穿上衣服吧,萬一有人找她。
蒼湖很快就把她的上衣卷了過來,放到了她手裡。「衣服後面破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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