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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空。」談照漠然拒絕。

「好吧。」溫明惟好似很失落,拿起酒杯低頭喝了一口。

他頭髮長,垂落的髮絲恰好遮住表情,像掩飾一般,讓人不忍。

李越何止發春,簡直是戀愛腦上頭有點一見鍾情了,忍不住安慰溫明惟:「他明天真沒空,要去醫院探望他爺爺,估計得忙幾天。」

溫明惟頓了頓,對談照說:「這樣啊,祝你爺爺早日康復。」

談照不喜歡在外面提及家事,微微點了下頭算回應。

見他對自己的心動男神這麼冷淡,李越相當不滿,但無可奈何,只好親自陪溫明惟聊天,沒話題就製造話題,說:「溫……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呢?」

「叫我明惟就好。」

「好的,明惟哥,」李越自作主張加了一個字,「你是做什麼工作的?演員嗎?」

溫明惟笑了笑:「不,賣藥的。」

「啊?」李越沒懂。

溫明惟道:「開公司,醫藥行業。」

「哦哦,」李越吹捧道,「原來是,難怪這麼有氣場。」

這句捧得過於虛假,在座幾位少爺,哪個不是大財閥出身?怎麼可能把一個聽都沒聽過的小小醫藥公司老闆放在眼裡。

但聊到家世,李越忽然間想起什麼,莫名覺得「溫明惟」幾個字有點耳熟,好像曾經在哪裡聽過,記不起來,喃喃問:「明惟哥,聽你口音好像不是西京人?」

溫明惟講話沒口音,的確和口音略重的首都本地人不一樣。

「我是新洲人,」他說,「前幾年搬遷過來的。」

「這樣。」李越應了聲,腦海里不斷閃著「新洲」「溫」,詞組飄蕩,一簇記憶火花突然爆開,嚇了他一跳,「你姓溫啊?」

「怎麼了?」

「……啊,沒事。」

李越壓下心悸笑了一聲,心想,新洲省是聯盟第一大省,溫氏是新洲的第一大姓氏,姓溫的普通人少說也有百萬,倒沒那麼巧,溫明惟姓的肯定不是那個「溫」。

至於那個「溫」是哪個「溫」,自然是曾經在新洲稱王稱霸的溫氏一族。

但現在溫氏已經倒台快十年了,當年高高懸掛在都城至高點的黑鳶尾家徽都被人拆下來當廢銅爛鐵處理掉,找不到一點痕跡了,還有什麼可忌諱?

話雖如此,李越還是不敢把那段新洲往事當八卦和溫明惟聊——事實上他也並不了解多少,換了一個安全話題,突然問溫明惟年齡。

「明惟哥,你今年多大了?」

聽到這裡,在一旁始終沒睡著的談照終於忍不住了,猝然睜開眼睛,不耐煩道:「你們兩個相親呢?有完沒完?」

第3章 摩耶之幕(3)

談照脾氣不好熟人皆知,具體體現在他從不遷就別人,但別人必須遷就他。簡而言之,王子病。

王子病自然來源於他「王子」的身份,但究其根底,主要是家庭環境問題。

談照的父親是聯盟首富談英卓的幼子,年輕時愛好遊行考察各地風土人情,常與妻子結伴外出。在談照五歲那年,夫妻倆乘坐私人飛機橫跨太平洋,不幸遭遇空難,雙雙逝世,遺下一個可憐的小談照,被送到爺爺身邊養大。

因這樁慘事,談照備受爺爺溺愛。

談家上下都謹記,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小少爺,那是談英卓的心肝寶貝眼珠子,他可以殺人放火,別人不可以忤逆他半分。

好在談照雖然性子驕縱,但總體來說沒有特別出格的紈絝劣行,只是苦了他身邊朋友,不得不耐心哄著少爺。

一般來說,談照也不會無緣無故發火,今晚卻三番兩次表露不爽,可見睡不好覺確實影響人心情。

李越不怕他發火,怕的是他王子病發作嚇著溫明惟,當即提議說:「你實在睡不著就別掙扎了,換個地方睡,去打牌怎麼樣?——我們打牌,給你開個房間休息。」

談照果然要發作:「那我他媽跟著你們幹嘛?我不會回家睡覺嗎?」

李越有點窘迫,並非沒想到這點,只是覺得如果談照走了相當於少一道橋樑,他不好意思單獨帶溫明惟去打牌。

談照一眼看穿他,涼涼地挖苦:「小舅子你不管了?表姐呢?」

李越:「……」

移情別戀不行嗎?不要拆穿。

氣氛聊得有點僵,談照大概是真不高興了,突然從沙發前站起身,整了整衣服:「隨你們的便,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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