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上回忘了問,他叫什麼名字?」
溫明惟安撫般按住他的手,對顧旌說:「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顧旌一離開,氣氛立馬變樣,昨晚剛度過初夜的情侶即使身體分開,精神也還在一處,談照扣住溫明惟的腰,發作前還要親人一口:「說話。」
「……」
「我是不是猜對了?他姓簡?你不是說照片不可能是他寄的麼,現在是怎麼回事?」
溫明惟被堵著嘴,唇齒微張回了一個深吻。他的主動有討好意味,談照被哄習慣了,不高興地把他推開些:「好好說話,不許撒嬌敷衍我。」
然而警告沒用,溫明惟又親上來,用行動證明撒嬌很有用。
他按著談照的肩,把人順勢推到床頭,接吻時的眼神和昨晚一模一樣——其實嚴格說不能算撒嬌,溫明惟撒的是一張密不透風的網,用他的氣息裹住談照,強勢而溫柔地奪走談照肺里的氧氣,好像這樣還不夠,他還想要更多,想把談照整個吞進肚子裡,嚼碎。
談照被按著親了半分鐘才明白,那是占有欲。
愛很難下一個明確定義,但被愛的感覺切實存在,溫明惟對他的渴望和強烈占有欲都是愛他愛到骨子裡的證明,那些本就不多的矜持在初夜過後徹底化為烏有,連吻都不再是單純的吻,帶著點性的味道,想跟他結合。
清晨容易走火,談照被親得有了感覺,倉促間抬腕看了眼時間——他今天要出差,不能跟溫明惟在家廝混。
思緒跑偏這麼遠,幾乎快要把剛才在聊什麼忘光了,他有點懊惱:「你又想矇混過關。」
溫明惟笑著咬了口他的唇,留下一道牙印:「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就好,你過問太多容易不開心。」
「你有貓膩兒。」
「沒有,是怕你胡思亂想。」
溫明惟說:「我以前喜歡他是以前的事,都過去那麼久了,何必舊事重提?現在我眼裡只有你一個人。」
談照哼了一聲。
「你要相信我。」
溫明惟親了下自己剛咬過的位置,給他順毛:「有人想拿這件事做文章,挑撥我們的關係,不管你收到什麼謠言都別放在心上,別讓他得逞,好嗎?」
「我怎麼覺得你這話怪怪的?」
「我只是一想到你會傷心或者生氣就會心疼。」
「……肉麻。」
如果人精神上的尾巴能具象化,談照身後的那條已經搖得老高了。他不能跟溫明惟繼續親,否則今天出不了門。
「我要去仁洲出個差。」他把自己從溫明惟的「網」里救出來,去衣櫃挑了套西裝,換完衣服回頭一看,溫明惟還坐在床邊看他,似乎剛才沒有移開過眼睛,還沒分開就捨不得了。
難道情侶都這麼難分難捨?還是說,只有溫明惟格外黏人?
談照從昨晚到現在一直充盈著滿足的心臟像只快要鼓破的氣球,帶得他整個人輕飄飄的好似失重。
他突然覺得,那個「愛」字已經大到他的身體裝不下了,必須找個機會吐出來。
都怪溫明惟,說什麼「不介意你不回應」,他好像不明白,太倒貼的人會被輕視,得不到珍惜。
「溫明惟,你知不知道,」談照突然走近,居高臨下地捧起那張凝視他的臉,拿腔捏調,「你這麼倒貼,是很容易被我拋棄的。」
「……」
溫明惟微微一怔,竟然笑了:「是嗎?」
談照眉頭一皺:「笑什麼,你不怕?」
手裡那張美麗臉龐被他牢牢掌控,白到幾乎透明的皮膚上被他捏出一道鮮明指痕,溫明惟仰著臉看他,沉靜的眼神宛如深水,那一剎那的表情沒法形容。
「怕。」
微啟的唇緩緩吐出臣服的聲音,「不要拋棄我。」
談照的心臟瞬間一炸,那隻氣球爆了。
他的手收緊,眼前閃過煙花般的火光,無法言喻,精神高潮。
——他知道他還沒達到能征服溫明惟的高度,即便如此,溫明惟依然低下頭,不求回報地痴戀他。
「好,我答應。」他故作冷靜,重重地扳過溫明惟的下頜烙下一個吻,「我不會拋棄你。」
溫明惟微笑,順從地被他吻了幾秒,像只被安撫得很好的貓,對主人百依百順。
「……」談照一想到自己是主人,腦海里的煙花又炸了幾輪,差點沒忍住當場對溫明惟行使主人的權力,虧他以前還自稱無性戀,原來那麼多年的禁慾都攢到今天了。
最後又接了個綿長的吻,談照才終於戀戀不捨地——不,是溫明惟戀戀不捨地拉著他不放——出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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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照這次出差,是去仁洲考察仁新大橋建設事宜,主要是為了跟當地政府碰個面,用不了幾天就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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