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惟說:「我們做都做了,不如把他的老巢一窩端。」
談照想了想:「那要跟他多點來往,深入接觸。」
「當然,不深入接觸他會信你嗎?」
溫明惟到底還是能保持風度,把自己從失控的邊緣拽回,勾住談照的脖子:「慢慢來,別急。」
「……」
談照在正事上急不急不好說,在床上的耐心卻很足。他抓住這個難得的能為所欲為的機會,不把溫明惟折騰到崩潰就不肯結束。
等到做完已經是很久之後了,溫明惟被抱進浴室里清理,下半身沉入浴缸,長發浮在水面上,累得睜不開眼。
整個洗澡的過程他都是放空的,談照也不說話。
按理說戀愛不該像他們這麼談,總要聊點什麼交流感情,例如「我剛才做得怎麼樣」「你喜歡哪種姿勢」「有沒有不舒服或者別的想法」,但這種普通情侶都有的能力他們卻很欠缺,默然相對,氣氛有點微妙。
洗完回到床上,一起躺下,眼看溫明惟要睡著了,談照才問:「下次還可以這麼做嗎?」
溫明惟沒反應,仿佛沒聽見。
談照自問自答:「我知道了,不拒絕就是喜歡。」
「……」
溫明惟終於笑了一下,意味不明道:「還行。」
第52章 獅子(12)
溫明惟這一夜睡得前所未有的沉。
一天內頻繁多次的激烈性事造成的巨大體能消耗需要靠睡眠恢復,後來談照問的話他雖然回答了,意識卻不那麼清醒,自己的聲音還在耳邊迴蕩,就陷入了疲憊的深眠。
他睡著之後,談照湊近了些,攥住他的一縷長發,在手上輕輕繞了個結。
無意義的舉動,但談照就這樣看著他,看了很久,然後無聲無息地拿起手機,發了條消息,關燈睡覺。
第二天,溫明惟是被鬧醒的。
一隻手按摩似的在身上作亂,他沒察覺,那力量就逐漸加重,從肩膀捏到腰,溫明惟不得不清醒,眼睛緩緩睜開,對上談照近在咫尺的臉——一張不愛笑,天生適合裝酷的冷臉。
「早安。」談照親了他一下,「剛才顧旌來敲門,好像有事,我說你沒醒,把他打發走了。」
「幾點了?」溫明惟坐起身。
「十一點,怎麼樣,是不是有種君王不早朝的荒淫感?」
「……」
溫明惟沒忍住笑了:「那你是什麼?禍國殃民的妖妃?」
「我倒是想,可惜沒有那麼大影響力。」
談照不以為恥,下床穿衣服,背對溫明惟拿起手機看了看說:「今天我去公司轉轉,有新郵件再告訴你?」
「嗯。」
溫明惟目送他走,又在床上坐了很久,回憶之前的郵件內容。
一夜過後,昨晚的記憶有點模糊,比郵件更深刻的是紗布,膠帶和手腕被束縛的感覺。
溫明惟向來不喜歡公私混淆,尤其不喜歡在自己不清醒的時候做任何跟工作有關的決定,但談照的存在就已經是一個例外,原則被打破瞬間的失控感也是一種微妙的刺激。
對溫明惟來說,每一種刺激都很難得,他願意犧牲一點安全感來換,但只能是「一點」,不能太多。
溫明惟想著昨天的事,獨自吃了個早午餐,然後聽顧旌匯報工作,下午待在書房裡,看地圖——軍火運輸路線圖。
昨天他跟簡心寧說,今年剩餘的幾批貨最好別走東南邊境一帶,但東南一帶是境外主要勢力交流活動的核心區域,就算從別的路線運貨,最終大部分商品也會流入東南。
所以溫明惟抓得最緊的正是這附近的幾條線,可以繞路,但麻煩,各方面人力物力成本都會有所提高。
溫明哲的危險性還沒高到威脅他必須繞路,但畢竟是個隱患,能早點解決更好。
溫明惟看了一下午地圖,第二天、第三天也還在看,遲遲沒有敲定最終路線。
他的地圖上標註的不只是運輸路線,也包括每個地區、每道關口的人員分布。
為他服務的相關人員大多沒見過他本人,但他對他們有一個大致的了解——了解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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