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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青辭竟也捨得。」

封行淵拿著乾淨的帕子,慢條斯理地擦淨水珠,「原本她不想嫁無妨,我也不想娶。我們大可以相安無事,安穩度日。可她若有別的心思,那就得吃點苦頭了。」

封行淵想起方才在屋內,那粉雕玉琢、柔軟甜糯的小姑娘拉著他的手,看起來情真意切、口口聲聲地說著——

她和太子再無可能,她會好好待他。

封行淵忽然輕快地笑了,閒來無事才從袖口拿出來那一封滿布褶皺的書信。

看起來像是被小心翼翼地藏匿許久。

可惜在她要他扶上床榻時,被他一併順了出來。

她表現得如何奇怪不重要,要看她不想讓他知道什麼。

打開是小姑娘的雋秀小楷。

上面同樣情真意切地寫著甜膩的少女心事。

末尾是一句,「子珩哥哥,我心匪石,不可轉。」

子珩,是太子的小字。

封行淵輕「嘖」一聲,「這麼喜歡子珩哥哥啊。」

「那你說,她會喜歡我的魚兒嗎?」

第4章 掌嘴

雨是深夜下起來的。

淅淅瀝瀝的雨珠接連打落在飛檐翹腳,濺起層層雨霧,將偌大的封府籠罩得無比靜謐。

湖邊連一絲一毫的血腥味都聞不見。

直至天明,封府里外、朝堂上下都沒有人發現張天師離奇失蹤。

唯有司天台在點卯時分發現張天師並未出現,去住處詢問探查才知他一夜未歸。

鹿微眠晨起坐在鏡前梳妝時便聽到院裡灑掃的小廝談起朝廷來了人,問昨晚張天師什麼時候走的。

說著好好一個大活人,參加完喜宴就不見了。

鹿微眠問暮雲,「張天師不見了?」

「是啊。」暮雲也聽了個一知半解,「聽說是昨晚吃醉酒,出府就不見了。許是醉在了路上。」

鹿微眠瞭然地點了點頭,她記得是有這麼一回事。

但因為皇帝重視司天台,徹查了一番,最終給出的解釋是因為天師泄露天機,所以受到了天懲。

聽起來很離奇,但皇帝信也就另說。

鹿微眠沒在意,今日是新婚第一日,依規矩需要去拜見封行淵家裡的親族長輩。

封府二夫人的丫鬟已經在外面候著了。

這封府分大房和二房兩家,二房封賀掌家,在朝堂上是一個四品的國子司業。

官職不高不低,但跟她父親一品司空比還是差了一大截。

封行淵父母早亡,託孤至此,他叔伯嬸嬸一直覺得他是個累贅,吞掉了他父母的余財,想盡辦法把他趕走。

恰逢太子病弱,看遍了四海名醫都不見好轉,還是皇后找到了個偏方——

尋一位身強體健的同齡隨侍做太子的藥人。

他們就這樣拿封行淵換了黃金百兩。

太子一直跟她說,雖然旁人都把封軫當他的奴才,但他一直很感謝他,他們情同手足,封軫什麼都聽他的。

所以,他多知道一點封軫的事情,也無傷大雅。

當時鹿微眠並不懂什麼是藥人,還真覺得他們關係融洽。

還是封行淵死後,她才知道,所謂藥人,是要定期以活人試藥。

用他的身體養藥,養成之後,以藥人心頭血為藥引,隔七日放一次血。

怎麼可能融洽。

藥人沒有被當做人。

是可以為權貴承受任何痛苦代價的犧牲品。

就這樣,從五歲到十五歲,封行淵被餵了各種各樣的藥物整整十年。

太子痊癒後,就將他送到了邊關,說是等他凱旋歸來,給他加官進爵。

那時候,封行淵沒有從武經歷。

太子把他送去邊關,就是想讓他死。

鹿微眠垂眸放下手裡的青黛,「差不多了,我們去前院吧。」

二夫人的婢女見她出來,笑盈盈上前,「張天師昨日婚宴後失蹤,四少爺今早前去司天台了,辛苦少夫人獨自去敬茶。」

「無妨,」鹿微眠走出房門,聲音輕輕軟軟的,「他有事先忙就好。」

鹿微眠跟著婢女去了廳堂。

意料之外的,封府廳堂內空無一人。

婢女先是驚訝了一番,而後連忙道歉,「許是我們夫人沒想到您這般勤勉,還在梳洗。您稍等一下,奴婢去問問。」

鹿微眠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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