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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咬一口,用些力氣,興許他們就不會再跳動。

越這麼想,他身體裡那股隱隱的興奮就越是按捺不住。

封行淵盯著她的脖子看了很久。

直到鹿微眠又抬起頭,沾了委屈和愧疚的聲音拖長,聽起來像是在撒嬌,「其實也不是我,是我弟弟。」

「但也,也算是我管教不嚴。」

她覺得自己也不能這樣推卸責任。

沉默間,鹿微眠吭吭哧哧地一會兒解釋一句,「我已經很努力的,不讓他得逞了。」

封行淵垂眸,少年白淨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落寞,「幼弟似乎很討厭我。」

「沒有。」鹿微眠不想讓他多想,「他只是不了解你。」

她扯住他的袖子,「你,別難過。」

他話語間帶著循循善誘的意味,「你討厭我嗎?」

但鹿微眠聽起來他就是個委屈小狗,「不討厭啊。」

「可我的確不是什麼好人,做什麼都不被人接受。」

「你別這麼說,你是個好人,你做什麼我都能接受。」鹿微眠想,她這個乖乖夫君,還能有太子和那個欺負她的叛軍頭子做的事情惡劣。

「那,」少年盯住了她脆弱的脖頸,看起來仍然無比落寞,但隱藏在面具下的血色異瞳興奮地閃爍著,「我咬你一口也可以嗎?」

第7章 折磨

鹿微眠茫然地看著他,鬼使神差地答應了他這個古怪的要求。

只是……「咬哪裡啊?」

狹小封閉的馬車內,那異樣的危險氣息再次氤氳開。

封行淵看著眼前少女,她的目光像是一隻迷路的小獸,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的是什麼。

少年心情愉悅,輕彎了彎唇角,深邃黑瞳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伸手碰到了她的耳側。

鹿微眠忽而升起些熟悉的觸感。

冰涼手指猶如毒蛇,順著她耳側一點點攀爬繞後,穿過她的鬢髮扣住她的後頸。

像是無形的鎖鏈,將人桎梏在自己掌心。

少年探身過來,也一併將人往自己面前帶了下。

他鼻息間的溫熱吐息燙得鹿微眠心口發麻,她雙手本能的抵住他的肩膀。

「別怕。」

封行淵聲音極輕,視線已經盯住了她的頸間。

白皙潔淨、乾淨得仿佛不染一絲纖塵,筋脈乖乖的跳動著。

撒了謊、做錯了事,受到懲罰被咬斷脖子,不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嗎?

鹿微眠慢慢陷入未知的恐懼中,「封……」

未等她完整地叫出他的名字,頸間突然傳來尖銳的痛感。

鹿微眠沒想到他是真咬她,脖頸揚起一個漂亮的弧度,喉間發出極細的輕哼,手指剮蹭著身前人的衣襟想推開他。

掌心獵物細微的掙扎只能無休止地放大猛獸的欺凌-欲。

鹿微眠後頸被死死地扣住,動彈不得。

頸間被緩慢地研磨、啃噬,不知何時多了幾分酸麻。

少年吐息就在頸側,與他鬢間碎發一併摩挲著她。

她被動地仰著頭,身體也被磨得發酸。

馬車在封府後院門口停下,凌一向車內稟報許久都沒有聽見回應,礙於今早的經驗,他聰明地沒有主動上手去掀帘子。

果然半刻鐘後,車內的兩人才下來。

是他主子先下得車,清俊面容上帶著似有若無的得逞。

下車後,還體貼地伸手接裡面的人下車。

憑藉凌一對他們主子的了解。

這種示好的行為統一可以用「黃鼠狼給雞拜年」這種俗語簡單解釋。

緊接著車上就下來了一個紅著眼睛的小姑娘,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她的衣襟與剛上車相比要鬆散凌亂了些,領口還有沒遮住的暗痕。

鹿微眠看著伸到自己面前的手,第一次沒了接的想法。

但這麼高,她自己又下不去。

她只能硬著頭皮扶住他的手臂下車。

走動間,能看到她頸肩上顯露出一圈暗色血印,距離她的筋脈不過一寸。

他們下來就沒有再說話。

只有鹿微眠進院前叫住他,提醒一句,「別忘了明早要回門。」

說完,她也沒有等封行淵回話,直接進了屋子。

封行淵被晾了一下,但仍然心情不錯。

院子裡灑掃的徐樺察覺到異常,豎起耳朵正要仔細聽,但可惜什麼多餘的話都沒有聽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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