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微眠窘迫非常,無奈道,「不能看的。」
「為什麼?」
鹿微眠實在是解釋不下去了,哼哼唧唧地推搡他,「總之,我自己處理就好,你不要管了嘛。」
「我真的沒事,有事我肯定跟你說了。你知道的,我這麼怕疼的人,受傷才不會自己忍著。」
封行淵動了動唇,鹿微眠先一步打斷他,「不要問了,我好睏,我們睡覺吧。」
封行淵這才噤聲。
鹿微眠總算把他哄住,鬆了一口氣。
這會兒也忘記了剛剛說的分床睡。
躺下的時候,封行淵自覺地把枕頭被褥又搬到了床上。
「如果傷口疼,可以叫我。」
他身上的溫度要高很多,鹿微眠聽到這裡,並沒有拒絕。
她看了他一會兒,扭捏道,「那我能借你的手用一下嗎?」
到底她傷著,少年很大方。
鹿微眠接過他的手,偷偷看了兩眼。
他白皙手背上有幾道疤痕,反而更添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血性。
筋骨漂亮,掌心滾燙,指間有拿武器磨出來的薄繭。
其實鹿微眠還想摸兩下。
但硬生生忍住了。
鹿微眠將他的手放在她小腹上,溫熱觸感順著單薄的寢衣沁入肌膚。
泛寒的小肚子稍稍舒緩了一些。
這個姿勢很怪。
封行淵覺得像是他主動抱著她睡覺一般。
他獨來獨往慣了,很不習慣。
大抵是深夜寒涼,鹿微眠又在病中,小腹是不是抽痛。
但這疼痛並沒有讓她醒過來,只是本能的蜷曲身子,按住了腰腹上的暖源,汲取溫暖緩解疼痛。
封行淵半夢半醒間,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一隻小手胡亂地抓住,往下按。
寢裙被睡得蹭開,少年感覺到,手掌碰觸到的地方不是衣裙,是女孩子細滑的小腹。
但手指觸碰到的是一片布料。
他的手本就比她的大上一圈,手指偏長。
放在小腹處,很容易觸碰到一些其他地方。
封行淵無意識地動了下手指,隔著布料觸碰到了一片綿軟。
觸感像是柔軟的山澗溪谷。
緊接著身側的人發出了極細的嚶嚀,身體蜷曲得更厲害了。
封行淵垂眸,能感覺到鹿微眠的異常,手掌往上挪了一下。
必定是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傷口,弄疼她了。
他知道碰到的是什麼地方。
夢裡有印象。
但是他對男女陰陽之事的認知,也僅限於那兩次匪夷所思的夢境。
只不過如今倒是明白了,原來她會流血的傷口跟他夢裡攻擊的地方一樣。
每月都流血七日,這般脆弱。
難怪他在夢裡,想欺負她,就會攻擊這裡。
想把這裡弄壞。
他果然是個天生壞種。
封行淵異瞳輕閃,想通了自己夢裡的行為邏輯,對於自己的惡劣行徑反倒是心情愉悅。
挺有趣的。
他從前了解得似乎太少了,連這麼有趣的事情都才知道。
他這個小夫人身上,似乎有很多跟這個一樣有趣的事情。
鹿微眠這場病的確跟封行淵反應不一樣。
但與她平日裡風寒一樣。
第二日她只覺得頭更沉了,還有些頭重腳輕,渾身發熱。
按照她病中的日程,這才是要發熱的前兆。
剛好月事也來了,鹿微眠有點難受,「吃一樣的藥,你說他怎麼就好得那麼快呢?」
暮雲笑了,「姑爺那是從戰場上下來的,身體好肯定好得快。」
鹿微眠不服氣,她也沒有差那麼多吧……
應該?
「咱們今日就回京了,儘快找郎中看看。」暮雲幫她攏好衣服,「褚姑娘不是說了嗎,風寒而已,過幾天就好了。」
鹿微眠點頭,早膳就吃了兩口,實在是沒有什麼胃口。
收拾著東西準備回京。
沒多久,封行淵帶著送她回京的馬車停在了院子門口。
鹿微眠帶好面紗出門時,看到院子裡有幾個房間房門大開,裡面已經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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