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綰搖頭,「這,我,我不知啊。」
「還是你舅母說,她新尋的香料安神效果很好,我自己試了試,才給你的。」
果然是葉霖一家。
鹿微眠來之前多半猜到了一些,「那母親用了多少?」
「我也就偶爾會點。」葉綰看她,「你呢?」
鹿微眠如實道,「不太多,也是偶爾睡不好會點。」
前世她心神不寧地比較依賴這個東西入睡,但是現在封行淵陪她睡之後,她意外地睡覺很踏實,此後就很少用了。
葉綰並不放心,「我記得你出嫁前,是日日都要點來安神的。」
那時鹿微眠頻繁的用了月余。
正好府中家醫進來朝他們行禮。
葉綰趕忙免了他禮節,「你快看看這香料,裡面加了醉心花與水晶蘭,可有不妥之處?」
家醫答應著,取了一小隻蓮花形狀的雲涎香,碾碎在指尖。
鹿微眠與葉綰看著家醫的反應。
他細看了一會兒,「這醉心花與水晶蘭,都屬於西陵的奇花,咱們中原少見,何況又列在禁藥之中。這個小的其實並不想熟。」
家醫躬身,「但小的聽說少量醉心花可用於抑制疼痛,鎮定安神之效,但只能短時間內用,若長時間大量吸食,恐怕會有中毒之兆。」
「因我們很難把控用量,所以朝中不允許擅自用醉心花。」
「另外這水晶蘭在西陵書籍上記載,並無毒性……」家醫踟躕著,「但是不知這聯合起來用會有什麼效果,眼下小的暫且沒看出來,得回去再找找醫書。」
「不過安全起見,還是不要用了的好。若是點燃之後,很快就能入睡,十有八九並非是安神功效,是毒性使然。」
簡而言之就是被毒昏過去的。
葉綰叫他給鹿微眠診脈。
鹿微眠覺得自己眼下沒有用多少,問題不怎麼多。
家醫也只是說,「姑娘只是勞心傷神,有些氣血鬱結,調理調理就好。」
葉綰倒是沒什麼問題。
兩人在房中面對面坐了許久,一片沉寂。
鹿微眠看著她,「母親,舅母給你這樣的東西,她是何居心啊。」
葉綰這會兒沒有再維護白氏。
回憶著當初白氏把東西交給她時的境況,「那陣子你和太子的婚事剛剛被毀,你總是睡不好,她來看的時候,我便說了。」
「她就給了我這麼一個東西,跟我說能讓你睡得好些。」
葉綰眉頭緊鎖,「可她何故要害你呢。」
鹿微眠想來有很多種可能。
對於當時來說,興許是白氏希望壞了她的身子,讓她再無成為太子妃的可能。
但現在太子都已經被廢,說來沒有意義。
葉綰有些難以接受,她回房休息。
鹿微眠怕葉綰情緒不好,便暫且留在家裡過夜。
正巧第二日有人來送消息,說衛統領家的夫人生了。
鹿微眠連忙上街給孩子挑了個小金鎖,趕去了衛府。
衛府里外都是明國公府的人,再就是一些關係親近的朋友親戚,前來賀喜。
明老夫人坐在高堂上看下人抱著孩子,樂得合不攏嘴。
鹿微眠簡單問了個好,將帶來的禮物交給下面人登記,就被請去了裡屋。
裡屋稍稍清靜一些,只有明窈和她的貼身侍女在。
見鹿微眠進來,那侍女便也下去等候。
明窈見她來了,便道,「我聽說了前兩日西市的事情,你和外邦人起了爭執?」
鹿微眠含糊過去,「無非是一些小事。」
「還小事呢,玄香齋都拆了。」明窈仔細一想就知道那肯定不是小事,「這陣子衛沉沒得空去上值,也就沒能幫上忙。」
「他們與我說,是因為玄香齋擅用禁藥。說來從前我還挺喜歡去玄香齋的,覺得安全一些,沒想到他們也是店大欺客。」
鹿微眠聽來有趣,「你臨盆倒是什麼事情都沒有落下。」
「這陣子可無聊了,衛沉哪也不讓我去,走到哪裡他盯到哪裡。」
她們正聊著,外面乳娘將孩子抱了回來。
明窈看她,「不是才抱出去見人,怎麼又抱回來了?」
「是太傅府來人了。」乳娘為難地解釋道,「也不是我們不給他們瞧孩子,實在是那太傅夫人病重,老夫人說只怕他們家人沾著病氣過來,讓我們把孩子先帶回來,問就說哭了要睡覺。」
明窈瞭然,「前陣子不是還說沖喜,那太傅夫人怎麼病重了?」
乳娘將孩子放在旁邊的搖籃里,「喜事過後倒是好些了,如今也不知是怎麼了。」
明窈猶豫著,「人家好容易來了,不見是不是不妥。」
「您就別操心了,這會兒姑爺在招待太傅家的公子呢,姑爺定是有數的。」
鹿微眠又陪明窈坐了一會兒,考慮著她還要休息,鹿微眠也沒有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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