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身體的每一處全部被他給予的感觸侵占到崩潰,不得不依附於他時,他才會覺得,她在他身邊。
她是屬於他的。
他也清楚,鹿微眠最近總是夢到這些,跟他脫不了關係。
畢竟一個人,再怎麼遮掩都只是暫時,改變不了惡性本質。
他已經很克制了。
所以他問,「你害怕他,那你會怕我嗎?」
「不怕。」
封行淵繼續問了一個很危險的問題,「如果你把他當成我呢?」
鹿微眠眼睫輕顫,一時沒聽懂,「什麼意思?」
「就是,」封行淵喉結輕滾,循循善誘,「把欺負你的壞人,想像成是我。」
「你會不會就不怕了。」
鹿微眠沒有想過這個解決方法。
她試著將封行淵往夢境裡放,想到他拉扯自己身上的銀鏈,身體不可遏抑地抖了一下。
她不敢細想,推搡著從他懷裡出來,「好,好奇怪啊。」
「你怎麼會有那般壞。」鹿微眠看向他,觸及到少年血色異瞳時,莫名心臟空懸沒有著落。
「算了吧,我拿好墨塊了,我先回去了。」
她說著小步跑出了房門。
鹿微眠正好與路過的孫嬤嬤撞了個正著。
孫嬤嬤扶著她「哎呦」「哎呦」地叫著,「怎麼這麼急著從姑爺書房出來,他不是才進去嗎?」
鹿微眠胡亂謅了個說法,「他,他這會兒要辦公務了,我得出來了。」
孫嬤嬤也沒多想,瞭然地目送鹿微眠離開。
不由得感嘆了一句,「姑娘姑爺這般可真好,有個詞怎麼說得來著?」
孫嬤嬤讀書少,恰好鈞宜讀得也不多,但略知一二,「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孫嬤嬤點頭,「對,相敬如賓。」
屋內封行淵輕笑一下,「相敬如賓……」可做不到。
他比她想得壞多了。
他手指摩挲著那個裝著鈴鐺的小盒子有點遺憾。
還能更壞呢。
只是不知道還能在床上裝多久溫潤公子。
鹿微眠回到房間裡,久久沒有平復心情。
腦袋裡循環著方才的對話,她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太對勁,但是卻一直沒有察覺到。
鹿微眠回想了好幾遍,都沒有找到異常之處。
她覺得可能是自己太緊張了,才會一直想著這件事情。
罷了,既然都說出來了。
封行淵也沒有生氣還幫她出主意,那或許就代表著……他若是遇到了那個惡賊也會幫她出氣的。
鹿微眠這麼想著心情愉快了不少。
這樣的話,日後那個惡賊出現了,她也就不怕了。
暮雲從外面進來,手裡拿了個帖子,「夫人,今年上元節宮中遊園的帖子下來了。」
「哦好。」鹿微眠應著,示意暮雲放在旁邊就行。
上元節遊園燈會是習俗。
長安城長街內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燈籠,從城牆上遠遠望過去猶如人間銀河,繁星點點。
宮中燈會不輸民間,就是賞燈的人少了一些,民間煙火氣也少了。
東西也都是好東西,但是擺放起來有諸多忌諱,忌諱禮教、規矩等等。
這些東西多了,就會讓人覺得無趣。
鹿微眠在御花園轉了一圈,還是與封行淵說,「我想等一會兒晚宴結束,再去長街逛一逛外面的燈會。」
「這裡的好看是好看,就是有些無聊。」
封行淵還沒等答應,旁邊就響起一個聲音,「我也去!我也去!」
葉綰伸手將鹿崢拽開,「你去什麼你去,不長眼力見呢。」
鹿崢沒懂,「怎麼,阿姐還能不讓我去看燈嗎?」
鹿崢轉頭嬉皮笑臉地湊過來,「阿姐,帶我一個。」
葉綰見拉不住這個皮孩子,索性也不管他,先行入席。
鹿微眠其實帶不帶他都沒什麼關係,一個「好」字剛出口,還沒說完。
身邊就響起封行淵的拒絕,「我們看燈不適合帶小孩。」
鹿崢沒懂,「啊?」
偏偏他還重複了一遍,「看什麼燈不能帶小孩子看啊?」
封行淵直白了一點,「夫妻兩人單獨看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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