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淵抬眼看她。
鹿微眠拉他上來,「不塗了,抱抱。」
封行淵將藥瓶放了起來,順著她的手被她拉過去。
鹿微眠倚靠在他胸口。
既然今晚走不了,就先這樣吧。
起碼還能抱抱。
鹿微眠出神間隙,鬼使神差地道,「封行淵,我有點害怕。」
封行淵順著她的髮絲,「怕什麼?」
鹿微眠沒有回答。
「別怕。」封行淵聲音很輕,眼底涌動起陰鷙幽然的暗流,「若是有危險,我就把夫人藏起來。」
藏到一個,誰都不知道的地方。
只能見到他。
其實他想這麼做,很久了。
把她藏起來,只屬於他,誰都不能多看一眼。
見面就做盡這世間最親密的事。
鹿微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覺得這樣的做法不現實。
長安城就這麼大,能藏到哪裡去。
藏起來跟瓮中捉鱉沒有區別。
鹿微眠能聽出來,他是打定了主意,不許她離開他。
她也不想走,可不行啊。
鹿微眠再度隱下了想告訴他的念頭。
次日午後,封行淵早早的去上值,鹿微眠扶著腰從屋子裡走出來。
現在緩過來,早知道就不用那醉夢了。
那才不是什麼迷藥,那根本就是迷-情-藥!
用起來當真跟它的名字一樣。
如夢似幻,不知天地為何物。
難怪封行淵當初沒丟掉,還放在了他們的房裡。
原來是這樣日常調-情用的。
昨天夜裡,鹿微眠起先看他紅著眼睛啞著嗓子拍她說「乖一點」的樣子,與他平日裡的清潤大相逕庭。
這樣的反差,讓她不由得萌生些害怕的情愫。
還以為他要像那個人一樣折騰她。
不過還好,她夫君是個謙謙君子,再凶也凶不到哪裡去,只是時間長了點,最後掐了一下她的手腕。
但他也只是想儘快結束,他能有什麼錯。
就是……時間也太長了。
鹿微眠覺得都快破皮了。
即便是他給她塗了藥油,也還是磨損得腫痛。
鹿微眠現在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鈞宜路過,看見鹿微眠坐在迴廊里,才上前道,「夫人,昨夜是……」
「抱歉啊,我昨夜出了點岔子。」
鹿微眠都不敢想,昨夜丑時,他們都沒結束。
「無妨,時間是咱們自己定的,十五之前走什麼時候都行。」鈞宜小聲問著,「是姑爺發現了?」
「沒有。」鹿微眠反正是沒法說昨晚發生了什麼,索性含糊過去,「但眼下看來,得再找時間了。」
這麼算著,晚上睡著也不好行動。
鹿微眠深吸了一口氣,「明天,最遲明日走。」
她正想著,凌雙從外面匆忙進來,左右看著,像是在找什麼人。
鈞宜朝凌雙招手,凌雙看見鹿微眠才定了神,朝鹿微眠走了過來,「夫人。」
鹿微眠起身,「怎麼了?」
「我是來給主子帶信兒的,」凌雙解釋著,「最近陛下在忙著月底南巡的事情。」
「原本這個差事是給了永昌伯爵府,但伯爵府出的幾個,陛下都不滿意,結果這個差事就落在了主子頭上。」
「本來是說叫主子過去,讓他幫著參謀參謀,結果參謀著,就把主子留下了。」
「這件事您也知道很麻煩,陛下既然要求了,那不交出一個合適的布防,不好走。」
「啊?」鹿微眠凝眉,「可他又不去南巡。」
凌雙嘆了口氣,「誰說不是。」
凌雙抱怨完,想起正事,「對了,我回來是想跟夫人說一聲,今晚主子恐怕回不來了。」
鹿微眠正想跟他一起抱怨,聽到後面半句立馬豎起了耳朵,「不回來了?」
「是,起碼今日是回不來了。」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凌雙思索著,「早的話二月十四,最晚也能在您生辰前回來。」
鹿微眠眨了下眼睛,「我知道了。」
她還是有點慶幸,畢竟不太想直接面對複雜的交談。
反正不論如何也不會改變她走的事實。
只是在於當面說和不當面說的區別。
那還是不當面說了。
凌雙把話帶到,就準備回去。
鹿微眠突然叫住了他,「你回去告訴他,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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