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是走水路就不太方便。
慕景懷趕來與鹿微眠道謝,「多謝路上照拂。」
「這有什麼謝不謝的,春鶯也在照顧我。」鹿微眠遲疑著問,「京中現下如何了?」
「我走時,京中一切都好。」
慕景懷聽得出來鹿微眠是想問誰,「封軫也一切都好。」
「聽你們家放出來的消息,是你病了,在家養病,眼下除了我們無人知曉你在哪裡。」
鹿微眠放下心來,很輕地出聲,「那就好。」
他們在江夏歇了一日,再度啟程,慕景懷打算將他們送到姑蘇再走。
時間完全足夠。
路上多一個人,也就多一份照拂,能安全許多。
鹿微眠發現慕景懷離開了皇宮,就好似換了一個人一樣。
看起來比往日要活躍。
像是他假裝痴兒時候的樣子,但也完全不同。
跟春鶯說得一模一樣。
慕景懷閒暇時,碎話很多。
甚至春鶯會覺得他吵,不再搭理他,自己去休息。
慕景懷如是一番,將鹿微眠完全當成了自己人,也不加掩飾地什麼話都告訴她。
尤其是說起封行淵的事情。
慕景懷好奇,「你此番出來,是如何勸說封軫答應的。」
「我瞞著他出來的。」鹿微眠抿唇,「就怕他不答應。」
慕景懷愣了一下,打量了她片刻後,不由得笑道,「你膽子倒也挺大。」
他是沒想到。
他原本還擔心封行淵會不答應讓鹿微眠按照他的安排走。
那他日後就不管鹿微眠,先把春鶯送走。
後來看鹿微眠這麼順利地離開了,還以為是封行淵轉了性。
或者鹿微眠把人給勸得那般聽話。
「這有什麼大不大的,」鹿微眠解釋,「我本來是想與他說的,聽著他不想鬆口。」
「要麼說不用我擔心,要麼說把我藏起來。我覺得都不太妥當,就留了書信與他,先走了。」
嗯。
慕景懷點頭。
把人藏起來才像是封軫的作風。
鹿微眠問他,「他有發覺是你嗎?沒有找你鬧吧。」
慕景懷笑道,「若你偷偷跑了,他要是發覺是我慫恿得你,那我怕是就不會這麼順利的過來了,他得先扒我一層皮。」
「好在最近父皇找他比較頻繁,他事務纏身,一時半刻想必抽不開身分心其他。」
鹿微眠覺得他說得還挺血腥,「有這麼嚴重嗎?」
她還想封行淵現在應當已經接受了她離開的事實。
即便生氣了,等日後回去,他應當就消氣了。
倘若沒消氣,按照他的好脾氣,她肯定也能哄好的。
「當然有這麼嚴重。」慕景懷默認鹿微眠是十分了解封行淵的,「你還不知道他麼,封軫那個脾性,也就你敢騙他了。」
鹿微眠不知怎麼的,聽著不確定慕景懷說得是封行淵,「他……脾氣不是蠻好的嗎,就是有點粘人。」
慕景懷蹙眉,反應了一會兒,也不確定他們說的是同一個人,「他脾氣好?」
他試圖理解了片刻,「是,他對你脾氣是挺好的,對別人就不一定了。」
慕景懷今晚喝了點酒,話愈發多了起來,「不過這也不能怪他,要怪還是得怪我母妃。」
他看向鹿微眠,小聲示意,「你也知道,他那個的身世來歷不是很普通,從前經歷的事情多了些。」
鹿微眠聽得一頭霧水,但也能勉強理解。
她的確知道一點封行淵的身世來歷,但也不確定是不是慕景懷說的那個。
不過封行淵身為封府的遠方親戚,帶著父母遺產投奔長安來,卻被叔父吸血的確是經歷了許多。
慕景懷長嘆一口氣,說到心中苦楚,仿佛打開了話匣子,「我母妃其實說什麼話,做什麼事都不避諱我,我自小也知道封軫的事情。」
「他本身好好的與護送他的老嬤嬤南下,平平安安地選一個山莊生活長大,即便是要,日後尋個機會也好。」
「可我母妃送老嬤嬤手裡將他要過來,竟然送去了封府那個鬼地方。」
鹿微眠眉頭越皺越緊。
慕景懷的話讓她很難與自己的認知連結起來。
還沒等鹿微眠理解,慕景懷突然長嘆了一口氣,「其實我知道,封軫第一次被人污衊殺人,死掉的那個老伙夫,是我母妃弄死的,也是我母妃差人告訴那個管事嬤嬤,怎麼把髒水潑到封軫身上。」
「後來,封軫將那個管事嬤嬤的頭割下來,掛在房樑上的時候,我母妃可高興了。」
鹿微眠端起的茶盞忽然間懸在了半空,「他……」
「是啊。」慕景懷理解錯了鹿微眠的意思,「她可高興了,覺得封軫終於有了點苗頭。」
「日後能夠成長為,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地獄修羅。」<="<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