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令人心下不安。
鹿微眠不由得問,「怎麼了?」
「沒事,孩子,」鹿瑜招呼著她過來用早膳,「今日出不去,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他記得他這個好乖乖,平日裡都巳時才能晨起,眼下來了好像還沒睡過一日懶覺。
鹿瑜想著,眼底憂慮更重,「三殿下找得怎麼樣了?」
鹿微眠搖頭。
屋內一時間寂靜無聲。
「眼下情況兇險,」鹿瑜看向封行淵,「賢婿,不然你先帶小女走,離開這裡,其他的什麼都不要管。」
鄧知府為難地開口,「不過眼下也不好走啊,城中想逃難的百姓都堵在道口,也沒人能出去。」
「周圍山上都有水匯進來……走山路,未必能有城內安全,若封大人能有辦法,可否將城中百姓也一併帶出去。」
「出去是出不去了。」封行淵看起來很是平靜。
要是能出去,虞念的祭奠禮也就失去了意義。
如果他沒猜錯,臨安城四周的出口,也一定埋伏著虞念的人。
有人出城就殺。
鹿微眠瞧著鹿瑜臉色慘白,小聲問道,「怎麼突然這麼說,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這一夜暴雨,按照當下大壩的蓄洪能力還可以承受,不至於讓父親這般緊張。
鄧知府說了實話。
「上游的雨勢更大一些,發生了一些山崩,把江水抬高了不少。今早水勢一下子就大了許多。」
「山崩?」又是山崩。
想來前兩日官道被封,也是突然發生了山崩。
鹿微眠秀眉輕蹙,捏著手裡的勺子剛咬了一口湯圓,就停了下來。
山崩、火藥點、慕景懷。
這些字眼冷不丁串聯在一起,鹿微眠看向封行淵。
封行淵眉梢微揚,迎上她的視線。
鹿微眠一個起身,將封行淵拉起來,「父親,我們出去一趟!」
馬蹄聲響徹在空蕩的大街小巷。
迅速穿梭著,朝著四面城郊山區跑過去。
鹿微眠捧著春鶯給她的玉佩,坐在馬背前指揮著,「這邊好像沒有。」
封行淵坐在她身後,她頭頂碎發在他的下顎蹭動著,蹭得人微微發癢。
他單手拉扯韁繩調轉方向,按照鹿微眠指揮的方向走。
到底是下雨,他們兩人共用一個斗笠和油衣,被籠在同一片雨幕之下。
鹿微眠不看路只看手裡的玉佩,封行淵只需看路即可。
偶爾鹿微眠著急了,會夾身下馬匹的肚子,催促他快一點。
跑到臨安城外的一處山野郊原,鹿微眠突然激動地出聲,「動了動了!」
封行淵勒緊韁繩停下,低頭看了看鹿微眠手裡的玉佩示意。
他傾身過來,斗笠上的雨珠順勢滴落在鹿微眠手邊。
冰得她手指一涼。
鹿微眠微頓,一時間也不方便擦掉。
水珠順著她手背滑落,帶過一道蜿蜒麻癢的水痕。
就在她還沒適應水珠涼意的時候,封行淵抵在她耳後的溫熱吐息從耳側傳來,從他的角度也能看到鹿微眠手中玉佩磁珠的動向,「好像是北邊。」
鹿微眠不自在應了一聲,順手拍了拍他的腿,「走吧。」
封行淵冷不丁被拍到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隨後便直起身子,駕馬朝著她示意的方向跑過去。
磁珠震顫得愈發厲害,隨著他們的方向改變而改變動向。
最終鎖定在了一處深山裡。
他們在山腳下轉了一圈,找到了磁珠動盪最明顯的區域,鹿微眠下馬,「好像就是這裡了。」
封行淵抬手示意。
他們身後緊跟來的將士立馬蜂擁而上,鑽入了茂密的山林之中,尋找入口。
鹿微眠隨著磁珠震顫的動向也跟著進了山林。
山林四處靜謐無聲,只有他們不停撥弄林間樹枝發出的窸窣聲響。
直至一處山洞裡,眾人才看到了一個被巨大石塊壓覆住的石門。
幾個將士將石門合力抬出,顯露出一條通往山體內部的隧道。
玉佩磁珠動地更加明顯了。
徑直朝著山體深處的方向滾動,最後停在最尖端。
這會兒,他們隱約能聽見來自隧道深處的拍打聲。
起先鹿微眠還以為是幻覺,當拍打聲再度響起時,她才意識那不是幻覺,是慕景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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