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微眠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聽他說什麼,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走去鎖窗的動作上。
她從來沒有覺得從這裡到窗口這麼短的距離,需要花這麼長的時間。
封行淵是故意走慢的。
抱著她,將她抵在窗戶上,將窗戶鎖死之後,又把人這樣抱走。
鹿微眠拍打著他,「鎖好了,別走了!」
「放我下去!」
「忍一下,我們回房。」
鹿微眠拼命搖頭,「封軫!」
她要忍不住……
連夫君都不叫了。
封行淵黑瞳微眯,故意繞彎路,如願聽到了她的哭啼聲。
哭著叫他放她下去,不許走。
他才不。
驕矜的小姑娘總是這般端莊自持,他就越是想要弄亂她。
鹿微眠只覺得他好壞啊。
壞透了。
他將她放回床枕間的這段距離,她兩次哭出聲。
鹿微眠一沾枕頭就將自己縮成一團,但很快團起來的動作被制止。
鹿微眠眼淚汪汪地看他精神氣頗足,哪有半點病人的模樣。
反倒是她有氣無力,像是被抽走了骨頭一樣。
鹿微眠踩他的腿,「你還病著……」
封行淵握住足踝,左眼又開始浮現紅血絲,看向她的視線妖冶而野性。
他拉上被子,將他們兩人都罩在被子裡,「在吃藥了。」
屋內的光線跳躍,在燭火爆裂燃燒之時。
鹿微眠心臟也仿佛被一隻大手抓住攥緊,鋪天蓋地的潮水從天而降,湧入她的世界!
仿佛不斷攀爬的山頂,山路泥濘,一下下衝上去,又滑下來。
但仍然不間斷地接近頂峰,直至完全越過高山!
看到山外透亮的萬丈光芒。
鹿微眠想下去,但那股落不下去的感覺再度襲來。
本能的躲避,卻被他回以更加猛烈的眷戀與糾纏。
過於劇烈的一切,讓鹿微眠指甲在他肩背上刮出一道道痕跡。
屋內光線隨著燭火一點點燃燒殆盡而逐漸變得昏暗,直至完全黑暗。
鹿微眠這一日睡到了日上三竿。
大概是這陣子第一次睡足,精神頭好了不少,只是腰身以下又酸又軟。
封行淵已經出了門,與他們一同去找火藥。
鹿微眠好奇他怎麼能有這麼旺盛的精力,這樣了還能起得來。
她一點也起不來。
鹿微眠晨起收拾,稍一彎腰,腰身就酸麻得往下塌。
導致她時不時得扶一會兒。
鹿微眠出門時,被府內侍女瞧見,「您身子不適嗎?」
「沒,」鹿微眠一時間有些窘迫,「興許是昨日出去跑了太久,有點累罷了。」
侍女瞭然,「如今三殿下找到了,您也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
鹿微眠想起來問,「外面水情如何?」
侍女踟躕著道,「這兩日雨是下得大了些,但兩位大人現在在盯著呢,您且放心。」
鹿微眠應聲,在屋內閒來無事就去了慕景懷屋子裡。
慕景懷屋子裡人多了一些,放下了裡間的隔紗,暫時看不見裡面的場景。
鹿微眠只能聽到郎中在裡面,周圍應當是跟著幾個藥童。
郎中正招呼著藥童幫忙按住慕景懷。
鈞宜也在裡面守著,聽見鹿微眠過來,才出來相迎,「夫人。」
鹿微眠看著眼下的情況,「是出什麼事了嗎?」
「不是,」鈞宜回頭看了看紗帳裡面晃動的人影,「是三殿下手臂的傷口處理不及時,有些癰症,才會一直高熱不止,需要割開傷口,引出東西來。」
鈞宜說完,裡間就傳來慕景懷咬布後發出來的痛吟。
聽得鹿微眠一陣一陣心驚。
她坐在外間等著,約么半個時辰後,郎中才收拾完從裡間出來。
郎中見她,躬身行禮示意,「夫人,好了,您可以進去了。」
鹿微眠起身問著,「怎麼樣了?」
「眼下還有一些燒,」郎中回著,「還是得等等,看看膿血弄出來之後的恢復情況。」
「傷口太久了,眼下天氣又潮濕悶熱,恢復得好了萬事大吉,若是不好……」郎中也沒敢繼續說,「不過殿下吉人天相,想必一定會化險為夷的。」
鹿微眠點頭,道了聲謝,送郎中出去。
折返回來時,慕景懷剛喝完藥靠在床頭,額角全是冷汗,整個人像是被扒了一層皮一樣。
他的手臂被包紮起來,聽說要一天一換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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