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圍繞著南北差異聊了起來，從鹹甜粽子聊到鹹甜豆腐腦和鹹甜小米粥，又聊了很多很多關於彼此的話題，直到兩個人該睡了，互道了晚安。

結束了聊天，雨無正想起了那個老舊的、沒電梯的小區。盛小旻租的那間小房子，被他打理得乾乾淨淨又很。

雨無正記得很清楚，那個時候自己對盛小旻的依戀，已經變得更加貪婪。

他不再滿足於作為一團毛球，僅僅是享受盛小旻溫柔的撫摸。他想更多地感受這個人的溫度，想要虎牙在這個人的頸後留下麻癢的痛楚。

因為共處一室，雨無正總能看到盛小旻撫慰自己的身體。他從一開始覺著厭煩、尷尬，慢慢地習慣、非禮勿視，而後變為嚮往。

夜深了，總會想起最思念的那個人。

雨無正打開手機相冊，找到盛小旻的照片。

他開始在腦海中，回放夜晚中的盛小旻。

他記得，夜裡的被窩顯得曖昧，在寒冬傾瀉出旖旎的春色。

窗簾拉得嚴絲合縫，室內也沒有一絲燈光。但是貓咪超強的夜視能力，可以輕鬆捕捉每一個旖旎的細節。

雨無正靜靜地趴在枕邊，看著眼神迷離的盛小旻。

盛小旻揚起頭，脖子的筋骨像是綿延而出的山脈，連接到隨著呼吸劇烈起伏的鎖骨。他抬手，指尖撫摸到了自己的喉結，似乎是在想像著有人溫柔地輕吻在此處。

盛小旻的頭總會在偏過來時，正好對上了趴在枕邊的一雙大眼睛，冒著幽幽螢光。

他已經不會被這兩點鬼火似的眼睛嚇到了，但還是感到了窘迫。

「你不要盯著我看。」被現場抓包，盛小旻露出尷尬的神情，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小貓咪的身體被盛小旻抱起，轉了個方向。但是雨無正頑強地轉回來盯著盛小旻。

盛小旻實在沒辦法，只好整個人連帶著頭也藏進被子裡，躲開自家小貓咪好奇的視線。

看著盛小旻的動作透過被子，朦朧地撩撥。雨無正默默地鑽了進去，毛絨絨的貓毛蹭到了盛小旻的小腿。

「啾咪，你……」盛小旻幾次三番被打斷好事，也不跟這隻過分粘人的小貓置氣，只好把貓撈出來放在枕邊。

雨無正的貓舌頭舔了舔盛小旻的手，舌頭上的小倒刺，讓舔舐的觸感有點像是砂紙摩擦皮膚。

「我手上還有……髒，你別。」盛小旻趕緊收回手，回身去床頭夠點紙巾擦淨。

雨無正很想很想擁抱那個背影，真的很想。

那不如就在妄想中盡情相擁。

這個城市不允許新年的焰火，比起遠方盛小旻所在的地方，顯得有些冷清得一如往常。

但在雨無正的腦海中，盛小旻與他相擁、深吻，感受彼此的身體和靈魂的火熱，一起迎接衝破黑夜的白色花火。

第20章 約會

想來想去，盛小旻還是退了正月十六出發的票，重新買了正月十五深夜出發，十六中午到達的票。

每天只是聊聊天、打個視頻電話的狀態，對於兩個人來說已經有些折磨了。尤其是視頻聊天的時候，雨無正變成小貓咪，喉嚨里咕嚕嚕著打滾撒嬌，讓盛小旻的心都化了。

看了那麼多人外作品，盛小旻漸漸熟悉了這種設定，最終得出來結論。

他盛小旻都tm離經叛道喜歡男人了，也不差喜歡個非人類。

年十六的中午，盛小旻提著他的大行李箱走出了車站。一走到廣場，就看到了在等他的雨無正。

雨無正接過盛小旻手裡的行李箱，兩個人的手指因此碰了一下，這讓他們的心跳同時漏了一拍。

「坐車累不累？吃東西了嗎？餓不餓？」雨無正貼心極了。

「還沒，咱們吃什麼？」

之前盛小旻多停留了兩個星期，就回老家了。雨無正這張免費飯票，還剩下一個半月的使用期限。

雨無正道：「我都行，你就隨便選。想吃素一點的還是葷一點的？過年吃肉沒吃膩吧？」

「肉食動物怎麼會吃肉吃膩？我想吃羊蠍子或者去擼串，你想吃嗎？」

「那咱們去吃羊蠍子。」雨無正笑了出來。

兩個人聊著天，向遠一些的停車場走著。他們走在一起的物理距離很近，偶爾能互相蹭到肩膀，但是兩個人都很默契地沒有拉開這段距離。

雨無正忍不住靠得更近一點，道：「吃完……咱們要不要一起看個電影什麼的。」

盛小旻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