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田心萌是個早睡早起、不吃晚餐「8-16」輕斷食的人,於菁菁的身體狀況也不允許她鬧到太晚。所以這個暖房趴並沒有定在晚上,而是下午兩點鐘開始吃午飯加下午茶。
門一開就是撲面而來的濃郁奶香味,裡面有人做了甜點。
「喲,有夫之夫來了呀?」於菁菁開門倚在門框上,堵在門口好像不讓盛小旻進去一樣。
盛小旻拿出一根鋼尺,雙手奉上。
沒錯,不僅姿勢抄襲了雨無正來找他時的那一出,就連鋼尺都是當初某位貓妖負荊請罪的那一根直接拿過來用。
然而,不等盛小旻準備好的請罪演講出場,於菁菁率先開口,「得了吧你,別給我整那一張哭喪臉,本來心情好薅的,都要被你給攪合了。」
這個滿口東北話,長著於菁菁臉的人是誰?
盛小旻自初中二年級起就跟於菁菁同學是好姐妹了。快七年了,他聽過於菁菁講英語、講日語、講塑料普通話、講家鄉話,就是沒聽過於菁菁講東北話!
只聽她用軟乎乎的聲音狂飆滿口大碴子味兒的方言。
「把你那破尺子給我收回去!我要你尺子幹什麼?我又不是抖S,打你也不爽,打壞了我還得賠錢!你能不能整點兒實的灰兒的,憋整那虛頭巴腦的?」
「你說啥?」盛小旻都沒意識到,自己也開始說起了東北話。
於菁菁一個白眼翻過去,「我的意思是說,你帶零食、蛋糕、飲料、抹布、鋼絲球來,我都會很開心,因為我用得上。你帶個沒什麼鳥用破尺子來,有什麼用?能吃嗎?」
「哦,那我……叫個外賣?」盛小旻收回鋼尺,狗腿地掏出手機。
「用不著,我倆都快餓死了,早叫過了。」於菁菁回身,甩給他一雙拖鞋,「得了,趕緊進來。憋把你給凍感冒了。」
甩過來的拖鞋是唯一一雙男士拖鞋,還是盛小旻的碼,顯然是為專門為他準備的。
盛小旻掛好外套,穿好拖鞋,溜溜達達在屋子裡轉圈看了一眼。
兩人合租的是一間狹小二居室,一人一個小臥室,狹窄的客廳和小廚房還沒來得及裝點,但是乾乾淨淨,基本的生活是沒問題的。
「哎喲!嘶……」盛小旻四處逛游的時候不小心一腳踢到了鞋櫃,疼得倒吸涼氣,「於菁菁,你為什麼要把鞋櫃放在屋子裡啊?」
「不是一戶一電梯的房子,鞋櫃不能放外面。」田心萌帶著防止燙烘焙手套,端著裝了六個蛋撻的烤箱托盤,從廚房裡走出來。
她解釋道:「會有變|態偷偷拿女生的鞋子,幹些不乾淨的勾當。」
田心萌說話的風格還是比較優雅、委婉的。
但於菁菁不是。
她直截了當地說:「兩個女孩的鞋子放在門外,容易遭人惦記。有不少活該斷子絕孫的鱉孫兒,會故意射在鞋子裡,甚至往鞋裡扔釘子,這事兒還真不是個例,得防著點兒。」
說著,於菁菁拿著免洗洗手液,擠了兩泵在盛小旻手上,「行了,今天不許說讓人不開心的,洗完手去吃蛋撻。」
三個人都非常默契地沒有提於菁菁的暴食症,只是儘可能陪著她吃正常分量的食物。
酥皮蛋撻一人兩個,一個原味、一個黃桃罐頭味的。三個人在半透明的紗制窗簾下,圍在小桌前,就著下午慵懶的陽光,吃著蛋撻。
「萌萌姐!這個蛋撻烤得好好吃!」盛小旻一隻手拿著蛋撻的錫紙殼,一隻手托在嘴巴下面,防止蛋撻的酥皮掉得到處都是。
顯然,某位盛姓嬌花小gay完美地融入了這個充滿少女氣息的「女子會」。簡直如魚得水。
「用的是半成品蛋撻皮和蛋撻液,當然好吃。想吃可以再做一鍋,不過要等上20分鐘。」田心萌坦坦蕩蕩地承認自己只是個半成品加工師,滿足地咬了口機器開酥的蛋撻皮。
兩個蛋撻下肚,並沒有緩解盛小旻的飢餓,反而激起了他旺盛的食慾。
「咱們的外賣什麼時候到啊?」他今兒個因為昨晚擼貓和被貓擼起晚了,化完妝就麻溜地趕了過來,到現在也沒吃過正經飯菜,都快餓死了。
正好,田心萌的手機響了。
她接了電話,去開了門,拎進來一大圓盒透著紅油的……麻辣香鍋。
盛小旻看到麻辣香鍋,都快哭出來了。
「為什麼!為什麼是麻辣香鍋!我不能吃啊!」他欲哭無淚田心萌一臉懵,「為什麼不能吃啊?我下單前還特地問過菁菁,咱們三個不都是能吃辣的嗎?」
而老司機於菁菁則瞬間明白過來其中緣由,笑得很猥瑣。她故意嘆道:「唉!沒辦法,你看我都忘了。誰叫男朋友和吃辣,某人只能選一種呢?」
「我不要男朋友了行不行!我特麼自從有了性|生|活,就沒吃過辣的了!」盛小旻饞的不行,只能小拳拳狂錘小桌桌。
他越是淒悽慘慘戚戚,就越能讓於菁菁開心。
「得了,給孩子憋壞了吧!得有快一個月都在吃齋吧!」於菁菁當著他的面,扒開了外賣盒的蓋子,一陣麻辣香氣撲鼻而來。
這可精準刺激到了盛小旻,「艹,於菁菁你他媽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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