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稱呼是挺符合的。」周闊道。
他們從天橋出來進入天機樓,順著右側樓梯下到三樓後左拐,徐立言道:「從這邊上去就是天台了,西琅的天台不封,學生可以自由出入,不下雨的時候上去放放風還是挺不錯的,晚霞也很好看。」
「不封?」周闊轉頭看他,隱去了想說的話。
但徐立言清楚,他看著周闊那雙眼睛,非常有底氣的告訴他:「不封,且不會封。」
「學校不會害怕嗎?」周闊看著那樓梯又問。
旁邊的徐立言也看過去:「不會,因為這裡是西琅一中。」
他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先前說的話在這位轉校生看來像是做夢一樣的異想天開,但他還是笑:
「以後你就知道了,在西琅一中,天台永遠不會是斷送學生前程的地方,那裡只會是心靈的棲息處,晚霞的觀賞台。」
下一秒,他話音一轉,又恢復了那幅嘻嘻哈哈的模樣:「當然是不是定情處我不知道哈,但應該也不少。」
周闊被他這一番話逗樂了:「嗯,等空閒時間上去看看。」
他們剛到教室門口,放學鈴聲就響了。
周闊看著原本空曠的主樓瞬間充滿了大批的人,熙熙攘攘人群的往校外方向涌去,各式各樣的雨傘在雨中逐一盛開,像是一朵朵極其富有生命力的野花,眨眼間就開滿了校園。
有的同學歸家心切,甚至絲毫不顧及外面越下越大的雨,拿著校服蓋上自己的腦袋就沖了出去,反正校服防水,戴上帽子老子天下最大,什麼也不怕!
他和徐立言在門外等著(1)班的同學大部分都已經出來之後,扛著桌子從後門進去。
張弛還在教室內等徐立言,此刻見他們回來,也上去幫忙。
徐立言對著周闊問道:「你喜歡靠窗一點還是靠走廊?」
周闊看著兩邊都挺方便進出的,把選擇權交還給了徐立言:「都行,你怎麼習慣怎麼來。」
「行,那我靠窗,我比較喜歡曬太陽。」
「嗯。」
張弛聽見他們對話之後,把徐立言獨自坐了一年的寶座往裡面拉去,給周闊的騰出座位來:
「謝天謝地,你可終於走了。這下可沒人在我睡覺的時候突然給我一腳說老師來了。」
徐立言聽見張弛這話對著他翻了個白眼:「哥們,我勸你別忘了,還有不到十天,咱們就say goodbye了。」
他伸出手拍了拍張弛的肩膀:「好好珍惜能和哥在一起的日子吧。」
張弛一把拍開他的手無比嫌棄道:「可拉倒吧你,還say goodbye ,我閉著眼都知道你選什麼。」
他伸手幫忙把周闊的桌子接過來,對著周闊露出一個標準的笑:「哥們兒你好,我是你的前桌,我叫張弛。」
那八顆潔白閃亮的牙齒和他的健康黑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人忍不住想問他用的什麼牌子的牙膏。
周闊對著他那燦爛的笑點頭,回應道:「你好,周闊。」
張弛看周闊如此冷淡,和徐立言一個反應,一點也不在意,繼續熱情道:「外邊下雨了,你帶傘了嗎?」
周闊搖搖頭:「沒,有人來接。」
張弛:「那就行,最近西琅天氣不怎麼好,總是下雨。」
他嘆了口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下,給人搞得猝不及防的,你看,我現在不就被困在這兒,只能蹭徐大帥哥的傘一起回家。」
徐立言在旁邊冷笑一聲:「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好心等我。」
張弛對著徐立言笑得狗腿,但說出來的話卻絲毫不是那個意思:「都喊你帥哥了,知足吧。」
周闊看著他們兩人鬥嘴,覺得這兩人相處方式挺有趣,他就著兩人相聲一般的話,將自己的桌椅板凳擺好,而後去到第三排空著的座位那裡去拿自己的書包。
張弛的視線跟著周闊移動,這才注意到荊棘也沒有走。
他對著荊棘的方向出聲關心道:「荊棘,放學好一會兒了還不回家?」
一個輕柔而又帶著些許婉轉的聲音在周闊身旁響起:「時間還早,等雨下的小些再說吧。」
周闊聽見這個聲音的那一瞬間,腦海里升起些許的落差感。
明明擁有著最尖銳的姓名,可無論是從長相還是從聲音來說,都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荊棘,你不是今天也要去瑤光樓跳舞吧?」徐立言也出聲道。
「去啊,當然去。」荊棘轉過身去和他們說話。
「你真行!」徐立言對著她豎了一個大拇指:「比賽都過了還用功到這種程度,怪不得我媽每天都在我耳邊念叨說我不努力。」
徐立言的母親是全國知名的舞蹈家,而荊棘是她的學生,他們幾個從小就一起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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