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汛話音剛落,台下的同學就恍然大悟,「哦~」
他在一陣此起彼伏的哦聲中拿起自己的水杯喝了口水。
只是這個哦的長音還沒拖完,後面的同學就瘋狂對他使眼色,並且不住的發問,「然後呢老師,這個題然後怎麼解……」
凌汛放下水杯,剛想說我不是給你們講完了麼,下一秒就看見張主任的臉貼在門口,一雙眼睛緊盯著他笑。
只是這笑容並沒有那麼的慈祥和藹罷了,凌汛一口水差點沒嗆死自己,在講台上止不住的咳,一邊咳一遍心想,完了,要去辦公室喝茶了。
不是?????
凌汛此時真的是沒想到,怎麼就過了一個小假期,張星光張大刀他,他還學會殺回馬槍了????
就和該自己今天倒霉啊???
逃不
過去辦公室喝茶的命運????
周闊和荊棘第二節 課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凌汛臉上寫滿了生無可戀,一幅強撐著精神站在講台上繼續講課的樣子。
「明月怎麼樣,還好嗎?」周知意迫不及待地問荊棘。
「39.8℃,高燒。她爸爸從單位趕來接她去醫院了。」
「哦,那就行。」
周知意在自己的座位上點點頭。
過了一會她反應過來了,手裡的動作逐漸停下,轉過頭去一雙眼睛裡寫著懷疑,「明叔??」
「荊棘你確定是明叔不是許姨嗎?」
荊棘不清楚明月家裡的具體情況,那些混亂明月不是對誰都會如實講,是以此刻荊棘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對著周知意自然道:「對啊,是她爸爸,不信你問周闊。」
周知意轉過頭去,就見周闊就著荊棘的話點點頭,「是她父親。」
「哦……」周知意轉過頭去,表示自己相信了。
「哦。」她看著階梯上的陽光心想,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第23章 浮雲卷靄(二十二) 他曾和她一起在這……
誰也沒想到明月因為一個高燒在家裡呆了半個多月。
前三天裡, 明月的高熱反覆不退,各種藥物都無濟於事。
他們帶明月去了西琅最好的醫院也依舊束手無策,明成蹊和許靜的擔憂達到了極點, 他們連夜帶明月去了北城。
北城醫院的專家極難預約,還是明成蹊找到了自己當年的舊友, 托關係才為明月掛上了號。
期間明月燒的糊塗失去了意識,總是在低聲的哭。
渾身泄力的暈過去, 再被噩夢驚醒,如此反覆。
對明成蹊和許靜來說簡直是天大的折磨。
明成蹊以為這樣的折磨已經讓他心疼到不斷顫抖, 可他萬萬沒想到, 這僅僅是一個開頭。
明月住進北城醫院的第一天晚上驚叫著醒來,她高燒到失去意識,抱著許靜一直在哭,一邊哭, 一邊祈求。
許靜跟著驚慌,輕聲問她怎麼了, 究竟哪裡痛?
明月抱著頭在床上打滾,一邊滾一邊尖叫:「媽媽——」
她頭痛的厲害,以至於下意識說出來了埋在心裡從未對任何人說過的真心話:「救救我——」
她在床上哀嚎著崩潰:「我不想再過這樣的生活了——」
「每一天——」
許靜抱著她發抖的身子聽著她從不知道的事情:「每一天——我都在做噩夢——」
明月渾身冒著冷汗打哆嗦, 嘴裡無意識的說道:「我根本喘不過氣來——」
她一直在流淚,尖聲哀嚎迴蕩在整個病房:「我總是夢見有劍懸在我的頭上,有人拿著尖刀一下一下割開我的喉嚨, 他總是追著我跑, 還問我———為什麼跑這麼慢, 為什麼不努力跑快一點——」
「我好疼——」明月蜷著身子發抖,尖叫聲逐漸低了下去:「我害怕——」
她不停在哭:「為什麼沒人來救我——媽媽——」
——「啊————讓我去死,讓我跳下去——」
「我不想再每天做噩夢了—我不想繼續過這樣的生活——誰來救救我——」
明月的聲音漸漸弱下去, 她好像累了,又好像要徹底離開這個令她心碎的世界。
許靜嚇得失了魂,帶著哭腔的聲音一個勁叫她的名字:「明月——明月?」
「你回答媽媽一下好不好?」許靜哭著去親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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