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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看著他想說什麼,可心裡清楚此刻多說無益,最終還是閉上了嘴,轉過臉去把頭靠在了車窗上不去看他。

明月知道,事情可能會有些蹊蹺,許澤嶼不會是那種干涉她交友的人,這是他的原則。

他曾和明月深入探討過這件事情,也是他告訴明月,交朋友不要去看那些浮於表面的東西,有些人看起來並不是想像的那麼不堪,刻板印象是對每一個人的不尊重。

因為他獨特的教育,所以明月從小到大有很多的朋友,大家都非常地喜歡她,被她所吸引,為她的人格魅力所折服,可現在面前對峙的局面正在提醒她,教她這個道理的那個人,正在做著與他教導的所相悖的事情。

他哪怕違背自己對明月的教導,觸碰自己的底線也要來警告明月里周闊遠一點。

那話甚至更重,他說越遠越好。

這不像他,事出反常。

許澤嶼從來不會幹涉她的自由,也不會做任何對她不好的事情,明月可以篤定。

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展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所以許澤嶼才會這副模樣,明月其實猜得到。

但是她相信周闊。

正如她所說,她無條件相信周闊。

從她遇見周闊的第一面開始,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假的,那些都是真實存在,不可能是自己的臆想,更不是黃粱一夢。

因此無論許澤嶼說出來什麼話,明月都是不信的。

別人的話不一定是假的,但是自己的感受一定是真的。

明月不覺得這些相處時光感到的溫暖都是錯覺,比起來這份毫不猶豫的信任,她其實更願意相信事情另有隱情。

哪怕在許澤嶼極其堅決的態度之下,明月依舊選擇相信他。

周闊的人品不必多說,每一個細節她都放在了心裡。

她都記得。

今天周闊替她遮擋風雨的時候或許也沒想到,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明月也堅決維護他的一切。

無論對方是誰,她都不能忍受一句不好的話落在周闊的身上。

滿車寂靜,只有大雨一直在下。

許澤嶼對那件事情閉口不談,他沒有任何要告訴明月的意思,但他對要明月遠離周闊這件事情態度堅決,一點都不肯退步。

溫馨的相遇因著意外變得劍拔弩張,兩個倔強的人沉默對峙了一路,誰也不肯低頭。

車開到明月所在的小區,等許澤嶼停好車後,明月不顧窗外暴雨,下了車傘都不拿直直衝進雨中。

這番舉動氣的許澤嶼猛的一按喇叭,砸在方向盤上的手生疼,可他面上卻一點表情都沒有。

這小丫頭長本事了,一生氣下大雨也往裡沖。

許澤嶼臉都綠了,真感冒了陪著在醫院跑上跑下盡心伺候的不還是他?!

許澤嶼拎上他扔在后座的書包鎖了車,大踏步的向家裡走去。

上輩子欠了這個祖宗的吧。

他邊氣邊想。

推開家門的時候,許靜正拿著毛巾給明月擦頭髮,她聽見動靜轉過身來看著同樣渾身濕透的許澤嶼驚呼:「怎麼你也挨淋?」

許靜把毛巾塞到明月手裡,匆匆去給他拿新的衣服:「車上不是有傘嗎?怎麼還是淋成這樣?」

許靜拿著新的毛巾和衣服上前來,許澤嶼把那個毫髮無傷的書包放在一旁,伸手接過來姐姐遞來的毛巾,冷哼一聲道:「因為雨不夠大,所以才敢毫不猶豫的衝進去。」

他抬眼看看別開眼睛的明月,忽略她那紅紅的眼,繼續道:「你是沒見到那身影多瀟灑,跑起來什麼也不顧。」

許靜看著許澤嶼一臉冷淡,又看看站在一旁的明月,倏然笑了:「怎麼了這是?」

她拍拍弟弟的肩膀示意他收斂一下自己的脾氣,然後回到明月身邊,看著她的眼睛道:「和舅舅生氣啦?」

明月垂下眼睛不說話,也不看許靜,也不看許澤嶼,就站在那裡沉默。

許靜繼續給她擦頭髮:「不是吧?之前還一直說想舅舅呢,怎麼剛

見面就吵架呀?」

明月聽到這裡,抬起頭來猛然望向他,看著許澤嶼臉上的不悅逐漸散去,委屈也漸漸浮上來。

她瞬間紅了眼,別過身去不看他:「我才沒有想他。」

話音一落,明月伸手接過來許靜手裡的毛巾轉身就走,她好像在賭氣:「我一點都不想他!!」

許靜被明月紅了的眼睛搞得無措,這麼多年了,這好像是這兩個傢伙第一次吵架。事情來的太突然,導致她想勸都不知道如何開口。

許靜茫然的看向許澤嶼,後者露出來一個無奈的表情,他對著明月道:「站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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