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加快速度想要追上前說句感謝,可是身後來人卻叫住了他。
凌汛充滿惋惜的看著那個身影,悄悄握緊手中的傘,在一片呼叫聲中轉身回去。
這邊的荊棘不知道他所想,只是想暫時逃離一切,當成一個膽小鬼躲起來,不去面對那麼多的煩心事。
她在門口等待開門的時候短暫停留,門開的那一瞬間剛要飛奔出去,一雙溫暖的手就牽上她的。
明媚女生笑眼彎彎,輕聲細語道:「我也要出門,我們一起走吧?」
她身上的善意柔和為荊棘撐開了一把傘,擋住了人間來風。
荊棘最後流著眼淚和她說了拜拜,很久很久之後她才得知這個陌生人的名字。
明月。
一個溫柔卻極其有力量的名字。
再次遇見時,那天的暴雨迅速出現在她的眼前,她第一次上前去拉了一個人的手。
索性那掌心一直柔和,明月笑眼彎彎,對著她叫荊棘。
她恍然想起來,她們之前其實是認識的,只是那天的暴雨下的太大,又或是心事壓得她太沉,恍然間她把明月當成了一個陌生人。
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已經在逐漸丟失記憶了。
後來她在班級里沉默好久,她不愛說話,也不愛和不熟悉的人玩耍。
整日遲到早退去跳舞,這讓凌汛頭疼不已,凌汛打電話給她父母發現仍舊沒有任何辦法之後,親自找到她。
荊棘依舊記得那一天,她第一次注意到這個物理老師,覺得這個年輕男人有點眼熟。
凌汛對著她和善一笑,說謝謝那天的傘。
三言兩語的攀談讓荊棘對他放下戒心,她說沒有什麼能阻止她跳舞。
凌汛一臉頭疼,但還是說自己盡力爭取。
那個時候的荊棘眼裡終於迎來了幾分光亮,連帶著也對他和善很多,終於不再是那副淡淡的模樣了。
那個時候,她沒注意到凌汛眼裡閃著的光。
時間匆匆過去,她和凌汛也因為這件事情越來越熟悉,荊棘對著他逐漸放下來戒心。
有一天晚上,她受不了應聽和荊遠政的控制欲躲在天台上抽菸,他恰好找她有事,找了一圈沒找到,最後看了監控發現她在天台。
那天晚上有風,荊棘靠在天台上抽菸,風揚起來她的頭髮,一閃一閃的猩紅混在黑暗裡,在晚風下襯得她美的不可方物。
荊棘沒什麼情緒的抬眼朝他望過來。
那一瞬間他心如擂鼓,就此瘋魔。
這一晚上她對著凌汛閉口不言,她從來不對別人說任何煩心事,除了張弛。
西琅多雨,冬天來的也快。
落下第一場的大雪的時候,校慶也如約而至。
原本說好表演小提琴的同學手肘受了嚴重的傷,幾乎威脅到了個人藝術生涯,家裡果斷替他轉去國外治療,飛機飛過西琅上空的時候,荊棘聽見巨大轟鳴。
就像是命運逐漸旋轉的沉重聲響,一切都失去了原有軌跡。
徐立言因為表演節目的事情急的轉圈,可他再怎麼焦急,求爺爺告奶奶也沒強求荊棘。
他和張弛都知道荊棘不喜歡校慶這樣的場合,在學校里,她只想低調,沒人注意她才好。
到最後他逼急了,打算拉著張弛表演二人轉。
節目單報到凌汛那裡,他摘下眼睛來搖頭說,這可不行啊,咱們一班有頭有臉的。必須驚艷全場。
他把荊棘叫到辦公室,軟磨硬泡,終於得到了她的同意,在校慶的時候跳支舞。
如果說為什麼她會同意的話,大抵是因為,她不想看徐立言和張弛被逼無奈,出醜不是她想看到的,趕鴨子上架也不應該是他們。
她答應的時候,天空中突然下起來暴雨。
那個時候她看著窗外雨水沉默,現在想起來卻全是眼淚。
那估計是上天的哀鳴。
快跑啊,傻子。
快離開這,快離開他,不要答應他的請求,不要回答任何的話。
快走。
荊棘隔著雨幕對著一年前的自己在心裡怒吼,可是時光永遠沒有重疊,過去的自己,從來聽不到她此刻絕望的哭聲。
荊棘還是參加了那一年的校慶,她排在倒數第二個,等節目輪到她的時候,場下大都疲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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