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嘿嘿樂,攬著明月就往一班走:「荊棘可能又去跳舞嘍,咱們兩個先給她留個字條,去排練完之後再去她舞蹈室找她。」
明月點點頭,緊接著她反應過來,輕微轉頭盯著周知意:「既然大禮堂和舞蹈室都在瑤光樓,那麼這個字條的意義在什麼地方呢?」
交談間她們二人已經在荊棘座位上落座了,周知意非常熟練的把她桌洞裡的書搬出來找她的本子,她一邊找一邊道,「萬一她在排練的時候回來找不到我們怎麼辦啦?」
周知意終於找到那個熟悉的本子,她極其自然的打開,拿了筆熟練的開始寫。
如果往前翻翻就會發現這上面全是她給荊棘的個人行程報備。
明月呼出一陣熱氣,十二月已經很冷了。
她伸手拿起來荊棘的課外書,,明月一邊翻一邊贊同,對著周知意肯定道:「嗯!你果然聰明。」
周知意寫字很快,她三下五除二寫好扣上筆,然後伸手拿過來明月手裡那本粉色的書隨意翻了下,幾處描寫尖銳的地方都被她折了角,這本書好像被她反覆閱讀,封皮都有了鬆動的痕跡。
明月這時並未發覺什麼異常,她笑著看周知意:「寫完了?」
周知意點頭,看著那書也沒看出來什麼名堂,對著她道:「寫完了。」
「那走吧。」明月笑著對著她道:「徐哥他們估計已經在大禮堂里唱上了。」
周知意臉抽了抽,滿臉寫著無奈。
也確實,這幾天總是聽他們唱同一首歌,前奏也就罷了,就是那一句歌詞周知意覺得要命,偏偏那倆人唱得最嗨。
「由來只有新人笑,有誰聽的舊人哭,愛情兩個字好辛苦~~」
周知意看著剛剛吐槽的畫面再次出現在眼前,對著前面蹦蹦跳跳的張弛翻了個白眼,她在一陣喧天的音樂中對著明月大聲道:「我懷疑他們兩個就是想唱這一句的!!!」
明月嘿嘿笑,卻並不回答。
這熱鬧她也愛看,而且她覺得這個唱得並沒有錯,愛情兩個字真的非常辛苦。
想到這裡,明月的眼睛垂了下去,她想起來離開幾天音信全無的周闊,只希望這個時候他一切都好。
她低著頭沉思,旁邊的音樂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張弛和徐立言摘了吉他跳下來和他倆說話,節目彩排輪到了另一個人。
「月姐怎麼這麼失落?周哥還沒有消息嗎?」徐立言看著明月一挑眉。
旁邊的周知意瞪大眼晴跳起來就要去捂他的嘴,張弛在旁邊也極其無奈的看向徐立言,那臉上寫著幾個大字:不是哥們你缺心眼啊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明月抬起眼來,看著他們各自的反應覺得好笑,「是啊。」
張弛坐到她身邊輕聲安慰:「安啦月姐,現在沒有消息可能是最好的消息。」
明月那句怎麼說還沒有問出來,自己原本沉默的手機赫然亮了,上面的來電提示顯示的顯然是剛剛討論的主人公。
明月猛地站起來就要跑出去接,可她忘了自己剛剛在大禮堂內換了高跟鞋,此刻跑起來險些一個踉蹌栽倒地上。
三個人見著那個將要倒下的身影齊齊去扶,可還沒等他們把手伸過去,明月自己先站穩了。
噠噠噠的聲音跑遠,徐立言轉過身去看著周知意道:「月姐啥時候換的鞋——這要摔了那還了的?」
周闊回來了看見明月滿手傷不得弄死他啊?
張弛在旁邊狂點頭。
周知意道:「也沒多久,過兩個不就是她的節目了?這次她準備挺久的,也是豁出去了。」
徐立言點點頭坐在她身邊:「不都是為了淼淼的比賽嗎?」
他說:「為了自己的朋友,月姐向來豁得出去。」
周知意笑笑,點頭認同。
身邊有他們這樣全心全意的朋友,誰豁不出去呢?
明月全然不知道他們幾個在聊什麼,她只知道,失聯近兩天的人在此刻終於有了回音,無論是好還是壞,周闊現在都需要她。
她快步跑到一個安靜的地方,接通了那個電話,「餵?阿闊?」
那邊回過來的卻是長久沉默,明月沒有執著的問是不是信號不好,因為她聽見了周闊的呼吸。
兩道呼吸纏綿再一起,許久後,明月出聲問道:「怎麼了?」
電話那頭的電流聲弱化了他的呼吸,可明月卻在他出聲的那一刻愣住。
周闊坐在北城醫院的角落裡對著明月低聲道:「許陳以後再也不能彈鋼琴了。」
他在這無邊黑暗裡看著那個屏幕流淚,那上面赫然是柯蒂斯剛剛發過來的錄取通知,可是周闊知道,許陳期待了十六年的夏天,在剛剛的宣判中瞬間煙消雲散。
她以後都不能彈鋼琴了。
這一刻周闊恨極痛極,可他更多的卻是不願意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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