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氣,在腦海里迅速組織語言:「我聽見了事情發生之前你說的第一句話——你問周闊,是又想對我做些什麼——」
她那雙平靜眼眸看向秦與岑的心裡,明月對著他道:
「站在你的朋友這個角度,依照你的觀點來說,我應該是要對你表示感謝的——因為你認為周闊是不好的人,在對我進行保護,想讓我不受他的侵擾——」
明月皺了皺眉,她對侵擾這個用詞有很多的排斥,但是這個情況下,她很想和秦與岑快速講清楚。
秋風漸重,吹的明月一個縮瑟,她的後背起來一身的雞皮疙瘩,明月忍下去不適對著他繼續道:
「但是這聲感謝,我實在是說不出來,因為你打了周闊,甚至對周闊進行了言語上的侮辱——在
我面前——」
明月哽住了,她想起來剛剛周闊被打的偏過頭去的樣子,這一瞬間,她五臟六腑都痛到移位。
她的心好疼,明月甚至聽見了心碎的聲音。
明月拼命的忍住眼淚。她深呼吸許久,冷靜下來之後,明月對著秦與岑語重心長的說:「我不覺得盛婉說的那句話是隨口一說,他們幾個的品行,我也比你清楚。」
林攻玉在一瞬間瞪大了雙眼,秦與岑也滿臉不可置信,他們似乎想不到,為什麼一向冷淡的明月會和一群在他們眼裡看來堪比紈絝的特權子弟私交甚篤。
這關係甚至已經到了她願意出言袒護他們的地步了。
在不可置信的同時,這兩人心裡還有著很多的嫉妒,好像是什麼東西被別人搶占先機一樣。
明月不在乎二人此刻震驚的情緒,她對著秦與岑道:「兩年前我舅舅也不贊同我和周闊來往,他滿臉反對,我想,你們說的事情應該是同一件。
我當時對他說,我無條件相信周闊,無論發生了什麼,我都無條件相信周闊——那些事情一定是另有隱情。」
她的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仿若一顆種子落地生根,十級狂風都吹不斷地下的根系,明月一字一句強調:
「現在,我也要把這話告訴你——我無條件相信周闊,無論發生了什麼,我都無條件相信周闊——那些事情一定是另有隱情。」
明月的話說完後周遭陷入沉默,秦與岑似乎被她的話震驚到,他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況發生——哪怕周闊身旁被流言蜚語纏繞,也總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相信他的清白。
和當初在北城附中的情況完全不同,這一次,不再是罵聲一片,有人肯站在他面前為他擋住風雪。
明月心裡掛念周闊,她並不打算在這裡和秦與岑因為一個真相耗下去,旁邊的林攻玉呼吸時牽動了傷口,疼的抽氣——剛剛的混亂之中,盛津也給了他兩拳。
要不是他們不認識,林攻玉都懷疑他是故意的了。
明月嘆了口氣對著他們兩個道:「先去醫院看看吧,至於其他的——」
明月搖搖頭,輕聲道:「提起來對你是傷痛,對我,卻是傷害朋友的利刃——何必呢?」
秦與岑好似不服,這一秒鐘,他有很多話想說,可是千言萬語在此刻全都化作了對明月袒護周闊的憤怒和嫉妒,情緒讓他失去所有的理智。
他下意識抬起眼睛來質問明月:「你就這麼相信他嗎?哪怕違背公義天理,違背道德底線,也要站在他那一方嗎?」
那聲音里充滿很多的怒氣,可是明月也在這聲音里聽出來很多不甘。
他好像依舊想不明白為什麼明月能為了周闊做到這個地步,明明都是朋友,這個時候她隨波逐流,隨便糊弄自己一下跟著自己一起說兩句周闊的壞話也就過去了。
可她偏偏不肯說。
非但不肯,還跳出來站在秦與岑的面前堅定的維護周闊,連帶著維護趙遙盛津這一群人——他眼裡的紈絝子弟,特權階級。
明月轉過身的背影愣住了。
違背公義天理,違背道德底線,這兩個罪名加在明月的身上,讓她背上了沉重的枷鎖。
可她第一時間感覺到底卻不是憤怒,不是生氣,而是好笑。
原來在他心裡,事實真相如何,其實是不重要的。
只是相信周闊,就已經站在了正義的另一側。她知道楚河漢界分明,事實真相分明,這一點明月沒有任何疑問。
可是,秦與岑又怎麼能夠保證自己知道的,一定是完整的真相呢?
他秦與岑認為的正義,就一定是正義嗎?一定是事實嗎?
自己站在他的面前就差拿著一切保證,表明她相信周闊的人品了,可這個行為並沒有讓他對當年的事情產生分毫的懷疑,反而是一口氣的把自己划進對立陣營,絲毫沒有猶豫的譴責自己。
身為一個法學生,他在此刻失去了所有為人的理智,沒有任何的判斷力,也根本聽不進去任何勸告的話語。
明月覺得好笑,她也確實笑了出來。
這一次她沒有對秦與岑留任何的情面:「我不認為我相信周闊就是違背公義天理,違背道德底線,比起來譴責我,我想你應該好好揣摩盛婉的話,把自己的精力放在尋找當年的真相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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