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叨叨解釋到一半,沈鶴歸突然轉過眼去看她,揚聲問道:「還是你根本不把我當朋友——?」
明月根本沒想到話還能這樣轉折,她百口莫辯:「沒有,這麼晚,我只是怕麻煩——」
沈鶴歸見她妥協,樂道:「不麻煩!走吧,樂意至極——」
明月見他這副樣子,索性也不再推辭,他說的確實沒錯,這麼晚了,自己一個人,的確不是很安全。
與其在這裡和他推三阻四,還不如接受他的好意。
反正明天她也是要來看比賽的,日後再想想怎麼還他這個人情就是了。
車子停在酒店門口的時候沈鶴歸心裡有一絲慶幸,幸好自己送她回來了,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她要是自己回來,那周闊知道了保不齊是要殺了自己的。
明月不知道沈鶴歸的心裡活動這麼豐富,在副駕上對著他道:「那我就先走了,今天謝謝你啊,比賽結束後,我找時間請你吃飯吧?」
明月不知道周闊會不會跟著來,但是事到如今,她不得不賭一把。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明月的心裡非常忐忑,但她沒想到這話正中沈鶴歸下懷,他剛要絞盡腦汁想藉口來約明月出來,安排她和周闊見面呢,沒想到她先說出來了。
沈鶴歸幾乎是秒應:「好啊好啊。」
話落他又害怕自己答應的太殷勤明月會誤會自己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沈鶴歸連忙咳嗽兩聲裝腔作勢道:「那個,結束再看吧。」
心裡的小人開始蹦蹦跳跳,拉橫幅說自己必須坐主桌,但他面上依舊一片鎮靜。
燈火通明的連鎖酒店前,沈鶴歸裝著沉穩道說:「到時候我們再安排,可以嗎?」
明月沒有任何異議,附和著點點頭,笑著和他揮手告別。
車開過去兩條街,沈鶴歸一個電話打了出去,但隨即又掛斷了。
算了,不影響他打比賽,比賽結束後給他個驚喜。
這南城,他周闊不可能白來。
走
著走著,沈鶴歸突然意識到不對勁,一腳剎車停在了路邊。
前邊的凱迪拉克車主被他嚇得差點尖叫,不是,這法拉利車主突然來這麼一出幹什麼啊?玩他呢?撞了誰賠得起啊??
出來吃個夜宵險些倒賠一百萬?上天這是要幹啥啊?
沈鶴歸倒沒有意識到自己給別人帶來了多麼大的心理陰影。
他覺得自己有點操心命。
不是,這又當司機又當月老的,自己是不是得給周闊要點辛苦費?
周闊不得給他點?
次日明月早早起了床。
比賽在下午,可從太陽升起的那一刻,明月的焦慮就隨之而來。
她拿著杯子吃了藥,可症狀沒有絲毫的減輕。
隨身攜帶的安眠藥放在床頭,明月卻遲遲沒動,時間確實還很長,可以睡很久,可萬一沒控制好計量的話,明月就錯過了和周闊的見面了。
她不敢賭,況且現在也沒有任何底氣去賭。
明月嘆了口氣,認命一般去浴室開始打扮,水汽瀰漫了整個房間,連帶著也模糊了她那張疲憊的臉。
她是在比賽開始的前十五分鐘進去的。
人多,嘈雜,明月坐在最後一排看著爆火的場館,默默的盯著一個身影。
旁邊突然湊近一個人,高大的身影覆蓋住她的視線,一隻手搭在鐵質欄杆上,徐立言懶洋洋的開口,「為什麼不到他的身邊去?」
分別兩年,他的聲音里沒有絲毫疏離,明月抬頭撞見他熟悉的笑,那個肆意張揚的面孔從記憶里跳出來,強勢的拉開時間帷幕站在了自己的眼前。
徐立言對著她這副愣住的樣子一挑眉,伸出手來在她眼前晃了晃:「怎麼?不認識了?」
明月滿臉的不可置信,對著他失聲道:「徐立言?!」
徐立言收回來手,笑著坐到了她的身邊:「記起來了?算你還有點良心。」
明月依舊震驚,她問:「你怎麼在這兒??」
徐立言一臉深受打擊的模樣,指著她痛心疾首道:「你還真是一點也不關心我——你徐哥我在南大念書!!」
明月被他這句話戳心窩子了,瞬間眼眶紅紅的,她也不甘示弱,反手給他一個傷害,「我就知道你考不上北城!!」????!!!!
徐立言氣笑了,他指著她的手都開始顫抖:「哥早保送了,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不要那個保送名額一走了之啊——南大是我的選擇!」
明月才不信,她想,南大是周知意的選擇,才不是你的選擇。
想起來周知意,明月的眼淚就要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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