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裡淚痕未乾,聲音里有著很多的哽咽,明月對著他道:「這大概,是我唯一一個不想忘記今天的理由了。」
徐立言被一股柔軟而又哀傷的雲霧圍住,她聲音里的難過聽的徐立言也跟著心碎,徐立言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可是還沒出聲就被明月打斷。
那雙纖細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明月看著他認真道:「如果你還愛著什麼人的話,那你一定不要做膽小鬼了。」
明月對著徐立言說出來16歲那一年的心裡話。
她笑,聲音里卻有很多自嘲:「膽小鬼沒有好下場,世界上也沒有後悔藥。」
徐立言的話哽住,他想起來什麼人,原本清晰的思緒變成一團亂麻,想說的話被他拋擲腦後,情緒作用,他對著明月下意識道:「如果這世間有後悔藥的話,那你,會不會選擇回到西琅下雪的那一天?」
明月的目光隨著他的話從熱鬧場館中轉了回來,她搖搖頭。
徐立言就知道她要說不會,正當他要說自己,也不會因為當初隱瞞心跡後悔的時候,明月卻笑了。
她對著徐立言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她說:「但是,如果這世界上有後悔藥的話,我選擇回到昨天晚上。」
徐立言跟著明月朝外走去,她淡淡的看著雨,聲音攜著風聲傳來徐立言的耳邊:
「我會告訴自己,不要焦慮了明月,早點躺下睡個好覺吧,明天,就是徹底嶄新的一天了。」
話落,那雙昂貴的鞋毫不猶豫的踩入積水,明月撐著傘離開:「走了,不要送。」
她總是這樣,一旦決定離開,就很堅決。
決絕的甚至離別的時候,一步也不肯回頭。
明月漸行漸遠,徐立言看著南城罕見的下起來暴雨,想起來今天的曲折暗罵一聲,他咬牙沖了上去。
幾乎是霎那徐立言就被淋成了落湯雞,他對著明月的身影大聲道:「——明月——」
隨機攔的空車已經停下了,明月打開車門剛要收傘,就見徐立言快速朝自己衝過來,他速度很快,好像有什麼話一定要和自己說。
明月停住了,轉過身去問他:「怎麼了?」
徐立言急道:「我請你吃飯吧——」
他說:「這次分開,下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了,這頓飯要是不吃,周知意知道了非得罵我不行——」
暴雨如注,狂風也來作亂,車子打著雙閃,司機在前面急聲催促:「姑娘,走不走呀——」
徐立言眼裡寫滿了很多的期待,細細望去,還有些懇求。
疾風驟雨不停。
明月看著他渾身濕透的模樣,嘆了口氣,她伸出來手把傘遞給他:「好。」
明月坐上了車子:「回見。」
徐立言跟著逐漸離開的車子一起前行兩步道:「那說定了啊,我把定位發你,你一定要來啊————騙我你等著我江湖追殺你——」
原本的髮型淅淅瀝瀝往下滴水,徐立言在這暴雨里伸出手來抹了把臉。
他站在原地心想,他媽的明明是周闊和別人說話,怎麼在大暴雨里求人這種狗血劇情要自己來?
他這麼帥一張臉就註定是個炮灰嗎?
徐立言越想越納悶,但讓他更無語的事情又發生了。
徐立言轉過身去就看見周闊和那個不知名的大美女從場館裡出來,故事的男主人公還站在台上,一臉理所當然的看著自己疑惑道:「阿言?」
周闊看著雨里那個狼狽的落湯雞,不解:「你站在大暴雨里幹什麼?」
他說:「我剛要給你發信息呢,剛剛進去找你都沒找到。」
徐立言氣笑了。
他很久都沒這麼無語過了。
徐立言乾脆把傘一扔,三兩步衝上前去掐住周闊的脖子:「他媽的我殺了你————」
周闊也不躲,伸手接住他。
他被徐立言的力度沖的後退兩步,對著他道:「我妹在這呢,別嚇到她。」
徐立言忙著把自己身上的水胡亂蹭到他的身上,聞言抬起頭來,許陳在旁邊笑著舉起來手,對著他禮貌道:「你好——」
徐立言下意識笑笑:「你好。」
緊接著他鬆了一口氣:「還好是你妹妹啊。」
他對著周闊雲淡風輕的丟下來兩顆地雷:「你知不知道明月來看你比賽?」
周闊聽到這裡,他的心驟然停跳一拍,「什麼?」
徐立言翻了個白眼,心想你他媽這就驚訝了,那一會的時候不得心臟停跳啊。
徐立言沒放過他,他小心眼,覺得自己一點也不能白挨淋,最起碼得往周闊心上開兩槍。
他繼續對著周闊道:「那你知不知道剛剛你去接你妹的時候明月看見了全過程?」
他說:「你比賽完匆匆往外跑,明月也跟著出來,哎你說好巧不巧明月跟著目睹了你們仨談天說地,哦,還有你給妹妹穿衣服。」
「誤會了。」徐立言總結。
徐立言見他被雷劈了一樣,還嫌不夠,對著他再捅一刀:「哭著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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