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與岑手裡的玻璃杯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他那雙血紅的眼睛盯著林攻玉,一字一句道:「因為他是個人渣。」
「血口噴人可不是一個好習慣,最起碼你得拿出證據來啊。」
「證據——」秦與岑剛要說話就立刻反應過來這話暗藏玄機,他瞬間警覺,一個眼刀朝著林攻玉斜過去:
「你他媽套我話?」
林攻玉揚唇一笑,出口狡辯道:「我可沒有啊,我就是隨口一說,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心臟?」
秦與岑冷笑:「那你成日裡和我混在一起,又能是什麼好人?」
林攻玉攤手滿臉無辜:「我沒說自己是好人啊。」
他看向秦與岑,露出來一個溫和的笑:「我說了嗎?」
此刻秦與岑徹底沒了說話的心思,他想,叫林攻玉來這裡簡直是今天繼說錯話之後又一個愚蠢的行為,這人來了非但不能為自己解憂,還把自己搞得小心翼翼的,生怕喝多了說出來什麼不該說的話,到時候徒增麻煩。
冰冷烈酒從瓶身傾倒而出,秦與岑乾脆閉了嘴猛喝,反正林攻玉在這裡,他心裡有數,倆人怎麼都能回。
林攻玉見從他嘴裡挖不出來有效信息,
也乾脆放棄,來都來了,今夜不如喝個痛快,反正有秦與岑這個冤大頭來買單。
兩個人中間的古怪氣氛引得旁人頻頻側目,林攻玉對此不置可否,舉起酒杯對著那些窺視一笑而過。
但他酒量也就一般,遠遠沒有秦與岑來的要好,喝到最後,他大著舌頭滿臉不解的問秦與岑:「你什麼時候喜歡明月的?」
秦與岑原本趴在桌子上,聞言撐著腦袋起來看他一眼,醉醺醺道:「我……不知……道」
他嘿嘿傻笑兩聲,想起什麼來又撇撇嘴滿臉委屈:「我不……」
眼見那淚又要掉下來,林攻玉一下轉移話題:「我也不知道。」
他踉蹌起身去扶秦與岑,兩個人一起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深陷進去了。」
北城今天晚上下了雨,出門打車的時候,冷風一吹,竟也有幾分醒酒效果。
小區樓下昏黃的燈光把他們二人照的格外狼狽,秦與岑高大的身軀把林攻玉累的半死,等把他甩在房間的時候,林攻玉自己也氣喘噓噓的。
他喘著粗氣坐到地下,腦海里一團漿糊,下意識對著秦與岑追問道:「你究竟為什麼——周闊——」
他想問究竟是和周闊如何認識的,可是關鍵詞被他腦海內的酒精模糊,最為重要的兩個字卻沒說出來。
回答的人卻記住了自己的答案,誤打誤撞,真相出現在林攻玉面前。
秦與岑真的醉了,他像是回到那個絕望的十五歲,紅著臉和別人拼命,身上哪哪都痛,虛幻夢境讓他筋疲力竭,昏迷過去的前一秒,他無意識的吐露出來自己深埋在心裡的傷口:
「他……侵犯……如夢……」
說出秦如夢名字的時候,秦與岑帶了哭腔,躺在床上的身形開始蜷曲,近兩米的人,因為痛苦,把自己蜷縮成了一個團。
窗外風聲穿梭,林攻玉沒有聽見這句極小聲的回答,在秦與岑的崩潰痛哭聲中,他腦海里全部都是自己問秦與岑的那個問題。
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的明月?
這個問題被他來詢問秦與岑,現在夜深人靜,他又醉了酒,到最後演變成為內心來追問他了。
林攻玉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明月的?
眼皮沉沉,他帶著回憶倒在地板上,純白的天花板讓他回到看見明月的第一面。
那應該是2016年的冬天,洛水剛剛下完大雪之後。
洛水國際增設國際部,平日裡的課程會比普通課程來的更加輕鬆一點,畢竟來國際部的都是打算出國留學的人,國內的課程對他們來說參考價值不大。
他們課少,課外活動很多,學生擁有很大的自主權,平日裡組織拍個電影排個話劇,各式各樣的活動應有盡有,眼花繚亂到林攻玉都覺得厭煩的程度。
那天班裡的同學聚在一起看宋淼奪冠,幫唱環節上來一個生面孔,備采環節她沒說幾句話,也沒笑幾次,班裡同學紛紛吐槽宋淼是不是腦子不太好,拒絕那麼多一線歌手選擇一個素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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