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大的學生來這兒,是有任務在身,還是純屬巧合?
電話那邊的人見她沒有反應,周闊的聲音裡帶了幾分著急:「明月??怎麼了?」
明月想告訴周闊場上的不對勁,可是這一秒鐘幾人腦海里的弦全部緊繃,她一句明示的話也不能說出來打破棋局。
萬一有什麼,這代價她們都承受不起。
明月牙關開始打顫,她說:「baby,我的東西落在了車上,你替我去找找,好不好?」
這是一個從未出現在二人之間的稱呼,她的聲音太不正常,以至於周闊原本要應的聲音瞬間停住了。
一陣疑惑出現在周闊的心裡,他這一刻清晰的感受到,明月在想方設法的支開他——
徐立言的臉色在明月的話語裡愈發沉重,歹徒那雙眼睛死死的盯住說話的明月,猶疑之中又冷笑一下,突然移向無聲堅持的安和。
安和不愧是要做警察的人,她非但面色不變,還看著他的眼睛,笑著對徐立言點了點頭:「嗯。你坐了我的位置。」
她語氣加重,把自己手裡那張普通的票根遞給他,企圖他能夠配合自己的行為:「這是你的,之前我們聚會的時候,你拿錯了。」
如果說剛剛徐立言還不能確認的話,那麼這一秒他就能肯定身旁的陌生男人有問題
——他們根本沒有過任何聚會,所有的票都是周闊給的,何來坐錯一說?
徐立言的眼珠一轉,看見安和身旁的女生也正在和旁邊的女孩交涉什麼,腦海里百轉千回,他罕見的沒有回答安和的話。
如果是她作為警校學生正常前來出任務,那麼他可以很痛快的起身離開,可現在她還沒有畢業,哪怕她的面上沒有任何畏懼,看起來和平常沒有任何區別,但是徐立言就是挪動不了腳步。
萬一不是的話,他把安和置於什麼地步呢?
讓她送死嗎?
旁邊人的眼神愈發狐疑,他逐漸開始變得不耐煩。歹徒凌厲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的掃視,徐立言眸光沉沉,他對著安和輕微的搖了搖頭,顯然是一副拒絕的樣子。
他不能讓她一個女生來冒這個險。
安和見狀心下一沉,此刻顧不得徐立言的想法,只想著爭分奪秒,她衝著他毫不客氣道:「怎麼?搶姐的第一排?做夢去吧你——」
她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這樣的話,此刻腦海里會突然冒出來,也是想起來之前在西琅一中徐立言和周知意打鬧的時候,兩個人在路上,周知意拿這個書包追著徐立言跑,男生面上笑嘻嘻的,仔細看看,其實全是開懷。
話音落下,她就起身跑去過道急急前沖,看起來真的非常像是朋友之間的嬉笑打鬧,而她只是扮演了一個恃寵而驕的角色。
抱歉啊徐立言,這麼對你,非我本意。
劇院裡的燈極其耀眼,安和在走出長長的過道的時候打開置頂快速發了一個位置過去,屬於陳明安的界面上空空蕩蕩,只有一個地址和兩個字。
雲山路215號雲山大劇院。
報警。
她沒來得及說更多的話,唯一來的及的事情就是把和陳明安的對話框刪掉。
走到第一排的時候她有一瞬間的恍惚,剛剛那句驕縱的話出現在她腦海里,縱使這話是她說出來的,但那是屬於別人的青春。
她的青春只有一隻口罩遮住面容,一隻黑筆一張試卷供她俯首,她彎下腰,親自修築出那條通往理想的血路。
荊棘是闖進她生命中的唯數不多的一抹亮色。
回憶起來,除了陳明安,除了偶然窺見他們的青春之外,好像再也沒有其它了。
每個人都會為青春做些什麼來讓它延長,就好像是周闊會拿相機錄像,明月會寫很多日記一樣。
安和做的,是把她所有的相信,唯一的求生的機會交給陳明安。
是用盡畢生赤誠去換明月平安。
在她意識到這件事情之前,她就已經選擇這麼做了。
正如同當年荊棘在那件狹窄房間裡對自己陳情。
她在歹徒的目光里一步步上前走到徐立言身邊,伸出手來把票塞到他的口袋裡,推了他一把,對著他道:「演出快開始了,抓緊時間回你的位置——」
她在四個字上留了重音,徐立言被她推的一個踉蹌,他還沒站穩,周知意已經第一時間跳起來扶。
「阿言,你別和她鬧了,快回吧——」
明月在和安和對視的那一秒明白了她所有的意圖,她看著徐立言踉蹌的身影,掐著手心努力笑著配合安和。
她對著安和點點頭,微微一笑,眼裡有著無數的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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