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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特意解釋:「還是補償,不用在意。」

聞靜說不清這是什麼感覺,就像漲起的海水無可挽回地退走,但在沙灘上仍舊留下了濕漉漉的冰涼痕跡。

為了逃避這種情緒,她開玩笑地問:「不會還有別的吧?」

沈霖沒把這話說死,「也許。」

導購把項鍊推到了聞靜面前,笑得非常熱情,「女士,這是我們的新款,很適合您這樣皮膚白的類型,您戴上試試。」

聞靜斂下情緒,接過項鍊往脖子上系。

不過鎖扣一直對不上,她皺了下眉頭,試圖通過鏡子找准位置。

正在導購準備上來幫她時,一雙帶著涼意的手撥開了她的長髮,和她的手指撞到了一起。

突如其來的碰觸讓他們都頓了頓。

過了幾秒,沈霖的聲音才在身後響起,「我來吧。」

聞靜讓自己鎮定下來,依言將項鍊兩端往後一遞。

沈霖接過,手指短暫相觸後又分離,他小心地沒再碰到她的脖子。

但即便如此,他的存在感還是跟他身上的木質香一樣無法忽視。

聞靜的視線落在櫃檯上,玻璃反射出淺淺的倒影。

她比他低一個頭,正好能清晰地看見他眼睫低垂,是一個有些漫不經心的表情。

「好了。」

鏈條隨著他鬆開手,輕輕落回她後脖頸的皮膚,帶著讓人微微戰慄的涼意。

他跟著往後一退,消失在了玻璃櫃的倒影里。

聞靜看向鏡子,那確實是條很漂亮的項鍊,瑪瑙晶瑩潤澤,金鍊雖然簡約但設計得有種枝蔓感。

「很好看,謝謝。」她看著沈霖,笑了笑。

沈霖覺得她雖然在笑,但其實並沒有真的很開心。

收到禮物反而不覺得開心?

不過沈霖並沒有問,送禮物本來就不妥當,再關心對方為什麼不喜歡他的禮物,那就更不妥當了。

所以沈霖只是淡淡應了一聲:「你喜歡就好。」

走出商場後,聞靜接了個電話,然後有點抱歉地對沈霖說:「我朋友喝醉了,我去接她,你先回去吧。」

沈霖注視著她低垂的視線,這會兒是真的確認她情緒有點低落了。

因此他多問了一句:「我送你過去?」

聞靜搖了搖頭,「不用。」

既然她不願意說,沈霖也沒有多作糾纏,「好,後天我來接你。」

邁下台階幾步後,他聽到聞靜低低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路上小心。」

*

聞靜按照紀秋柏發來的地址,找到了一間叫做「明日已死」的酒吧。

這是家清吧,歌手在舞台上唱著抒情的民謠,她穿過人群,在吧檯一側找到了正隨著音樂節奏輕哼的紀秋柏。

一見聞靜過來,紀秋柏立刻伸手叫她,細細端詳著她的神色,大為驚奇:「你今天不是去見你的白月光了嗎,怎麼這副表情?」

聞靜和紀秋柏是高三時的同班同學,兩人的關係一直持續到現在,甚至在同一個小區的同一棟樓買了房。

紀秋柏自然也知道她和沈霖這檔子事的始末。

聞靜盯著酒杯,輕輕嘆氣,「我也覺得很奇怪,心情突然就覺得不對勁了,他今天其實還送了我禮物……可能,如果一件事情只有一個人樂在其中,也會有點快樂不起來。」

紀秋柏同情地看著她:「寶,別陷太深了,那可是沈霖啊,和他沒結果的。」

紀秋柏從沒和沈霖同過班,但沈霖實在很有名,所以就算是她也清楚,哪怕不提現實的差距,聞靜和沈霖也不太可能有什麼結果。

因為他是個非常堅定的不婚主義者。

這種話高中時說出來就像一件時尚單品,只起到趕時髦的作用。但以他的條件,畢業後這麼多年連個戀愛都不談,就由不得人不信了。

聞靜抿了半口酒,有點辛辣的味道在喉嚨處化開,「我知道。」

「初戀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很容易幻滅的。」

紀秋柏試著開導她,「想開點靜靜,起碼你的白月光現在看起來還是個白月光樣子,但我的白月光已經是餿掉的白米飯了。」

聞靜遲疑問道:「你見到班長了?」

紀秋柏呲著牙說:「我特意做了個造型,想給我的早年白月光留個好印象,結果對方進來,那圓滾滾的啤酒肚!那可怕的髮際線!」

紀秋柏使勁在腹部和頭上比劃了一下,沉痛地說:「我的少女心在那一刻已經死了,現在只剩下紀滅絕師太秋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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